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呢。”白芷是個急脾氣,氣呼呼跳到門口大喊,被黃芪用力拖出去了。
沈妍知道事情不簡單,忙起來問:“到底怎麼了?快說,別磨磨蹭蹭。”
雪梨被沈妍逼問急了,撲嗵跪在地上,低著頭,強忍眼淚,咬著嘴唇不說話。
“你不說算了,我去問。”沈妍下床就要往外走,被雪梨跪爬幾步攔住了。
“為什麼不告訴姑娘?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你們不說我說。”白芷又回來了。
“你說。”
上午沈妍回來,平氏沒說什麼,就讓她回房休息了。過了一會兒,就讓人叫伺候沈妍的丫頭去問話,雪梨正忙,白芷和黃芪也累了,就讓黃精和白朮去了。
剛過了一刻鐘,就有小丫頭來報信,說黃精和白朮都捱了十幾個耳光,又在太陽底下罰跪呢。雪梨費了很大周折去打探,才問到一點兒訊息,知道得並不確切。大概因由就是平氏問沈妍這三天三夜到底去了哪裡、幹了什麼事、見了什麼人。兩個丫頭回答不知道,又替沈妍辯解了幾句,就捱打挨罰了。
“讓她們跪著吧!我先梳洗更衣。”沈妍順手把雪梨拉起來。
“姑娘,她們……”白芷還想說什麼,就被黃芪拉出去了。
她三天三夜沒回來,平氏有氣,教訓丫頭也在情理之中。有些事情沈妍不想讓平氏知道,只能編謊話隱瞞,以前平氏很信任她,這次她確實出去時間長了。
別說平氏只是婆婆,就是親孃,她三天三夜未歸,肯定也會生氣。平氏既然找丫頭問她的行蹤,就說明不相信她去給逃難的婦孺治病了。說謊話就要堅持到底,這個謊怎麼圓回來,解除平氏的疑心,還需她費心思慮。
雪梨尋思半天,嚅囁著說:“姑娘,有件事奴婢不知……”
沈妍哼笑幾聲,說:“恕你無罪,有話快說,別吞吞吐吐。”
“奴婢聽奶奶院子裡的小丫頭說,奶奶很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玉團和翠團這兩個丫頭,現在都把她們升成一等大丫頭了。還說要帶她們去京城,以後就放在少爺房裡,和玲玉一起伺候少爺。原先在前院管灑掃的劉婆子是玉團的乾孃,現在也調到奶奶院子裡當差了。這劉婆子曾跟高嬤嬤走得很近,後來又巴結松陽郡主的丫頭。”
“呵呵,我對劉婆子沒什麼印象,可見她沒來巴結過我。”沈妍不以為然。
“姑娘,您、您能不能上點心哪?少爺他……”
“放心,她沒事。”
從平慕軒到了京城,沈妍給他寫第一封信起,貞操問題就象馬克思主義,成了必修課。只要在信上寫到這個問題,沈妍都會與時俱進、理論聯絡實際。每封信結尾,沈妍都會寫“不許招蜂惹蝶,不管公的母的,否則……”。
平慕軒也很乖,每次回信,都象是跟上級領導彙報工作一樣,仔細剖陳這個問題。講明過程,還要表決心,誓死捍衛自己的清白,他這麼寫信已形成習慣了。
沈妍一點也不擔心平慕軒的作風問題,他現在功未成、名未就,又有外室庶子這重尷尬的身份。京城名門繡女不會向他拋繡球,那些丫頭們得不到好處也不會主動爬他的床。所以,她現在心裡很踏實,根本不擔心平慕軒與人有染。
“姑娘,奴婢求您想想辦法救救黃精和白朮吧!”白芷和黃芪都求沈妍。
“辦法不用想,肯定有,不過要先洗漱梳妝。”
雪梨被派到平氏院子裡檢視動靜了,白芷和黃芪伺候沈妍梳洗更衣。收拾完畢,沈妍寫了一封信,讓白芷走後門,立刻把信送到府衙去。
“我們去奶奶院子裡。”
黃芪邊走邊嘟嚷,“姑娘在外面那麼辛苦,那些丫頭婆子坐享其成,比千金小姐養得還嬌,現在竟然想爬到姑娘頭上,真是氣人。”
“有什麼好氣?是我自找的,操心的命。”沈妍淺淺一笑,語氣淡定。
平家現在主子僕人二三十口,比起那些大家族,人少多了。家裡和外面的事都是沈妍打理,她一向是非分明、獎懲到位,也沒人敢在她面前無事生非。
平氏本來就是面慈心軟、耳根子更軟的人,那兩個叫玉團、翠團的丫頭敢在她耳邊吹陰風、說閒話,大概就因為平氏許諾把她們放在平慕軒房裡。
當丫頭時低眉順眼,眼前突然鋪起做通房丫頭乃至抬姨娘的金光大道,馬上就按捺不住了。當時,汪儀鳳母子說是家鄉遭災,逃荒到金州,平家上下都信以為真。現在,汪儀鳳又改了嫁,這些丫頭自認身份不比沈妍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