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看我這糊塗的怎麼就問了你,哼,我呀……還是去礦廠找你家男人商量的好,和你窮嘮叨個屁!”媚笑了一聲,尤是一個鄙視人的目光。
自從為丈夫生下了小兒子秦輝,鳳昭竹在蒼月竹、以及在秦家的地位更顯貴重許多。又因幾年下來,丈夫上面兩個兄長、叔伯皆因怪病一個接一個的過逝,就連其下的成年侄兒也病得病、傷得傷,現下秦家就剩下女人寡婦、和幼小的侄女兒們,男丁竟然就只剩她的丈夫和兒子秦輝了。
所以蒼月族的礦廠廠主堪由丈夫擔任,若不然放給外人做,若沒有秦家密不外傳的鍊鐵技術,卻也做不下來。但就這等尊貴的地位,卻仍有人看她不起,幾句好話還成,可要是她反駁下來,立即招來對方莫名的指責。
如此壓抑限止的情形,堪讓鳳昭竹再生反抗之心,但想著丈夫與兒子的貴重,全是她一人擁有……雖不見得與丈夫有多少情誼,但男人的顏面就是女人的保障,兒子的出生更讓她穩固了地位。
於是撥出了一口濁氣,她幾番思慮下來,便淡淡笑道:“我男人說了,家裡的事都由我做主,若是大姐姐你不嫌麻煩,便去一趟礦廠問問吧。不過就算我家男人答應你侄兒做女婿,但若我……”
故意頓了頓,冷笑拐個彎繼續,“你也知道鹿兒和輝兒姐弟情深,輝兒又是我男人的心頭寶,連上礦山去也要把他帶著,所以只要她兄弟體涼著家姐心意,我家男人雖不在乎我是什麼想法,卻也會正視兒子的意思,那麼這起婚事當真要作實了,怕也得看鹿兒本人是什麼意思……若然真不行,那就只能說聲對不住你了大姐姐,虧得你巴巴的來了我家這麼多趟,實是不好意思的很,呵呵……”
第20章悲痛泣音
之前她並不想得罪劉阿楚,畢竟這個女人的嘴巴尤其厲害,怕就怕事不成,反倒打一耙害了女兒名聲。但適才她責斥女兒的話,尤像一把堅刀刮她這個做母親的心,如何也'炫'舒'書'服'網'不了去,又看女兒多方不願意,暗想現在也不是當初了,有了兒子這塊護身符在身,便已暗下決定,劉海如何也不能成為她家女婿。
可也因這深層意思,劉阿楚自覺在本就看不起的女人面前,大失了顏面,當前就惡毒駁斥,“你秦家男人死的死,小的還小,族裡人都說秦家開山採石惹怒了山神,這才得到了報應。難道妹子是要等到你家男人和兒子也出了事,才知箇中厲害,收心做個規矩人嗎!”大怒之後冷笑道:“我勸你了妹子,剛過幾年平坦日子,別好了傷疤忘了疼……凡事呀,都留一線,指不定將來還會求到我家門前!”
鳳昭竹惱怒,“永遠也不會有這一天,再請大姐姐你放心,我女兒與你侄兒看來是沒這個緣份,你現在就請吧!”劉阿楚怒顏喝去,大哼一聲轉身離開。叨叨的詛咒遠遠傳來,無一不是折損人的惡言惡語。
身子不妥的鳳昭竹一時呆然久坐於床榻,秦家被山神懲罰的傳言她是聽到過,久了下來,也成了她一塊心病,但丈夫已擔任礦廠廠主三個年頭,卻也沒有出事,就以為那傳言只是傳言而已,但不知為何,此時她的心,卻再不能寧靜?
……分害線……
秦鹿與陳沖早就翻遍了蒼月族的大小群山,就是人人懼怕、孃親厲顏告戒不準去的老虎嶺,在秦鹿十四,歲的時候,也孤身偷摸上去過。這等野生的技巧好似天生的一般,專是知道什麼時候、在哪裡能夠獵到她想要的獵物。
天黑濛濛下來的時候,她和陳沖紛紛都收穫不小,二人用麻袋裝好了獵物捆在背上,陡坡峭壁的下山路,對於她來說卻好似如履平地,腳下藉助厚重的積雪賓士,雙手交換攀附著橫生的樹枝,快速的身景猶如山間的野風颳過,直接從山上衝下來卻未有一絲膽怯。平常成年人需要個把時間,她皆用一刻鐘不到就下了山。
只是後面的陳沖兄弟尤是跑不快,又臉薄的不要她幫忙,所以方是耽擱了許多時間,待二人再來到先前渡過的河溝時,天已然黑定了,恐是要起山雨,所以太陽一下山,這山間裡就漆黑一片,如何又看得到河中先前搭好的石步子不是?
秦鹿正想如何把好面子的兄弟弄過河,卻聽一旁歇息的陳沖喘息間奇怪問,“姐,那麼多火把的方向,是不是咱家啊?”兩家捱得極近,感情也好,故而陳沖當真把秦鹿當成了大姐。
“你就是個沒方向感的人,還想要一個人上山,不迷路才怪……”秦鹿還笑著她,往他指的方向望去,直接就給了答案,“當然是咱家了,這麼近你都看不……”漸漸的低了聲兒,秦鹿仔細的觀著黑夜裡那長長的火把,好似一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