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一旁同她閒聊。
紫因裝傻,自是。不能插嘴。看著她跟小夥計聊得眉開眼笑,止不住暗暗皺眉,想不通她怎地跟誰都能有說有笑,沒多大會兒工夫就弄得像是老熟人一般。
“麼生意撒,東家就領著娘子回利北看老孃去嘞。單丟我們幾個在這兒,見天不曉得有好無趣。”
小夥計難得碰上能侃的,興致勃勃,連店裡的情況都給她彙報了一回。其間不時偷眼覷裹得嚴嚴實實不見真容的紫因,倒也捺得住好奇,硬是一句都沒扯到他身上去。
“幾個月前我從這兒路過,四家客棧都滿當當,我好險都麼落腳地。現在咋就成這境地了?”
“看來姑娘還不曉得這頭出了啥事囉。”小夥計擺擺手,呲牙咧嘴做了個怪相,又左右張望一回,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還不是那個勞什子紫家嘛。見天幾個帶著劍在這頭瞎轉,得不得就說這個是逃犯,那個是逃犯的。躲都躲不及,哪個還敢往這頭來?”
“逃犯?他們來這頭抓啥逃犯喲?”
紫因聽出點門道來,隔著垂紗一瞥故作驚訝的笑歌,嘴角輕輕一彎,心底便有了底。
“那群鬼頭子,哪個敢去問哦。”小夥計搖搖頭,眼珠滴溜溜一轉,湊到她身旁來,小聲道,“不過前久聽個客人說,是要抓那家的餘孽……你曉得的吧?那家啊!嘖,就是十五六年前被滅了的那家啊!”
笑歌心底一震,面上卻不露分毫,“哦吶,那家啊……不是說早都沒活人了?咋是隔了那久才想起來要抓?”
恰跑堂端菜上來,小夥計偷偷衝她指指嘴巴,又擺擺手,話一轉就報起菜名來。
笑歌忙擺手阻止,瞥眼紫因,又笑微微地朝小夥計使個眼色,“煩你兩個幫我把菜送去房間撒,他們都不愛在堂裡吃。”
小夥計會意,叫著跑堂把菜分送到三個房裡。見紫因緊跟笑歌寸步不離,只得又把他那一份也送到笑歌房裡去。
車伕來謝過,同跑堂領了賞。小夥計叮囑過跑堂看店,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