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發出歡呼尖叫。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雖說俗理,卻貫通古今,也沒有時空的限制。
左琨把沈妍從小轎背出來,送進金光大轎,長長鬆了一口氣。汪儀鳳扶著轎子飲泣,一遍又一遍囑咐沈妍為人婦的大道理,眾人勸說她,又安慰沈妍。
沈妍也想哭幾聲應應景,可她實在哭不出來,只揉著鼻子哽咽。新嫁娘上轎就哭,其實就是不願意離開父母和家園,對新環境心裡犯怵。而沈妍的情況截然不同,引鳳居就她的宅子,沒有父母兄弟,她想回來隨時都可以回來。至於勝戰侯府的新環境,她絲毫沒有懼意,反而有幾分期待,她正閒得手癢呢。
“起轎——”
沐元澈和伴郎以及陪他迎親的摯交好友走在前面,八名侍女抬著轎子緊隨其後,女方送嫁的人跟在轎子後面,最後還有成群的隨從護衛。娶親和送親的隊伍在引鳳居內就綿延了百丈之長,擁簇的人群繁多,威儀隆重可見一斑。
引鳳居大門口鋪著一丈餘寬的金色絨毯,上面灑著一層厚厚的銅錢大小的金幣。四個身穿金衣的女童正手提花籃佇立,看到隊伍出來,就往絨毯拋灑花瓣。
禮樂奏響,清越悠揚。微風吹起花瓣,清香四溢,朦朧了人們的視線。
沐元澈走到門口,微微一怔,他來的時候還沒有絨毯和金幣,想必也是金家家主的安排。這是金家家主對沈妍的獎賞,而受益增光卻也有他一份。他滿心感激,回頭衝金家家主抱拳一笑,長吸一口氣,大步走上絨毯。
新郎走出大門,轎子要在大門內停留片刻,是想讓新娘對孃家有一個念想。
白芷敲了敲轎子,說:“姑娘,引鳳居真有奸細與侯爺勾結,已經查證了。”
“是誰?”沈妍即將和沐元澈成為一家,可還忍不住對奸細咬牙切齒。
“是詔哥兒,不是五少爺。”
沈妍並沒有多麼驚詫,“哦,真是小人不可貌相,回頭收拾他。”
“幾位少爺正收拾他呢,五少爺要把他正法,連夫人都驚動了,正鬧呢。”
“你去勸夫人,對吃裡爬外、沒氣節的孩子絕不手軟。”沈妍說完,就忍不住笑起來,詔哥兒當奸細不能怨詔哥兒,而怨沐元澈太會哄孩子,還極有耐心。
轎子抬出大門口,沈妍隔著轎簾看到滿地金幣,不由吃驚。她從花國帶來了五彩花瓣,安排花童在娶親隊伍之前灑花是想為這場婚禮增添幾分浪漫的氣息。
她準備了兩大箱金銀錁子和金豆子,是用來打賞的。凡迎親隊伍經過的地方有人恭賀祝福,就能得到厚賞,她這只是想製造喜慶的氣氛,為自己和沐元澈扳回一局。可在娶親的路上灑金幣又是誰的大手筆呢?這也太豪奢了。
蕭水葳追上來,示意侍女放慢腳步,她敲了敲轎廂,“看到了嗎?”
沈妍聳眉一笑,反問:“什麼?金幣嗎?誰安排的?”
“財神唄!”蕭水葳撇了撇嘴,說:“他想送你一份豐厚的嫁妝,又說你不缺銀子,一時想不出該送你什麼。我公公要送你一頂金轎,既可以乘坐,又能當嫁妝。他覺得很新鮮,就突出奇想,讓人打造用兩萬兩黃金製成了金幣,在你出嫁的路上拋灑。這些金幣一個也不回收,誰揀到是誰的,說是替你做善事。”
“他燒包呀?還不如把兩萬兩黃金直接送給我呢。”沈妍氣得直磨牙。
沈妍想做善事,卻不想用這種方式,這種暴發戶行徑,灑再多的錢,也起不到顯著的作用。好鋼用不到刀刃上,就是拿出再多的錢,不也是浪費嗎?
“他豈止是燒包?還是半傻,我才不管他,告訴你知道就行。”
“知道了。”沈妍看到一把把金幣閃動著晃眼的光芒落下,心一陣陣緊抽。
迎親的隊伍走出引鳳居門口的街道,拐上大路,就沒有的金色絨毯。但金幣依舊被拋高落下,擲地有聲,花瓣依舊飄揚紛飛,暗香彌散。
引鳳居所在的這條街道上都是大宅院,因位置較偏,一般是富貴人家的外宅別苑。除了引鳳居有生產間,其它多為空置,一般有幾個看門灑掃的僕人。
又是金轎抬新娘,又是漫天灑金幣,婚禮隆重奢華。可街上看熱鬧的人並不多,不是人們不給沈妍臉面,就是把這些宅院翻過來,也確實沒有多少人。
迎接的隊伍走出引鳳居所在的街道,走上大路,情況可就不一樣了。此時還是早晨,大路兩側就站滿了人,這些人都想看看不穿紅衣的新娘。
看到幾千兩黃金打造的轎子,還有轎子裡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