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重傷,剛剛又見索額圖滿頭大汗的出去,知道皇上一定為這事煩心,所以特地來看看能否為皇上分擔一下。”
康熙面色微沉:“索額圖真是越來越糊塗了,這麼簡單的一件事都辦不好。”
“皇上英明睿智自是比他想得周全,而且也就昨夜發生的事,現在就讓他查出真兇未免難了點。況且會不會是御膳房的太監們一時大意未將灶火熄滅所以導致失火,或是其他非人為原因?”
“連迷香都用上了,肯定是有人蓄意而為。”
“迷香?!那那個宮女她···們怎麼樣了?”福全一時情急竟脫口而出。
康熙微怔,他的反應怎麼會這麼強烈?難道他也···不會的,清揚根本不是他喜歡的型。
“二哥,你怎麼會這麼關心這件事?”
福全最怕康熙叫他二哥了,每次他這樣叫他,他都會想起小時候,康熙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後,一臉羨慕地盯著皇阿瑪賞他的東西,而他每次都會因為受不了他的眼神而心軟割愛,這幾乎已經成定律了。但這次他幹嘛突然擺出一副小弟弟的樣子?
福全無奈地笑了笑:“不是說給皇上分憂嗎?當然是多瞭解一點好讓我知道如何下手啊。”
康熙也微笑:“這麼說倒真有件事,朕不方便出宮,你替朕去瞧瞧曹寅,告訴他好好養傷,等回來朕重重有賞。”
福全心想,曹寅這回真是做了件好事,但是又隱隱感到不安,每次見曹寅跟那丫頭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他們之間有點什麼,莫不是曹寅也對那丫頭動了心?不然他怎麼會拼死救她?想到這裡福全不禁自嘲起來,福全啊福全,難道你在吃醋?你一向遊戲花叢,何時也會為女人焦心了?
康熙見他一會蹙眉,一會苦笑,問:“怎麼了?”
福全回過神來,恢復往日的慵懶之色:“沒什麼,只是想著等一下要不要帶點東西給曹寅慰勞一下他這個救火功臣。”
“朕這正好有柄安枕的玉如意,你帶去給他吧,讓他快快好起來。”
“那我替曹寅謝恩了。”
“你去吧。”
福全走出大殿,卻沒有出宮,而是朝偏殿方向走去。恰好一個宮女捧了盞茶過來,他微微一笑,斜飛入鬢的桃花眼波光流轉。
“你,過來。”
那宮女小心翼翼地端著茶走路,聽見男人的聲音,遂抬起頭來,卻撞上一張嫵媚風流的笑臉。白皙的臉龐稜角分明,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直如仙人一般,臉上不禁飛上一抹霞色。
“奴婢見過王爺。”她上前福了福,卻覺得腿根子發軟,竟有些站立不穩,手上的茶盞也戰戰微微,幾乎噴灑出來。
福全滿臉笑意地幫她扶穩手上的茶碗:“仔細燙傷了手。”
宮女的臉變得越發滾燙起來。
“本王問你,昨夜御膳房不是著火了嗎?聽說一個宮女傷得很重,本王很好奇,這不是真的吧?”
“回王爺,是有這麼回事。而且那宮女這會子還沒醒呢。不過李諳達對她倒是挺看護,不僅給她最好的藥,還差芳姑姑照應她。”宮女頭腦發熱,一股腦全說出來了,待明白過來犯了禁忌已經晚了,只得暗自悔恨。
福全心中一痛,依然笑著說:“小丫頭真乖,下回本王向皇上討了你去。”
宮女羞得滿面通紅,嗔道:“奴婢不跟王爺渾說了。”說完不好意思地疾步走去,到大殿門口卻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福全,見他臉上笑意全無,只怔忪地盯著偏殿方向發呆,心中甚是奇怪,怎麼了?然要給皇上換茶,也不好久留,只得轉身進了大殿。
看來李德全對她還不錯,會照應她,這樣她應該會好起來吧。若是她早些答應他的要求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她也不必受這些苦。可是那樣固執又脆弱的丫頭,到底誰才是她真正想要依靠的人?
福全微微一嘆,出了乾清宮。
馬車在曹府門前停了下來,因福全經常來曹府找曹寅,所以曹府的管家丫頭對他早已熟識,見到他一個個都是笑臉相迎。
福全拿著康熙賞的玉如意遞給管家忠伯:“這是皇上賞給你家二爺安枕用的。”
忠伯一聽是皇上賞的,立馬眉開眼笑,道:“老奴替我們家二爺謝主隆恩,也謝謝王爺大老遠送來。”
福全笑了笑:“忠伯不用那麼客氣,你們家二爺現在怎麼樣了?”
忠伯卻是面露憂色:“本來我們家二爺立了功我應該替他高興的,可是王爺您也不是外人,老奴不怕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