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面,不知從何談起。”
阿突聽出他這是投石問路,道:“你應清楚,信申君之母非燕國人。他本人雖跟隨燕侯公,然對子墨十分關心。”
“哦?”公良故作惘然,“信申體內流有一半宋國血統。他關心子墨無可厚非。”
“此事若如此簡單便好了。”阿突眼底的憂鬱又浮現出來,“眼下各國形勢微妙。先朝遺民反天子勢力仍殘存於各國內,以宋等遺民之國為最。天子將子墨交予你,意義深遠。”
提到天子,公良是將一隻手撐在了額眉上:“天子與太房,皆乃狡猾之人。”
“前日,王后落了胎兒,有孕剛滿四個月。”
公良確實是第一次聽說這條訊息,問道:“你提早進京,可是受太房召喚?”
“是。”
“你已進宮面見過太房與天子?”
“無。”阿突搖搖頭,“我進京時,王后已脫離險境,卻是與宮中醫師大人見面聊了幾句。”
“醫師大人對此事如何看法?”公良嚴肅地問,只因天子子嗣不少,然王后一直未能生下太子。姜後正是來自於齊國。
“稱是王后體虛,致使胎兒滑落。”阿突嘆嘆氣,“若真是如此,太房將此事責難於姜後,也合理。”
公良的指頭在眉頭上敲打:來自於齊國的姜後若是出了什麼事,對齊國絕對沒有好處。看來,自己的婚事在這個時候提出來,也有益於姜後在宮中的立足。
子墨睡得太沉,倒了下來。左右的人來不及扶他,他的額角磕到漆幾,疼痛讓他徹底清醒了。他摸摸額頭,張大眼問:“什麼時辰了?”
“莫時。”寺人答。
阿突一聽是這麼晚了,再問公良:“你不去,恐怕端木無法將可喜帶回來。”
子墨聽見,問:“為何先生需親自前往?”儼然他剛才睡得正熟,沒能聽清端木的來報。
“貴女伯怡跳水。”阿突代公良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