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如平常。
“娘娘,會不會出去了?”善雅瞪著眼,嚥了口乾沫,十分艱澀的開口,這般說辭連自己都不能相信,貴妃腰上有疾,能走到哪裡去?最重要的是她們一直在外巡邏,根本沒看見有人進出!
這人難道憑空消失了?想及此,善雅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大伏天裡的居然覺著脊樑骨一陣冷僵。
完顏澈半眯了眼,眸光逐漸深沉,一寸一寸的將行帳裡外細細掃過,不放過蛛絲馬跡。床上的被褥很整齊,床巾也不見凌亂,並沒有打鬥爭執過的痕跡。以曦凰的功夫即便有傷在身,也不太可能一招未出就失了手。除非對手功夫實在高絕,又或者用了迷香。
他認為後者的可能性大些,但如果放迷香,這番動作善雅難道會沒有察覺?
“你這用的什麼香?”完顏澈蹲在散了香屑的小爐旁,用小指拈起一點湊在鼻尖聞了,香郁而辛辣,近聞有點沖鼻。
“這是薄荷香,娘娘覺著胸有點悶,這才……”昭陽話未說完,小白突然躍身往外衝去,剛巧御醫被宣召而至,壓根沒想到會有隻大白虎從行帳裡飛撲出來,當下嚇得腳下一軟,摔倒在地。
小白一溜煙的跑出去很遠,御醫甫自驚魂未定,又見皇上匆忙奔出朝那白虎追去。
小白風馳電掣一般的奔跑,路上禁衛不敢攔他,讓道兩旁,然後又目瞪口呆的看著皇上奔近,後面還跟著禁軍大統領善雅,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繞了大半個營地,小白忽然停步,站在一頂行帳前,喉嚨間發出喝喝的低吼。
“這是誰的帳子?”完顏澈伸手指著圍攏上來的一個士兵發問。
士兵戰戰兢兢的回道:“這是慕王爺嬪妾的帳子。”
善雅喘了口粗氣跟了上來,一看周圍這才發現他們已經跑出了皇帳警戒的範圍,這裡正是八族親王的行址。
“陛下……”才來得及喚出那麼一聲,完顏澈已經闊步走入了那頂帳子,連一句話也不曾多說,小白跟在他身旁也鑽了進去,善雅無法,只得跟進。
帳內也點著香,居然和貴妃行帳內的味道如出一轍,不過加過木芙蕖的香味稍許綿沉了點。
樂秦和惜楚正在烹茶說笑,沒料會有人莽撞的衝進來,惜楚剛想開口呵斥兩句,待看清來人後,喉嚨一緊,所有想說的話全都卡在了喉嚨裡。
樂秦先斂了裙襬跪拜在地口稱萬歲,惜楚這才回過神,忙慌慌張張的跪了。
完顏澈打量這不大的行帳,除了幾樣桌椅和一張矮榻,並不見什麼特別的,在這帳子裡要藏人似乎不容易。
樂秦和惜楚不知這位皇帝怎麼會突然而至,心中難免有些忐忑。
“你們兩個人是不是去過貴妃的行帳?”完顏澈用一口流利的漢語問兩人,態度還算溫和。
“是,貴妃娘娘曾邀我們過去吃了些茶。”惜楚回道,眉目低垂,看著衣襬上的繡紋,壓根不敢抬頭去看完顏澈。
“娘娘只是請我們喝茶吃點心,聊了些閒話,並沒有……沒有說什麼。”樂秦慌忙開口。今日與貴妃第一次見面,頗覺投緣,她也不免多說了些話,自苦了一番身世,免不了說了些怨懟的話,她還以為這些不經意的怨言被完顏澈給知曉了,這是前來算賬的。
完顏澈緊抿了唇,右手五指不自覺的搓捏,臉上神色難辨。
“這兩位確實曾去過貴妃的行帳,呆了約莫一個時辰就離開了。”善雅適時開口道:“隨後貴妃還召了末將前去詢問,陛下可有歸營,那時並無任何不妥。”
完顏澈依舊沉默,小白似乎有些躁動,不停的在帳子裡走來走去,可憐樂秦和惜楚看到小白嚇了個半死,卻還不能亂動,只能眼瞅著它在面前來回晃悠,一顆心悠悠盪在了半空中,只恨自己不能當場昏厥過去。
這時昭陽走了進來,一把拉住小白的金項圈將它拖到身邊,小白在她的安撫下逐漸平靜下來。
“陛下,這兩位確實曾到娘娘行帳中來,屋中的這味薄荷香也是娘娘賜的。”昭陽抱住小白,跪在地上仰視著完顏澈。
“啊,對,這香是貴妃娘娘賜贈的。”樂秦忙出聲附和,卻在完顏澈冷掃而來的目光下慌措的低了頭。
“因為小白對薄荷香太過敏感,所以娘娘平時從不點,這次是趁著小白不在,才讓奴婢燃了些。”
昭陽的一番說辭,無疑告訴他們是白忙活了。完顏澈眼風橫掃跪倒在地的三人還有吐著粗氣的小白,最終還是一言不發的出了行帳。
接下來便是大動干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