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難怪老白這麼著緊他的。鬍子,原來是他年輕時候對個大他幾歲的姑娘一見鍾情,人家姑娘卻說他嘴上**辦事不牢……”
原來……原來
無數的原來揭曉了無數的名人。秘事,不幸步入名人行列的莫禮清悲哀得直想撞牆。
如果身為名人陣營其中一員。的青穹早點發現那些花瓣裡的玄機該多好……不過,話又說回來,誰會想到八卦女王會以米粒大小的字組成牡丹,將名人秘事做成罩衫獻給惡女皇上呢?
莫禮清想起那滿衫子的牡丹,頓時頭大如鼓。加快。步伐,快得像是逃命。
其實大皇子就住在離宮不遠的昭平王府,從他回。到陽鶴那一天起就一直沒挪過地方,包括繼位儲君之時,紅少亭也沒讓他搬回宮裡。只是自他病重的訊息傳出之後,那裡就成了禁地。
紅少亭怕死,紅子易新貴,都不願去那兒沾染晦。氣。但不知笑歌是因為什麼,到現在才提出要去看他,而且還是在夜裡。
守門的禁衛軍。老遠看見莫禮清胸前那塊大牌子,嚇得大氣都不敢喘,直接放行。
莫禮清過門洞的時候回頭望了望,身後夜色濃濃,哪裡有那三人的蹤影。他忐忑不安地停住腳,低聲道:“主子,還是調一隊禁衛軍護著您吧,這大黑夜天的……”
“他們都在。你只管走。”
笑歌揉揉左眼,她已經習慣了那種如影隨形的灼熱感。離弦來了,柯戈博和紫因就必然不會落下。
知道他們三個在附近,她很安心,遇上什麼都不怕。或許不知不覺中滋長了依賴,不過感覺蠻好,暖暖甜甜挺安逸。
昭平王府的守衛是笑歌囑溫文燦挑了好手裝扮的,侍女全是往日在兆安宮伺候紅子安的老臣子,小廝卻是一個都沒有——他做儲君的那段日子,從宮裡挑了些年老即將被淘汰的老太監回來,留在府裡替他侍弄花草。
這時候夜已深,路上無人。風一來,莫禮清手裡那盞淺紅的燈籠就忽明忽暗,映得人的臉都帶了幾分鬼氣。
跟守衛一打照面,他們默不作聲地行過禮就開了門。門洞往前幾米,轉角處有兩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裹著披風輕聲聊著天,瞧她們進來,竟是一點都不意外,笑笑地迎上來規規矩矩跪了行大禮。
笑歌擺手讓她們起來,她兩個乖覺地報上姓名,一個幫莫禮清提燈引路,另一個接過他手中的包袱,伴著他們往裡走。
“皇上可喝得慣花茶?若是不喜歡,奴婢去庫房領些別的——今春的白蘭開得格外好,王爺近來都拿這個泡了做茶飲。”抱包袱的丫頭殷勤地問。
笑歌懶洋洋地打個呵欠,“他喝他的,我要蜂蜜薄荷茶。越濃越好,提神醒腦。”
那丫頭愣一下,又笑起來,“皇上說的是銀丹草吧?巧得很,園裡那一片今早剛開了花……皇上喜歡盈綠還是香蜂?”
她抓著袖口忙著看“牡丹”,順口答:“哪種提神要哪種。”真是什麼主子養什麼下人,一開口就是專業名詞,存心欺負外行嘛。
穿廊過戶到了三進院,瞧見靠西的那間正房裡亮著燈,她拍拍扶手讓莫禮清停住。跳下藤椅,指著提燈籠的那個丫頭,衝他粲然一笑,“莫禮清,跟她去庫房挑幾樣我大皇兄從昭平帶回來的小玩意,我拿回去慢慢玩。”
那丫頭不明就裡,笑嘻嘻當真引著他去了。抱包袱的丫頭也笑,“莫說就幾樣,王爺吩咐了,皇上若喜歡,便叫府里人把庫房裡所有的東西都給皇上裝車送進宮去——皇上請慢點走,仔細臺階。”
“他還挺了解我。”笑歌撇撇嘴,“這麼晚不睡,他還在弄花?”
“皇上猜得真準。王爺自打得了皇上送的那一樹四花的方兒,就尋了小盆的萬年青做母,今兒一早接上去的枝子生了新芽,王爺樂得一整天都守著。”
誰沒提起大皇子的“病”,似乎笑歌知道真相是理所當然。那丫頭引著笑歌進門去,請她坐了。翩然走到內室的簾幕前低低說了一句話,又跟笑歌告聲罪,退進小隔間燒水沏茶。
許是聽見腳步聲消失了,簾幕忽掀起個角,紅子安探出頭來瞅著笑歌眨眨眼,“皇妹快來,跑了熱氣可就不好了。”
春夜寒涼,他卻是滿頭大汗。紅家男子獨有的妖豔臉孔浮了層不尋常的紅暈,連脖頸都紅通通像被煮熟了的蝦子。
笑歌嚇了一跳,領會過來不禁笑著叱了一聲:“你個花痴!”
“嘿,你快點行不行!徘徊花的枝上也快發新芽了!”他不以為忤,反而探出大半個身子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