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元澈聽得很認真,“一點小傷,沒事,我們玩猜葉子吧!”
“猜葉子?”沈妍拿起樹葉,看到每一片葉子上都寫著一種動物的名字。
“我先抽一片,抽到什麼東西就學什麼東西叫。”沐元澈抽到寫著野狼的葉子,他站起來,學著野狼的模樣,剛要叫,又咧了咧嘴,坐到了椅子上。
沈妍見他不對勁,忙問:“你身上還有傷口?在哪裡?”
“有啊!大腿上、腰上還有幾處傷口。”沐元澈滿眼委屈,怯怯地看著沈妍。
“你……唉!你的隨從呢?我叫他們來給你塗藥。”
“你給我塗藥不行嗎?小腿上的傷口不是你醫治的嗎?”
小腿和大腿、腰部一樣嗎?沈妍很想敲著他的腦袋質問他。可見他臉上流露痛苦的表情,褲子上的血跡仍慢慢浸染,可見傷口還在流血,她就問不出來了。
沐元澈拋給她一個極其不滿的眼神,扁著嘴說:“人家大夫不分男女,受傷有病者都看,塗藥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不包括大夫和病人,你不知道嗎?你不也常說醫者父母心嗎?要是將來你兒子屁股上受了傷,你也不給他看?”
“你……”沈妍瞪著他,啞口無言。
前世,她雖說以中醫理療為主,治療過的男病人也不少。有的人全身經絡不通,需要針灸、艾灸、刮痧治療,也常有男人在她面前脫得只剩一條內褲。那時候,她做為大夫,看的是病,而不是人,患者在她眼裡沒男女的區別。
可重活一世就不一樣了,她現在還是二八少女,受這個時空禮教的影響,治療男病人,也僅限於診脈,還要隔一層手帕,沒半點肌膚接觸。
象跟沐元澈這麼接近,無論是被他強吻,還是給他治傷,她真是第一次,連跟徐慕軒都沒這麼親暱過,小腿上的傷還能治,大腿上就讓她難為情了。
“哎喲!好疼啊!”沐元澈突然捂住腰,趴在桌子上叫喊。
沈妍見他滿臉痛苦,知道他貫於騙人,此時卻顧不上考慮真假,趕緊把他拉起來,扶他到外間的軟榻上坐下,“趴下,自己解衣服,讓我看看傷口在哪?”
算了,就當自己還活在前世,把沐元澈當成他的男病人,看病不看人。要是還難為情,就想想前世她那些在男性病科工作的女同學。正如她們所說,那東西不管是硬還是軟,都是一團肉,看到一點感覺都沒有,就更別說其它部位了。
沐元澈見沈妍真要給他治傷,反而忸怩起來,臉上泛出淡淡的紅暈。沈妍一再催促,他解開袍子的玉帶,掀起中衣,把褲子褪到腰下。
他的腰上沒有流血的傷口,但在背和臀之間有一道大約一尺長的碰傷,呈青紫色,腫得很高。估計是他摔到了鈍面的石頭和樹樁上,才撞成了這樣。
看到他腰上的傷,沈妍又驚又急,心裡感嘆他也太能忍了。傷得那麼重,居然還跟她說笑了這麼半天,從他臉上竟然看不到痛苦的表情。
沈妍摸了摸他腰上的傷,“你感覺是裡面的骨頭疼還是表面的肉疼?”
沐元澈吸了一口氣,“你一摸就裡外都疼。”
“你忍一下,我再摸摸,你要是疼就咬枕頭。”沈妍不懂骨科,看沐元澈的傷,也不象摔傷了腰骨,單是皮肉腫起,倒沒什麼,就怕挫傷了腰肌。
沈妍吸了幾口氣,告戒自己把沐元澈當成病人,而她做為大夫就是要救死扶傷。在痛苦及生命面前,要是再講虛禮,那就做作到不近人情了。
她拿出幾丸消腫止痛的藥,給沐元澈服下去,在他的傷處塗了一層黃白色的藥膏。又趁了不注意,在他腰上紮了幾針,針刺能疏通經絡,活血化瘀。
塗好藥之後,又雙手交替,由經到重,慢慢給他按摩推拿。沈妍手上的傷很疼,根本用不上力氣,動作慢一些,恰好適合沐元澈現在的情況。推按了一盞茶的功夫,沈妍取下銀針,又給他塗了一層藥,曬開傷處,在空氣中吸收消釋。
“你大腿上的傷在哪裡?”
“在腿根上,你真要給我治傷嗎?我……”沐元澈片刻凝神,又說:“樹上有一種野果,就是你剛才吃的那一種,味道可好了。光顧摘果子了,沒注意,不成想被蛇咬了屁股,我打那條蛇,才從樹上掉去,腿和腰摔到了石頭上。”
“啊?你、你還被蛇咬了?”
“沒事,山上的蛇毒性不大,我吃了解蛇毒的藥,毒沒散開。”沐元澈偷眼掃視沈妍,見她很猶豫,忙說:“我聽項雲謙說你捱了打、受了傷,知道你會委屈生氣,就捉了兩隻黃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