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了。
提到這個,他神色一肅,道:“當今皇帝聲色犬馬,廣選美人,yin亂無度,大權多半被蜀王架空,剩下小半權利掌握在太后一黨外戚手裡,此時京城兩派傾軋,奢靡混亂,長安以外十道官員任免皆亂了章法,太后一黨,蜀王一黨都想在關鍵之地塞自己的人,紛爭不斷,我父親能透過京城付家呆在揚州位上一直不動,已是非常幸運的了。”
“你父親屬於哪一黨。”喬木一問便戳中關鍵。
劉臨風與喬木對視,艱難道:“保皇黨。”
“若有明君在位,保皇黨是最明智的選擇,可如今,皇帝無能,兩黨傾軋,你父親若還是保皇黨,豈不成了兩派的眼中釘!”喬木瞳孔放大,震驚道。
“那又有什麼辦法,他就是一個頑固的老頭子,大哥勸說他多次也不聽,反倒將大哥罵了回去。”劉臨風懊惱。
“如此下去,我們的境況不容樂觀。”是的,是我們,從找到劉三郎做靠山的那一刻起,劉家和夏家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你放心,我不會讓故人莊有事的。”他誠懇的保證道。
喬木忽然明白了什麼,紅唇微張,最後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傻女人。你既不嫁我,我自然是要成親的,娶誰還不是一樣,不要想太多。”
喬木苦澀的垂下眸子,雙拳緊握一下又鬆開,起唇微笑道:“你父親也同意你娶那位?”
“自然是同意的。到了我這個年紀,我娶誰他都不會反對的,更何況是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了。”
“也是。作為你的朋友,我要勸誡你,若這個婉娘不好,你就多娶幾個妾,總能找到一個合心意的。若作為一個女子,我則勸誡你,如果這個婉娘足夠當好你的妻子,你就多給她一些尊重,後院的女人不容易。”喬木真誠道。
“這還要你說,我可是最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呢。”他瀟灑一笑道。
最後提醒喬木道:“我看見鳳王府裡的那個羅安山和西門無極常到你這裡來用膳,如果可以,你多和他們搞好關係,這兩年裡,鳳王雷厲風行,整個揚州城基本都在他的手心裡了,我父親現在也不過是給他打下手,聽他調遣的。”
喬木一怔,心裡不禁懷疑那鳳王楚言到底是何時恢復記憶的,在酒樓當夥計還不安分,暗地裡早把揚州城擺佈開了。
是了,他有一隻鷹,那鷹聰明的近乎成精,有什麼訊息是不能傳遞的呢。
“你不知朝堂風雲,皇帝昏庸,蜀王暴戾,與這兩位相比,能開疆擴土,任人唯賢的鳳王就脫穎而出,許多京城以及外放官員對鳳王的呼聲很高,他在松漠又有兵權和城池,野心又不小,我忖度,他有朝一日打入京城都不是不可能。”說到最後,他刻意壓低聲音道。
“是、是嗎?”喬木微慌。
若鳳王已將揚州城拿下,那麼她豈不是成了他的囊中物?那她還有什麼可折騰的?
認命嗎?真的不甘心啊。
“府衙還有事情要辦,我先走了。至於金子,你給我的已經夠多了,剩下的你就先替我保管著吧。”
“好。”喬木心不在焉的應著。
走至門口他又回過頭來送了喬木傾城一笑:“其實,我表哥挺不錯的,他那個人不會在乎你愛不愛他,只要你肯同他好好過日子,他待你就會很好,你不妨考慮考慮。”
“好。”喬木被他的笑迷了迷,呆呆的點頭。
等人走遠了,她竟不知不覺哭成了個淚人。
哭完又笑,又罵自己不識好歹。
自那以後,劉臨風就很少來了,大概是因為要籌備婚事的緣故吧。
她倒是沒覺得什麼,反而是小麥有些反常,茶不思飯不想,兩眼呆呆的老是望著門外的人來人往。
日子還是那樣一天天的過,這日晚上,一家人在一起用完膳,她見小麥沒吃下什麼,且看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心裡有些明白她的症狀,想了想還是敲開了她的房門。
對於“妹妹”這種生物她是真的不很理解,對“妹妹”最深的印象還留在前世,淡漠冷清。故,她和夏小麥一直就缺乏交流。
今天晚上就當她多管閒事吧,總不能眼看著她得了相思病,轉瞬一命嗚呼。
“二姐。”夏小麥淡淡的叫了一聲。
對夏喬木,她始終膈應著。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喬木同樣用著淡淡的嗓音道。
她總是這樣,別人如何待她,她就如何待別人,熱臉貼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