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還說孩子話?”
“哪是什麼孩子話!”
祁恆逍極是不滿此話,彷彿當初她與兄長似乎意念相通,而自己在她面前只是個不懂事的孩子。
“怎說不是孩子話?”林素月卻是橫了他眼,眸光流轉似隱了無數華芒,似笑非笑道:“分明有無數不顯山露水的法子,卻偏要用最複雜最麻煩將自己捲進去的辦法,還說不是逞一時的孩子氣?”
“你本來便一時三刻也不願自個兒那七竅玲瓏心歇上一歇,若然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會增你愁思,那麼……”那麼縱然天搖地晃也要她付出代價。欲這麼說,卻偏偏噤了聲,祁恆逍想若是真這麼說了,定然又得一句‘孩子氣’。
“我不過是,怕你多憂罷了。”
這一句彷彿溫泉清甜沁入心扉,林素月低了頭去,輕聲道:“只要你心如初,我心不變,其餘我皆無所畏懼。”
只要你心如初,我心不變,其餘我皆無所畏懼。
祁恆逍一怔,驀然心中一痛,卻是為她心疼,鳳遙夕如何厲害絕世風華,可在感情上卻始終純真無假,那時她對兄王想必也是如此,只要你心知我心,則其餘萬般皆不在我心……
可是……兄長竟是不明白。
而自己又真的明白了麼?
想起仍然隱瞞未說的事,一時間心驚肉跳,“其實,素月……”
“父王?”
祁恆逍正欲開口,卻聞的一聲童音,低頭卻見泰兒不知何時竟上了樓閣,不免憂心,不知他們適才的話他是否有聽見,那‘素月’二字又是否入了他的耳。
泰兒卻徑直走到林素月面前,有些彆扭地拉了拉她的袖子,“方才那個故事,還沒講完……”
“我怎記得有人說自己不是孩子,蒙起耳朵不要聽的來著?”這些日子來泰兒與她相處的愈發融洽,林素月心中自如蜜甜,此刻放下心來見小臉紅撲撲的,不由故意挑眉逗弄道。
小耳朵立時紅了,泰兒哼哼道:“不說就……不說麼。”
“呵呵。”林素月笑了笑,摸摸小腦袋,牽起小手,瞧了祁恆逍一眼,可那架勢卻擺明著要妥協去哄這孩子入睡了。
祁恆逍臉上竟是無奈縱然的笑顏,心中卻道對她而言果然至親最為緊要,連大事議到半途也可作罷。
一時,又是猶疑。
泰兒此時卻回頭望向自己的父王,用軟糯的童音道:“父王,不一起聽故事麼?”
小小的孩子圓碌碌的眼烏溜溜地望著自己,摟著他的女子含笑覷了自己一眼,祁恆逍只覺渾身所有的力氣全都霎時消失不見,無奈搖了搖頭,跟上前去,只是唇角卻抑制不住向上翹起。
第二日一早,日華下,素日貴不可視的親王正彎著腰,極是和藹的與自家兒子不知說些什麼,永泰也是滿面儒幕。
這樣的日子,若能長久便好了。
林素月看著這一幕分明滿心歡喜,卻不自覺的從唇間溢位一聲嘆息。
這一切溫暖如斯,溫馨的比花蜜更醉人可她卻為何隱覺不安,似乎這寂靜美好下隱藏著滔天風暴,只蓄勢待發便要將一切席捲吞噬!
那一廂,逍親王享受完了天倫之樂,對自己愛妻揮了揮手,轉身而去。這一廂,林素月卻在他轉身的一瞬再次蹙起雙眉。
“側妃娘娘。”那人的背影消失眼前,一內侍便不早不晚地掛著笑走到跟前,行一禮,道:“陛下宣召。”
祁恆煦?
林素月微微蹙眉,恆逍方走他便來宣,怎如此湊巧,轉念想到那人深邃不明的目光,不由心中微涼,卻在抬眸瞧見那內侍堆笑的臉時,一頓,而後道:“如此,我去換梳洗整裝一番。”
那內侍欲說不必,卻見畫兒早在那側妃的示意下給自己端了茶來,無奈只得耐心接了,在一旁石凳上等著。
永泰偷偷瞪了眼這內侍,趁人不注意一溜煙跑進了房,撅著嘴對林素月道:“你……你真要去呀?還是把父王叫回來,再說吧?”
將一副精緻的珍珠耳環戴上,林素月隨意理了理妝,回過身摸了摸泰兒的頭,笑道:“豈能凡事皆去擾你父王呢?”鳳遙夕何時無能至此?“你一人先玩會兒不許調皮,我去去就來。”
泰兒極是不願,小小的心中似乎也能隱隱覺出不妥,但那人微微勾起的唇,似乎盡在掌握的模樣……實在欠揍,於是,彆扭地將腦袋轉到一邊點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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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巧梅急急而行,很是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