眩難受,當她亂抓的雙手上被一雙小小的、泛著暖意的小手包裹住時,她頓時安心。
秦輝帶著哭音,“姐姐,你很痛對不對,姐姐,你醒醒呀,姐姐嗚……”秦鹿滿臉都是冷汗,飽滿蒼白的額中紅豔生輝,好似受了重擊流出鮮血般奪目駭人。
他害怕,他要找人救姐姐……“先生……先生……”撕嚎急迫的呼喊聲,在這陌生又寧靜得可怕的夜裡,顯得尤其的無助又悽楚。
“先生救命啊……先生……”
秦鹿此時完全清明瞭神智,因為生生灼痛的身體,也為那要人命的自尊……下意識擋過秦輝呼救,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痛痛就會沒事,往年也是這樣過來的,不過是有母親的陪伴和安慰,加上山族裡的土方子,方能緩解她的疼痛。可是在這裡,陌生的環境下,不僅是身上感覺全是冰冷,連她的心也是……
是,她脆弱了一次,聽著秦輝的呼喚,她沒有再阻攔,因為她真是快痛死了,呃……
秦輝喚了半刻鐘,褚燁才聞聲而來。
卻並不是他沒有聽到,也不是聽到了不願意前來,而是他此時才回房。現在正至凌明時候,天際露出一層矇矇亮光揮灑在大地上,褚燁剛從一進院的手下住所處慢步回來。
不想思慮正重濃重時,卻聽二樓又哭又喊,也不明白當時為何那種般焦憂,拔身就衝上了二樓,異於平常那總是沉穩的速度。而當他來到秦鹿房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時,卻不知應該罵一頓秦鹿,還是轉身就走。
床頭小几上正擺著昨夜下人奉上來的晚膳,一看就知根本沒有動過。
屋裡淡淡的燭光下,他的臉雖然隱在陰影裡,卻能感覺得到,專屬於他的凌然氣息正在慢慢的凝結。
第142章默默相處
“藥也沒有吃。”昨日路上就知道她是體寒痛經之症(不知道古代是不是叫痛經好,嘿嘿。)於是在晚宴前,就寫下了藥方讓這裡服侍的下人煎給她,可是此時,那碗湯藥與那些飯菜一樣絲毫也未動過。
褚燁是生氣,但卻沒有細心的查覺怒意來源於何。
秦鹿窩在被子裡,臉上滿是痛苦,不解釋也不回答,連嗯一聲也沒有給他,就是一臉的痛苦,非常的痛苦。
秦輝抓著立在床前沉顏無聲的男人,“先生快給姐姐扎針吧,你一紮我,我就不痛了,你也給姐姐扎扎好不好嗚……”又說又抽泣,一臉的哀求,只把褚燁當成了他們的救星。
這樣乖巧的孩子,論誰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再說……在蒼月,秦家姐弟就是他的責任,此時是,初八……更是。
思慮又回籠到正事上,僅僅因為這個秦鹿,他的情緒波動竟然如此的大……顏色一整,便挨著床沿坐下了來,對秦輝皺了下眉,立即喚上隨他而回的鳳誠,“把他帶下去。”
“不要,我要照顧姐姐。”
“別讓秦輝走。”
姐弟倆很有默契,幾乎同時這麼說。
秦鹿的臉轉過來時,溼了的頭髮從額上滑下來,那團紅豔立即落於褚燁眼簾。
“這是什麼?”
秦鹿“生病”就有,此時痛得不想說,卻也說不明白,“我好痛。”她氣鼓鼓的看著他,有弟弟在這裡,她就算身有不適,也不怕這人再作惡。這時候倒也不再計較羞還是不羞,恐是有些話當著一定的人說得多了,有一有二……後面也就習以為常。
有兩盞茶的功夫,鳳誠就把褚燁新開的藥煎好了。秦鹿乾脆的一飲而盡,倒沒有一般女兒家怕吃藥的嬌氣,這卻讓褚燁不明白了,“先前為可不喝?”
也許清醒的人容易抵抗疼痛一點,此時身體已沒有剛醒時那麼難受,也就有了回嘴的力氣,“我這……這個病好些年了,說能治的藥都吃過,可惜全沒用,”有些不屑的低聲說,“還不是要靠我自己抗過來……”猶如這麼些年擺在她面前的重重困難,靠天靠地靠別人,最終還是隻能靠自己。
嘆了口氣,不願意將這個話題繼續。
想著下午來到蒼月時的情形,她躺在床上眼巴巴的盯著坐在床沿上,也正看著他的褚燁。
“大禹弄了那麼多兵在這裡,初八……初八會不會有事發生。”她的直覺一向很準,回到蒼月並沒歸故里的無限感懷,不安和心慌像一張無形的大網一直籠罩在她的心上。
褚燁在這裡讓小秦輝安了心,看姐姐能夠說話了,就更放心了,蹭了蹭眼睛就爬進了姐姐的被窩裡歇下來。
秦鹿順手就替他蓋上了被子,猶如以往一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