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便急著跳出來插嘴。
“唉,時運不濟,做什麼事都不順。警衛隊該燒燒高香啦”張大雷繼續大咧咧地說著。一抬頭,見秦翌年正嚴厲地盯著他,不覺也感覺言多,退了幾步。
“大劉死得可真是蹊蹺啊。”秦翌年嘆了口氣,站了起來,“這麼一來,這件事就變成越查越亂了。”
“不會隊長,會理順的。”丁原說著,厭惡地瞅了張大雷一眼。
“楊胤有訊息麼?”秦翌年換了個話題。
“沒有,現在他暫時走出了我們的視線。不過我已經在很多地方設下眼線了。只要他出現,馬上就能發現他的蹤跡。”丁原語氣堅定,一臉的信心。
“嗯,”秦翌年點了點頭,走近丁原。他顯然也注意到了丁原的這股神情,不禁對著他微微一笑。
丁原心裡一動,迎著秦翌年的目光,也衝著他會心一笑。登時,有一股激情和自信,在心底油然而生。
片刻,秦翌年把他拉到身邊,又道:“丁原,最近,大家都遇見了很多怪事。你在外面調查,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和隊員之間要相互呼應,儘量不要單獨行動。”
一邊的張大雷聽到秦翌年說到怪事兩個字時,忽然震了一下,不禁想起昨天晚上的驚悚一幕。
“明白了隊長。”丁原感激。重重地點頭。
這時,李堯拎著兩個破箱子從內室走了出來,“老秦,我點過了,這是給你的收據。上面蓋了機關的公章,我還加了自己的私章。你收好……哦,丁原也在啊。”
“政委……”丁原喊了一聲,神情複雜。
“呵呵,你氣色不錯啊丁原。”李堯衝著他呵呵說笑著,又把一張收據交給了秦翌年。秦翌年接過收據,並沒有細看,垂下手,就把它放在了桌角。
“那我現在先去安置一下這個。”李堯說著,告別眾人,出門帶了幾個隊員,簇擁著箱子下樓而去。
“隊長,情況就是這些。沒有其他事的話,那我也走了。”丁原抬起頭,望著秦翌年說。
秦翌年沒有馬上說話,伸手掏出懷錶,看了一眼。才道:“嗯,快十二點了。你去吧,多加小心!”
“是。”丁原一個立正,轉身出門。
出門口走了幾步,忽聽身後有人一聲乾咳。回頭一看,張大雷一臉壞笑,低著頭跟了出來。
“丁大組長,有什麼吩咐嗎?分配任務給我吧。”
丁原冷冷站定,望了望他,道:“你張大雷現在是人紅事多,我可使不動你這樣的老爺了。”
張大雷並不在意,“剛才聽說,大劉是在你的眼皮底下跳下窗戶的……你應該救下他啊。你是不是又晚了一步啊?”張大雷幽幽地說著,眼神調侃,瞅著丁原。
丁原沒有回答。片刻,才轉過身去面對著他,一臉的微笑。
張大雷一愣。
“你現在一定很失望,一定的。因為,我沒有生氣!對吧,哈哈哈哈……”說完,揚長而去。
身後的張大雷眨了眨小眼。好久,才明白其中的含義。他不禁一陣氣惱,嘴巴里漫罵著,走下樓去。
二樓的視窗裡,秦翌年默立著,目送眾人各自離去。站了片刻,回身從桌上拿起了那張收據。右手點了支菸,凝神佇立。
片刻,他抬手摁亮了打火機。火苗幽綠,忽閃著絲絲燃起。他抬左手,手指夾著那張收據,半卷著,慢慢地放在火苗上。
紙片瞬間被點燃,吞噬。一眨眼的功夫,便化成一抹灰燼,紛紛落地。
他左右撣了撣手,掏出懷錶看了看,走回內室。
半個小時以後,秦翌年回到辦公室。開啟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精緻的錦盒,託在手裡一陣端詳,神情柔緩。片刻,他把錦盒放進口袋,出門下樓。穿過小院以後,拉低帽簷,從廂房的一扇側門推出一輛腳踏車。上車以後,並不走大路。而是一折車頭,沿著曲折的小巷,蹬得飛快。
陳雪琴一大早回到家裡,一番梳洗,吃了點東西。本來,每次她值班回家,總會好好地一覺睡到小傍晚,然後才起來準備晚飯。但今天她卻怎麼也睡不著。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忽然,床邊的電話響起。陳雪琴翻身下床,拿起聽筒,順便望了望蹲在桌上的三五牌檯鐘。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半,但自己卻還沒有睡著過。
電話是居然翌年打回來的。雪琴一聽見話筒裡那股柔柔的男低音時,忍不住就眼眶溼潤。她簡要地把昨晚的情況說了一說。電話那頭一陣勸慰,說他馬上就回來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