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的。
可是連連娶了蘭君和蘭琳,她心裡也不免難過,可這就是皇宮,就是西陵王朝,在他沒登上帝位之前,喬未離只能是蕭子游的未婚妻。
少年時的情意越久越陳,像濃香的酒,一品就醉,想起當年的小女孩,他唇角的溫柔幾乎將人融化。
一陣清風將他拉回現實,嘆了聲氣他鬆開她的手,沒再說話,喬未離頓了半晌,終是轉身離去。
蘭君來的時候見他果然在竹林裡坐著,一個人飲茶。
上前與他對面坐下,並未詢問他為何在此,端起他的杯子飲了一口,她自然知道他來這裡是為見喬未離。
蕭子墨笑了笑,她心裡明明就知道喬未離在這裡與他幽會,她明明就在猜測面前的杯子是喬未離用過的,所以才會拿自己的杯子用。
“沒有什麼話要說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有些涼。記憶裡她的手一直都是冰冷的,怎麼都捂不熱,夏天也是一樣,就像她這個人一樣,一轉臉就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倒是有句話要說。這茶可真是難喝的緊。”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她抬眸看著月光下他依舊美麗的容顏。
將死(十二)
很想打自己一下,每次看到蕭子墨,想到的第一個詞就是美麗。
“這不是茶,是從竹葉上刮下來的水佐以珍珠粉調和的,小火烤至沸騰,我母親還在的時候,最愛這個,所以母親在世的時候有竹妃之稱。”他將茶杯拿到自己面前,就著方才她飲過的地方又小飲了一口。
蘭君掃了他一眼,見他情緒依舊平靜如初,沒什麼太大的變化,便輕聲說:“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你母親愛喝的茶,方才是說氣話。”
“我知道。”靜了半晌,蕭子墨才開口回話,“杯子是給你備著的,沒人用過。”他起身從亭中站起身忽而又回頭問了一句,“怎麼進來的?”
月入層雲周遭忽然黑了起來,蘭君扶住亭中的柱子答話:“與府上的翠竹苑一樣,我隨你走過,記得機關步法,上次子云說,這裡的機關是會亂動的,如果不能辨別方位,你也無法走出去。我這想你還在這裡,就來看看,可要出去麼?我扶著你。”
“好啊,那你便過來吧。”蕭子墨笑了笑,他倒要看看她是怎麼走過來的。
在逐月的那一夜,他清楚的記得,她夜間是看不見的。
蘭君抬步往前走卻不記得從亭子裡走出來有多少級臺階,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蕭子墨勾唇一笑飛身上前攬住了她的腰肢。
“不該逞能的時候就別逞能,有些事情做不了就告訴我,不要以為這麼小的一件事,往後要發生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你不可能永遠都能撐下去。”他俯首在她唇上一吻,抱著她往更深的竹林走去。
“這會兒沒有月光,我也看不到,你小心機關啊。”蘭君緊抓著他的衣領,雙手緊緊攬住他的頸項,胸膛與他緊貼著,以後背擋住他胸腹的位置。
蕭子墨雖然沒說話,心裡卻是明白的,她對他向來拘謹,但是卻著實的關心他,自己受傷也見不得他流半滴血。
“沒事,從這個亭子往後並沒設機關。”他好心提醒她,又調整了姿勢讓她舒服的倚在他的胸膛。
將死(十三)
“那我們等會兒怎麼出去?”夜色越來越濃,他往前走的腳步並未停下。
“今兒個眾兄弟都在皇宮歇息,我們不去別處,就在母親的竹屋吧。”前面富麗堂皇的宮殿他不去,正殿大門他不走,偏就選了這羊腸小道往所謂的竹屋走去。
蘭君從不問他為何不去自己母親的前殿弔唁,每每想起的時候也只是來著竹林子裡待上一陣子,也從不問他。
他若想說,自然會坦白,他不想說,她也不會問。
蕭子墨抱著蘭君往前走的時候忽然想起來喬未離的最後一句話,將她摟的更緊了些,他輕聲問她:“有人叫我問你,在你心裡可有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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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管跟那人講,她心裡是怎樣猜的,就是怎樣!”蘭君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翠竹苑後方是個舊竹屋,看樣子多年沒人住了,不過倒還算乾淨,時常有人清掃的樣子。
蕭子墨循著石子路往前走,手有些顫抖,蘭君還以為他抱的累了:“不如我下來走吧,這樣好生彆扭。”
“我已經十年沒來這裡了,這裡的路一點兒都沒變。”他沒答她的話,便抱著她上了樓。
他甚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