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一直不行,又生養兒子時落下病根兒的鳳昭竹,再想留人,卻也追不上了,更何況秦鹿手腳靈活,就是隔避陳家的大小子陳沖也稍顯遜色,更何況是她……
“昭竹妹子,你在家嗎?”劉阿楚也聽到屋裡人對話的聲兒,由著聲兒直接來到了寢房門外,鳳昭竹立即就應了聲,“大姐姐我正躺在炕上,有些不便迎你,煩你自己進來吧。”
門響,聲揚,“喲,怎麼又不好了嗎,一到這寒冬臘月天,就聽你不'炫'舒'書'服'網',早知道又犯了舊疾,我怎麼說也得早一點來看你……”
鳳昭竹卻只是靦腆作笑,對舊疾的根源所在,並不願意與他人再提,於是請了人坐下,又揚聲叫了東廂正在做午飯,幫傭的一個婆子過來,為客人進了茶,這方另道:“你也看到了這丫頭,才聽你來了,就逃個沒影兒,唉,女兒大了,有了她自己的心思,我是管也管不住呀……”
劉阿楚明媚笑道:“姑娘嘛,確實臉皮薄的很,但咱女子都有這麼一回,待你家姑娘見過我家侄兒劉海,相處過後定生少女心思,自是不用我們再為其操什麼心,肯定水到渠成,咱姐倆就等著孩子們成就好事了呵呵……”
鳳昭竹也點頭作笑,與她談起兒女的親事,便再也關不住話匣子……
秦鹿逃也似的從後門跑出來,正碰上隔避家好兄弟陳沖要上山打獵,於是二人一拍即合,雙雙拿了弓箭,笑鬧著議論起雪山上哪裡的野雞最多,什麼種類的更好吃……幾番比較下來,兩人就打算去對面山上狩獵。
不時間,二人就來到了山腳下的小河溝邊。
又要身邊女孩兒幫忙,陳沖再一次控制不住的紅了臉,“鹿兒姐,麻煩你了,嘿嘿……”十四五歲的他生得尤其黑,一笑起來,一排潔白的牙齒特別的閃亮,樸實無害的笑容,輕易搏得面前女孩兒的燦爛明笑,“嘿,還跟姐不好意思麼,待我先過去,你隨後跟來……”
女孩兒面容清秀可愛,一雙小鹿斑比的閃亮瞳目尤其的耀眼生輝。她挑了挑小河中凸起的石塊,最後選定了最易過河的目標,兩手抱起一大塊完全與纖細的她不相稱的巨石,大跨步幾個跳躍衝進了河溝正中。
堪把手中的石頭放在腳下河流中,又適了力度能夠支援她跨越的力道了,才又復回到陳沖跟前,再抱起一塊巨石,一股作氣的衝到適才放的大石上,手中石塊便放在這塊之前的河流中,如此反覆幾遍下來,終於完美的搭起一條石步子,她幾個跳躍先過了河,回身笑著喊,“我好了,過來呀陳沖。”
陳沖凝視著湍急河溝裡的流水,再權衡著石步子間的間距,又適了適腳下的力度,雖仍有幾分不自信,但還是笑著應了秦鹿,可嘴裡卻不自覺嘀咕道:“難道這幾年光是她在長麼,一年比一年還搭得要遠,唉……姐呀,你可知老弟跟得好辛苦哦!”
壓了壓氣,陳沖一個闊步就向河溝衝去……
第19章小小風波
這方秦鹿正幫陳沖渡河,家裡的媒婆劉阿楚,卻正在勸說她老孃,“昭竹妹子,也不是我說哈,你家姑娘樣樣都是好,特別是那張小臉紅潤的別提多惹人喜愛,小嘴又是個乖巧愛說笑的性子,咱們族裡的小夥,哪個不是在心裡掛念著她……”
鳳昭竹臉上都笑得有些麻木了,一再的嗯聲作答,誰知劉阿楚本就是個愛說、又不愛聽人說的女人,就是這番嗯下來,也覺得有些疲了。可現下聽她這麼說,鳳昭竹早就猜出她想說什麼,臉上堅持的淡淡笑容也漸漸流逝,礙於禮節所在,才一直應和著她。
“唉,但終是有一點不如人意,力氣大也就罷了,反正生在深山裡不是,但總是和小子們玩在一起,打山雞、抓野兔,甚至是往大了點來說……像前年你家建這房屋吧,扛起大木頭和他爹一般上下,這可就太過了一點,一點女孩兒樣子都沒有,像是這時下最時新的琴棋書畫,我看她是沒一樣合格的,這等粗糙野慣了的孩子,也應該早一點收心,不然錯過了我給你說的這起姻緣啊,以後怕是……”
鳳昭竹越聽她這麼往下說,便越覺不'炫'舒'書'服'網',拿起正納的鞋底兒,就斷了她的話,“這不,我正教孩子納鞋底兒,若不是大姐姐突然來了,鹿兒今天就能把她小弟的這雙鞋做完了……”女兒是她養的,女兒千般不好,對母親來說卻是萬般的好,捧在心頭疼著寵著還嫌不夠似的,如何能聽別人說一聲不好。
“喲,妹子這話說的,好似我今天來差了一樣,唉……”劉阿楚自覺傷了她的體面,於是大唉一聲,沉著臉就站起來,不鹹不淡的又道:“你家也不是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