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些野果,想拿回來逗你開心。沒鳥籠子,我怕黃鶯鳥飛了,就綁了鳥的翅膀,系在腰上,沒想到卻引來了蛇,還好沒被蛇咬死。”
沈妍輕聲嘆氣,沐元澈說的是實情,語氣也中懇,由不得她不感激。爬到樹上摘野果,捉黃鶯鳥都是為逗她開心,要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受傷。她整天說醫者父母心,沐元澈又是因她受傷,她不給他治傷也過意不去呀!
“妍兒,我大腿上的傷口有三寸長,捉鳥的時候被狼追,不小心被樹枝卡劃了一下,我用布帶勒上了,不流血了,可疼呢。”沐元澈邊說邊可憐巴巴看著沈妍,只怕沈妍心硬,不被他感化,不給他醫治,把他推出去。
“你身上多處受傷?怎麼進來不說呀?”沈妍不由生氣,沐元澈身上確實有傷,就擺在她面前,可她仍覺得沐元澈故意而為,甚至猜測是苦肉計。
“你捱了打,肯定心裡難受,我要是再說因為想討好你受了傷,你不更難受嗎?實在是疼,我才告訴你的。”沐元澈邊說邊抽鼻子,越說越可憐,一逼楚楚傷情的模樣,俊美清逸的臉龐流露出我見猶憐的神情。
“唉!真拿你沒辦法。”沈妍不禁動容,沐元澈太在乎她的感受了。
沐元澈瞄了沈妍一眼,舉了舉拳頭,眼底閃過得意,但痛楚並不是假裝。
“白芷黃芪,你們過來。”沈妍開啟門,吩咐兩個丫頭,她讓黃芪偷偷去找沐元澈的心腹小廝,讓白芷進來給她當幫手,有白芷在,她不至於很尷尬。
黃芪趕緊去給沐成沐功傳話,白芷去準備醫治傷口需要的東西。
“姑娘,沒熱水了,我去餐堂要,您稍等一下。”
“好,你快去快回。”
沈妍見沐元澈腰上的碰傷顏色變淺了,就又給他推拿了一遍,塗了一層藥。她估計白芷也快回來了,就拿出剪刀,鉸開沐元澈的褲子。還有一條褻褲,她猶豫了一下,就掀起褻褲看沐元澈的傷,門外傳來腳步聲,她也沒在意。
門被推開了,徐慕軒那張驚詫通紅的臉映入沈妍的眼簾,她也驚呆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釋疑
沐元澈正浮想翩翩,聽到門響,他回頭看到徐慕軒,頭重重扎進軟枕裡。
命苦不能怨政府,點背不能怨社會,男人多數有氣節,做男小三是很那個的。
今天一大早,他在大樹上睡得正香,辛苦半夜的項雲謙和沐成沐功終於找到了他。聽說端華仗勢欺人,把沈妍打傷了,他又氣又急,把沐成沐功狠罵了一頓。
聽說項雲謙夥同沐成沐功製造了馬驚車毀的事故,他也覺得出了口惡氣。之後,他囑咐了項雲謙三人一番,就把他們打發了,又思慮著怎麼哄沈妍開心。
黃鶯鳥翎羽漂亮,叫聲動聽,他就想捉幾隻給沈妍玩。他功夫再好,畢竟也是人,飛的功夫比起黃鶯鳥還差幾個物種的檔次,受傷是必然的。陡峭的山崖上有一種叫通天紅的野果很好吃,又少見稀奇,很難摘。他攀到懸崖峭壁上摘通天紅,結果掉下來了,若不是他功夫不錯,沒準就魂穿到另一個時空了。
他胡編說被狼追、被蛇咬,那是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的苦肉計,可他真的受了傷。沈妍是大夫,醫術不錯,他就想在寬慰哄勸沈妍的同時,讓沈妍給他治傷。
徐慕軒與沈妍的婚約,這是沐元澈心中的冰山一角,永遠不可觸碰,哪怕偶爾想起,也能讓他鬱悶憋屈很久,這是他的心病,恐怕此生無醫。沈妍和徐慕軒有婚約,關心沈妍名正言順,而他就理不直、氣不壯,有點偷偷摸摸的意思。
聽說吟詩做詞比賽正進行得如火如荼,徐慕軒一路領先,倍受青睬。但他要想奪魁,仍需過五關、軟六將,估計不到午時,這場比賽不可能結束。
於是,沐元澈就鑽了這個空子,獻寶一樣來找沈妍,順便享受一下美女大夫的獨家診治。剛放鬆心情,進入狀態,人家的正牌回來了,有比這個還點背的嗎?
沐元澈脫掉了袍子,趴在軟榻上,中衣掀到腰部上面,中褲褪到了腰部下面兩寸。中褲的兩條褲腿都被沈妍剪開了,還有一條褻褲在捍衛他最後的領地。其實他褻褲的長度到膝蓋上面,只不過被沈妍挽起來了,才顯得很短。
徐慕軒怔了一下,臉上擠出幾絲笑容,問:“我是不是來得很不是時候?”
先不說沈妍和沐元澈在做什麼,單這副場景看到他眼裡,已經刺目到讓他難以接受了。他不是迂腐呆板的人,卻也自幼讀聖賢書,重禮教規矩。男女授受不親,別說在書本上,就是在大秦皇朝境內,這也是約定俗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