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說的要加的補氣的藥,可配好了?”
“是,配好了。只是……皇上,娘娘這是個長期的病,得慢慢來……”
“還要慢到什麼時候?”
太醫趕緊拜得更低了,連連解釋:“皇上恕罪。娘娘連日來車馬勞頓,這別說是體質陰虛之人,就是正常人……像寶妃娘娘前夜裡都頭痛體乏,讓臣呈了些安神的藥才睡下。”
這麼一說,肖奕揚倒真想起來,這一晚都心急了何依落的事兒,的確沒見額吉娜的人影。心想自己也真的是太著急這丫頭的身子了,偏她自己還不知道愛惜,動不動就喝酒……
摒退了所有人,肖奕揚才低下身體,俯看著何依落,她的呼吸涼涼地吹拂在他鼻尖,惹得他有些心疼。低頭湊上去,用唇尖小心翼翼地覆上她的唇瓣,就那樣輕輕廝磨著,想要讓那裡暖一些。
“小落落……怎麼還有心情想著別人的事……自己都收拾不好自己了……我的落落……”想是她出了什麼鬼點子想要引狄琨和侯瑛獨處……結果半途而廢丟了馬,又跑回來饞酒了吧……這丫頭……
和衣上床,輕輕攬著她的身子入懷,低頭輕吻她的額,肖奕揚有些無眠。天色就這麼漸漸亮了,她在他懷中也暖了起來。
第一七八章 一點一點融化掉
和衣上床,輕輕攬著她的身子入懷,低頭輕吻她的額,肖奕揚有些無眠。天色就這麼漸漸亮了,她在他懷中也暖了起來,臉龐有了粉紅的血色,還是那麼嬌俏、甜美,讓他忍不住又貼上臉頰,溫柔感受著,更啟唇輕~含~住她也變得暖暖的唇瓣……唔……真想就這樣,一口一口將你含~進嘴巴里,一點一點融化掉……
他的動作不由自主地加深,終是惹得她嚶~嚶~喘了兩聲,呢呢喃喃著:“唔……揚……”
他吻著她的唇笑了,“小落落……是不是夢到和我……正吻得天昏地暗……”喉間一個低喘,頃刻便有些不好把持,作勢就想要狠狠吻下去……突然屋外遠遠傳來些動靜,肖奕揚才緊吸一口氣,頗有些艱難地離開她的唇。起身下床,幫她整理好被角,出了房門,肖奕揚看到了樓下院子裡牽馬進來的狄琨。
晨霜白了他頭頂的發,而他只穿著一件單衣,外袍是披在馬背上坐著的侯瑛身上的。肖奕揚挑挑眉,悠悠地靠在樓梯扶手上繼續瞧著。
侍衛上去接了狄琨手裡的馬韁,狄琨轉身頓了一下,似有似無地掃了一眼馬背上端坐的侯瑛——她似乎傷了腿,肖奕揚看得出來。
侯瑛猶豫了一下,狄琨也猶豫了一下,終於抬手過去,似乎想要扶一把,卻被侯瑛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就那麼一個細微的動作,狄琨的手臂又立刻縮回來了,並再不猶豫,轉身就要獨自走。可就在那一轉身的當間,侯瑛卻伸手迎了上去,不料,恰恰落了空。這下子,竟惹得她撇了嘴,橫了那背影一眼——不經意間,竟流露出難得的小女子嬌態。但也僅僅是那麼一下子,便一賭氣自己咬著牙翻身下馬,卻還是在雙腳一著地時,趔趄歪倒,正坐到了狄琨的腳邊。
那狄琨直覺的反應竟是一步讓開,讓她摔得更有餘地。這下子可惹到這侯捕頭了,也不管這天還未大亮,多數人還未起身,扯著嗓子便大叫起來:“沒長眼啊?躲不知道要躲遠點,絆到我了沒看見啊?”
狄琨啞然,急退了兩步終是甩手走人,只落得侯瑛歪歪扭扭地扶著馬背站起來,衝著旁邊瞪著眼睛瞧的侍衛們大喊:“看什麼看?一個個都被那什麼總統領帶著呆頭呆腦,沒一點人性!”
“嗤。”肖奕揚忍不住笑出聲來——那落落丫頭別無長處,唯有這“牽紅線”的眼光,很獨到啊。
“在笑什麼?”
肖奕揚回頭看到了正從房裡出來走到他身後的額吉娜,他恬淡的笑容還未隱去,掛在唇角眉端,好一派懾人風華。額吉娜明眸直視,不由得笑得更加嫵媚,“皇上您一大早,心情很好啊。”
心情很好嗎?那定是那丫頭朦朧夢中的那聲低喚……
他輕咳一聲,才漸漸斂住了多餘的笑意,靜靜對著她:“聽太醫說你昨晚身體不舒服。”
“哦,有些頭痛而已,便叫太醫送了點湯藥,服了才睡下了。這藥效倒很好,一覺睡得挺沉,只覺得夜裡外面有些吵嚷,也沒完全清醒起身來看。皇上,是出什麼事了嗎?”
“也沒什麼事,丟了些馬匹,派人出去找回來了。”
“沒事就好。那皇上現在我們是準備要動身啟程了嗎?”
落落還睡著,不知什麼時候醒。客棧裡總比在帳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