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打桌臺。
呂姬瑟縮了回去。
“我見你一時半刻是無法清醒了。也好,既已是你只愛你二女,伯霜,暫交予我,季愉,交予樂芊。”祁夫人下了命令。
呂姬聽到這個話自然是很不樂意的,縱使可能再捱罵,也要進言:“女君,讓季愉跟從樂芊夫人不可。她天資魯鈍,我憂心她不能擔負重任。”
“此女——”祁夫人在季愉低垂的腦袋上瞅一眼,像在研究季愉什麼時候才會抬起頭。
樂芊擱下杯子,道:“夫人,我用人有我原由。呂姬一向做事偏頗,女君您不是不知。”言即呂姬的話一點也不可信。
祁夫人仍被呂姬氣著呢,趁此擺手:“此事不需再議。”
這話等於拍案。呂姬縱使再惱,也只能磕頭退了出去。
室內的兩位老夫人又喝了盅茶,談了些有關主公病情的話。
季愉在旁跪坐,一動不敢動。
“大概是昨夜喂的粥酒起了效用,今早主公醒了一陣。”樂芊擦拭眼角的淚珠子,說。
“酒乃酒央獻上?”祁夫人問仔細。
“主公有先見之明,特命酒央秘密埋藏了酒,此酒乃主公當年從邑外帶回來。”樂芊答話,“我親自從酒央之孫阿仁手中接過酒,親自品嚐之後,親自加入粥中喂主公食用。”
祁夫人嘆:“我兒對易經學習多年。”
“因而,夫人,我尋思著——”樂芊接話道,“主公必定醒來,我必是得是為主公除掉阻礙之人。”
季愉聽得毛髮豎立。
祁夫人看見了季愉身子打擺,說:“讓此女聽,可否?”
“酒乃她親自護送而來,我信得過她。”樂芊答。
祁夫人微微笑了:“汝中意此女。”
“是。我從她眼中不見人常犯之慾念。”
關於樂芊對自己的這句評價,季愉有點兒糊塗的。
從女君居室退出來後,她跟隨樂芊走。因此,她原來屋裡的物品由寺人直接挪至樂芊近旁的居室。當夜,她開始服侍樂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