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3 / 4)

小說:大周主母 正文完結 作者:蒂帆

撲上去痛哭:“貴女,先生拋棄了你,你該如何是好?”

聽到這話,季愉簡直是對這家人深惡痛疾到了極點。無論是耍怎樣的手段,都比以死相逼顯得道德。相比之下,樂芊呂姬的忍一時圖大氣是這家人永遠比不上的。但是,不能否認,女人用這一招對付男人,往往比什麼都有效果。

端木為難地撓撓頭:“我派人向先生請示。”

叄捌。阿妹

或許在公良的考量裡,與這家人就此決裂不是件好事。允大夫是朝中官員,是掌祭祠禮儀的太宗的副官。世子達士與其兄弟歸士都在大學裡任職,不然,伯怡怎能以一女子身份在大學裡遊走。伯怡掛名樂師,無實際官職,常在大司馬官身邊,有出席重大宴席拋頭露面的機會。這意味著,她的父輩給她很好地製造了與那些達官貴人許多接觸的際遇。也虧了她,本人勤學奮發,長相又好,才能吸引到男子。

公良不是不喜(炫書…提供下載)歡她,然漸漸的,感覺到她確實不適合他。

端木派人來報伯怡跳水殉情。公良淡淡一笑,這正是他之前有想過的。伯怡外表看似溫婉剛強,其實內心脆弱。與季愉剛好相反,季愉是外柔內剛。

“回去見一面?”阿突看他嘴邊在笑,眼裡常駐的憂鬱更深了,像是深水潭一般。

公良從他的語氣聽出一絲異樣,倒是歉意道:“讓你想起你阿妹了?”

“是信申阿妹,非我阿妹。”阿突糾正他錯誤的措辭。

“信申君是可憐人。”公良很少如此推心置腹地議論他人了,“兩位阿妹。一位早逝,另一個跳了河。”

“因於我。”阿突接上話,長長的噯氣。

“不要如此作想。她在臨死之前並無表示被你拋棄。”公良勸慰他。

然阿突是想把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眉尖微微地聳立,望著火光的眼睛模模糊糊的:“我答應過她,帶她回陳國。”

“當年你方二十,她已十七。”

“我已行了冠禮,她已及笄。”

“你我婚事均是不能由自己做主。畢竟那年你方二十,不能與今相比。”公良此話道出了他們當年年少的無力。是的,一個沒能握有實權的少年能做得了什麼呢?能在政治漩渦裡保住自身已是很不錯了。

因此,不無意外的,他們兩個看向了一旁的子墨。

子墨雖坐在旁邊,但兩眼闔起,明顯是打起了瞌睡。

“我年輕時,像他,一坐下就瞌睡。”公良笑笑道。

有寺人想給子墨披件衣服,阿突搖搖一隻指頭阻止對方:“他身體健壯,不會因此著涼。若你接近他,反而會吵醒他。”接著他回頭繼續剛才斷了的話題:“你是不知其中緣故。”

“說來我聽。”公良一副非要他說不可的口氣。

事情過了這麼久,特別是此次進京要與信申見面,阿突不想隱瞞:“她腹中已有嬰孩。”

“你必定不是孩子阿翁。”公良斷定。

“你如何得知?”阿突抬頭,定定地望向他。

“想當年,你與信申感情深厚。他阿妹便是你阿妹。”公良邊想邊說,徐徐道來,“我想,她必是求你幫她除去嬰孩。然而你騙她,要帶她去陳國再行事。我不解是,你為何不幫她達成夙願?”

“我不能。打胎是極其危險之事,一旦孕婦失血過多,我會害死她。”阿突因為深度的憂傷,將臉稍稍側開,“她猶如我阿妹般。結果我仍是害死了她。”

公良靜靜地凝視柴火裡蹦跳的星火,冰冷地問:“可知孩子阿翁是何人?”

“若是知道,我與信申可會放過此人。”阿突從咬合的牙齒縫裡吐道。

兩人便是一陣默。他們不出聲,在外守候的寺人武士更不敢有半點聲響。室內的空氣像是凝固了。子墨在夢中撓撓臉邊,喃道:“哼。下次讓我逮到你,可喜你別想能逃脫。”

公良與阿突聽他這孩子似的話,不約而同朗聲大笑。

“子墨在意可喜。”阿突搖頭嘆氣。

“為何嘆氣?”公良狀似熱忱地問。

“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何兩個沒有關係之人,眼睛會如此相像。”阿突吹吹茶杯口的熱氣,又是深長地嘆了口氣。

公良自然知道阿突說的是誰與誰,不然,那個時候他說出信申與季愉的關係後,阿突會如此感興趣?當然,現在阿突道出了這層原因,他有了進一步想法,說:“你是醫工也不知道緣故。我更不得知。且,你與她猶如兄妹。我只是見過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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