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手筆還大,連臨滄閣所在的院落都包下了?
海悅樓的夥計跟沈妍很熟,見她滿臉疑問,就把她帶到臨滄閣所在的那座院落旁邊的花亭,登到花亭的石椅上,可以看到院落中景色。
沈妍一看就嚇呆了,她看到了滿臉幸福甜蜜的安紋,還有安紋傳說中的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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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捉佟�
海悅樓的夥計知道沈妍的身份,也知道這次滿足她的好奇心少不了好處,就把她領到處於高處的花亭,讓她一睹那位手筆比金財神還大的貴客。
那座被整包下來的院落裝飾得富麗豪雅,院中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風景優美雅緻。這座院落共設有四個包間,每個包間都相對獨立,又渾然成一體。
院子裡,海悅樓的侍女來往穿梭,年輕風雅的男子倚橋而立,正是夥計所說的那位出手闊綽的貴客。看到包下這座院落的貴客,沈妍微微皺了皺眉,好奇心慢慢歸零,輕蔑取而代之。她與這位貴客有幾面之緣,沒說過話,卻不陌生。這位貴客就是錢益的嫡長子、汪嫣紅的丈夫錢盛,也是御封的翰林院庶吉士。
錢家是商賈出身,在京城沒有家族背景,不顯山、不露水。雖頗富錢財,卻融不進京城權貴圈子,與上流交結極少,偌大的家族,處境微妙且尷尬。
錢益居心陰險,又是御親王暗中的勢力,沈妍對此人印象極差。她跟韓氏母女不和,又因錢盛與其父極象,沈妍雖與他沒有交結,卻對他反感憎惡。
錢家有錢,錢益卻是低調謹慎之人,而錢盛做為錢家嫡出長子,讀書入仕走得相對很順,因此高調和揚,包下海悅樓一座整院,想顯擺施威並不是大事。
沈妍沒興趣了,剛要從石椅上下來,看到安紋從包間走出來,與錢盛溫言軟語調情,著實令她大吃一驚。安紋與錢盛相約在海悅樓,連貼身的僕從丫頭都沒帶。錢盛包下一座院落,也是想避人耳目,兩人是什麼關係,就不言而喻了。
安紋姿態妖媚輕佻,與錢盛調情,笑容嬌柔甜蜜,說話浪聲嗲氣。她雙手撫弄小腹,媚眼紛飛卻洋溢著濃濃的母愛,頗有幾分勾人的風韻。錢盛被安紋勾引得骨酥筋軟,對她動手動腳,讀書人的儒雅風骨蕩然無存,倒象一個市井浪子。
沈妍看到此般情景,倒吸一口冷氣,無疑,錢盛與安紋有姦情,是不是她肚子裡野種的父親就不和而知了,或許安紋的姦夫不只這一隻。
錢盛竟然在海悅樓這種權貴出入的地方私會安紋,真是色膽包天。而安紋做為沈承榮的妾室,與慧寧公主共侍一夫,竟敢堂而皇之赴約,膽子也太大了。他們究竟有什麼倚仗和後臺?竟然敢落慧寧公主的面子、褻瀆權貴的威嚴?
“這幾天我兒子乖不乖呀?有沒有踢你呀?”錢盛揉著安紋的肚子,在她臉上連啄了幾口,根本不規避來往忙碌的侍女,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他才幾個月?哪有這麼快就會踢人了?”安紋倚在錢盛懷中,嬌聲嗔怪了幾句,“慧寧那個死婆娘前幾天居然讓人打我,還讓我選是想死還是想活,真是氣死我了。你不是說很快就能除掉慧寧嗎?我要等到什麼時候?慧寧死了,再除掉沈蘊那個雜種,逼沈承榮立我為繼室正妻,我們的兒子才是正經嫡子,才能繼承爵位。你早就說要動手,可到現在這兩個人一個都沒死,到底怎麼回事?”
“不要氣、不要急,你現在處境微妙,小不忍則亂大謀。主子是神通廣大之人,他答應的事就一定能做到,現在還沒動手,一定是主子另有計劃。”錢盛哄慰安紋,可說話的語調卻沒有底氣,但仍不忘自我陶醉,“主子說只要他大事一成,就封我為異姓王,位列皇朝權貴之首,有享受不盡的尊榮富貴。”
錢盛雖說是讀書入仕,受家族影響,毫無書香風骨可言。看到權貴之家的子弟入仕極易,他心裡極不平衡,連做人最起碼的聰明都磨滅了。
他把錢氏一族融入權貴圈子的希望完全寄託在他的主子身上,希望他的主子能翻天覆地。大概就因為他對他的主子抱有太多的幻想,認為他的主子一定能翻天覆地,給他一個光明輝煌的前途,他才如此大膽,敢與安紋私通。
“大秦皇朝法典規定異姓不封王,主子居然要封你為異姓王?他真是太寵幸你了。”安紋眨了眨眼睛,驚喜自臉上散開,勾住錢盛的脖子,說:“你若成了異姓王,你的妻子就是王妃,你趕緊把汪嫣紅整死,娶我為妻,再……”
沈妍耳力不錯,站在牆外,能將錢盛和安紋聽了個八九不離十。聽到兩個蠢貨在暢想主子的承諾,一個比一個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