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是個假冒的而待我有半分異心。也許,我最開始是威脅過你,使得你不得不為我做事。可是到了後來,你是真心待我的,我都看得出來。”
說完這些,溫嫋看了看聽瀾的神情,見她雖仍是低著眼,但神情鬆緩,便接著說到:“我這個人並不是多麼善良的人,害了我的人,我自然不會好好相待,但同樣的,對我好的我也記得清楚。就像你和聽韻,雖然名義上是我的丫鬟,可這些日子我待你們如何,你們自己也該是心裡有數的。”
聽到這裡,聽瀾眸中動了動,道:“五少夫人待奴婢和聽韻二人自是極好的。”
溫嫋笑了笑,伸手握了聽瀾的手,眼中清波淺淺,“我自幼是孤兒,所以遇到你和聽韻,會自然而然的自己姐妹對待。聽韻如今有了北城,我大可以放心,可是聽瀾你呢?你向來喜歡把事藏在心裡,我也只能從細枝末節裡猜測你的心思。就好比你對趙榮軒的心意,你雖不說,我卻看出來了的。”
聞言,聽瀾雙唇微動,喚了聲:“五少夫人——”
“我只問你一句,”溫嫋截斷她,接著道:“若我和五少爺做媒,將你許給趙榮軒,你可願意?”
一句話,聽瀾的臉色由平淡漸漸泛了紅,半天沒有做聲。
溫嫋等了半天,剛想追問一句,就聽見聽瀾輕輕的聲音答道:“即便奴婢願意,也要他願意。”
溫嫋眉梢淡淡一掠,眼底有清明般的波光拂過。
從皇宮中出來的時候,外面正在下雨,雖然不是雷雨交加,但也陰霾的很。
秦遇之今日是騎馬來的,這下了雨自然是不能再騎馬,便和秦南之坐進了他的馬車。
到了秦府門口,兩個人撐傘下來,卻見門口站著一抹窈窕身影,兩人意外之後定晴一看,竟然是溫嫋。
秦遇之微一挑眉,舉著傘大步走了過去,對著溫嫋笑道,“怎麼,半日不見,就唸我了?”
溫嫋挑他一眼,轉而看向身後的秦南之,微微笑著喚了聲:“四哥。”
“五弟妹,”秦南之回了聲,又道:“雨下大了,先進去吧。”
幾人進了屋,秦遇之收了自己的傘,非要和溫嫋擠在一把傘下,將溫香軟玉抱在懷裡,頓時覺得白日裡的疲累不算什麼了。
“你今天看起來心情很好。”溫嫋側眸看看他飛揚的嘴角,開口道。
秦遇之笑了笑,愈發攬緊了她,“難得夫人親自到門口迎接,自然好。”
“說重點。”溫嫋懶得和他客氣,直接道。
秦遇之哈哈兩聲,微低了聲,道:“你也知道戶部那位出事後,這尚書一職已然空缺很久。今日上朝時,二殿下和三殿下同時提到這個事,皇上沒有明確作出表示,但下朝後將我單獨叫到了御書房。”
聞言,溫嫋眸中一動,猝然有亮光閃過,“皇上打算提你做這尚書之位了!”
秦遇之頷首而笑,“至少御書房中,他是和我這麼說的。只是我如今還掛著鴻臚寺寺丞的職位,如此跨度必然在朝中引起軒然大波,所以,皇上的意思是,將如今的戶部右侍郎提為尚書,我側先做一做這侍郎。”
溫嫋修眉淡擰,問到:“我似是記得這如今的戶部右侍郎,快要告老還鄉了。”
“阿嫋啊阿嫋,你只是在家中待著,怎麼連這點小事都清楚。”秦遇之語氣嬉笑,帶著絲讚歎,“估計他這尚書位做不到半年,屆時我便名正言順。”
溫嫋眸色清淺,映著漫天雨色,緩緩道:“皇上這可是打的好算盤啊!”
“可不是。他不好好打這算盤,如何看得到二虎相爭的局面。”說這話時,兩個人已經進得屋來,溫嫋將傘擱在門口,聽見秦遇之話裡帶著些深意。
“你的意思是——皇上是故意這麼做的?為的就是讓兩位皇子爭這皇位?”溫嫋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秦遇之一邊拍著身上的水跡,一邊微勾了唇,道:“皇上這皇位不就是這樣來的,別看他一直器重前太子,其實不過是一個煙霧彈,他一直信奉的就是強者為政,認為有能力奪得皇位,才有能力維持政權,所以,兩位皇子誰爭得到那把龍椅,這皇位就是誰的。”
這還是溫嫋第一次從秦遇之口中得知皇帝的算盤,不由得有些驚訝,半天才近似喃喃道:“他還真開明。”
秦遇之笑著脫了外衣,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而後看向溫嫋,道:“對了,你今天專程去門口接我,是為了什麼事?”
說起這個,溫嫋也將心思從政權爭奪上收回來,當下微眯了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