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溫嫋,慢慢地朝自己房中走去。
天際一片濃墨色彩,星子稀疏幾顆落在天邊,一輪皎月高懸天空,輕灑一縷清輝。
兩個人慢慢走著,離開青石小路,順著臺階踏上了走廊,走廊兩側還掛著一盞一盞的大紅燈籠,喜氣洋洋的喜字被燭光映得通透。
看著那一個個的“喜”,溫嫋忽然笑出了聲。
秦遇之側眸看她,眼中被燈籠照得一片溫暖,“笑什麼?”
溫嫋偏首瞧著他,眉梢淡掠,卻不掩笑意,“想起我們成婚的那天了。”
秦遇之視線掠過周圍的紅綢燈籠,似是也想了想,笑道:“那日啊,可比今天熱鬧多了。”
“嗯。”溫嫋頷首,而後一挑嘴角,笑的促狹,“那夜你喝的醉醺醺的,還是我搬上床的。”
聞言,秦遇之撲哧一笑,瞅著溫嫋眨了眨眼,“其實那夜我沒有喝醉。”
溫嫋微怔,半天才道:“敢情那夜你是耍著我玩呢!”
“哈哈,不敢不敢。”秦遇之朗聲笑道,可是看在溫嫋眼裡,很想用花枝亂顫來形容。
雖然很不恰當,但似乎只能用這個詞才能描繪出秦遇之此時的得瑟。
於是,溫嫋氣悶了,甩開秦遇之的手就往前走,秦遇之自然趕忙趕上,一把將溫嫋拉住,溫聲道:“氣我呢?”
溫嫋懶得理他。
秦遇之繞到她面前,笑嘻嘻地說:“說來,我還欠你一樣東西呢,不如今日還給你可好?”
“什麼東西?”溫嫋終是抬頭看他,卻滿臉疑惑。
嘿嘿笑了幾聲,秦遇之一臉不懷好意地俯下身來,靠在溫嫋耳邊說了幾個字,剛說完,就被溫嫋一把推開,只是她臉上卻染上了幾抹紅色。
“阿嫋。”秦遇之抱住溫嫋,叫得溫情脈脈,“我們成親那日既然讓你如此耿耿於懷,今天就藉著北城和聽韻的婚事,把欠你的大婚洞房給補回來嘛。”
溫嫋抬眸瞅了他一眼,眼底卻也有了點暖紅之意。
秦遇之瞧得心旌動盪,忽的一個俯身把溫嫋橫抱起來,紅色燈籠散發的光打在她素淨的面上,竟是一道別樣的曖昧。
“夫人,為夫今晚當好好伺候你,還你一個難忘的洞房花燭。”
秦遇之微低了頭,鼻尖蹭著溫嫋的鼻尖,黑眸中的笑意直達溫嫋眼底,激起萬千波瀾。
這夜果然如秦遇之所說,他真是盡心盡力,將溫柔斯磨演繹的淋漓盡致,纏的溫嫋呼救不能,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得逞。
說來,自她小產後,他們最親密的時候便是上一次的親吻,也難怪這一次秦遇之如此樂此不疲,絲毫都不嫌累,倒是苦了溫嫋,晚上被折騰了多久,第二天就睡了多久。
北城和聽韻成婚後,秦遇之和溫嫋放了他們三天假,所以這幾日出現在溫嫋面前的,永遠就是聽瀾。
偶爾,她也向秦遇之借一借悠藍。
沒辦法,誰叫聽瀾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做個事老走神。
“聽瀾?”
見聽瀾倒茶倒到水滿還沒反應過來,溫嫋只得出場喊她。
聽瀾聽到聲音後微微一驚,低頭髮現桌面上一片水跡,忙對溫嫋道了歉,而後取了抹布來擦。
溫嫋在旁看著她的動作,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角,道,“聽瀾啊,你素來是最穩重的,最近是不是因為聽韻不在,你一個人忙不過來了,所以老出錯?”
聞言,聽瀾的手頓了頓,卻是低著頭道:“是奴婢的錯。”
溫嫋嘆氣,盯緊了她的眼,問到:“可是為了趙榮軒。”
神色一僵,聽瀾的動作卡在了原地。
別樣朱門 「合」 第十七章 又變(一)
室內一片沉默。
過了許久,聽瀾才慢慢地說了一句話:“五少夫人想多了。”
看著聽瀾默默擦拭的動作,溫嫋微微眯了眼,輕聲道:“對我你也不肯說實話麼?”
聽瀾沒有答話。
溫嫋嘆了口氣,站起身走到她身邊,從她手中將抹布抽了出來,扔到一旁,而後將她拉到旁邊的上坐下。
聽瀾想站起來,又被溫嫋按了下去,頓時有些侷促不安,“五少夫人。”
溫嫋應了聲,直直看著她,道:“聽瀾,你跟著我也有一年時間了,有些話我便直說。”
聞言,聽瀾沒有猶豫,點了點頭。
“我不是真正的溫家小姐,你和聽韻都知道。但我到秦府以來,你們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