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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皇上同去的是羽林衛及一部分大內禁軍,並沒有調動飛羽營,所以曦凰還是照舊訓練結束後入宮探望皇后。皇上不在,整個皇宮全由皇后署理,曦凰進出起來更加方便了,有時候不回府,她乾脆就睡在了宮裡,晚上和皇后同榻,姐妹間還能說些貼心話。
皇子灝被送到了中宮,由皇后親自撫養教導,還不足一歲的小娃娃睡在絲緞襁褓裡,剛喝了奶正睡得香,皇后將他抱在臂彎裡輕哄著。
“娘娘,郡主來了。”青兒上前輕聲,皇后點頭示意,老嬤嬤忙輕手輕腳的將小皇子抱入內殿。
曦凰走上殿前,看到那嬤嬤衣衫一角轉入內廷宮閣,雙眉不由蹙起。
“姐姐,你幹嘛要養這孩子?”曦凰解下佩劍,端過青兒遞來的香茶。
皇后半倚著鳳榻,多日來一直用曦凰送的藥方調身,她的氣色已經好了許多,面色紅潤,幾乎快和大婚前一樣了。
“淑妃情緒不穩,太后近日來身體也不好,除了我還有誰能帶皇子?”皇后俯過身去,捋起她鬢角有些散落的髮絲。
“後宮那麼多妃嬪,哪個不能帶,幹嘛要你操這份心。”曦凰手指輕釦茶托,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
“這個理還需我來說給你聽麼?”皇后笑謔,信手拿起桌上水晶盆裡用冰塊鎮著的櫻桃,含入口中。
“皇上大概是想讓姐姐把這孩子帶大吧。”曦凰轉頭望住皇后。
“我會悉心教導皇子。”皇后恬淡而笑,拂袖振衣而起。
“姐姐,你糊塗了麼?”曦凰擺手一揮,宮內一應眾人全部倒退出殿,“皇子母妃尚在,姐姐即便再用心,又怎麼抵得上人家血脈相連。”
“我知道,我可能不會再有孩子,那麼皇上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皇后輕聲道,絲絲皆是落寞。
她的每一個字都如刀,割在曦凰的心上。哪個女人能受得了再無子嗣之痛,難為她還要在自己面前強作歡顏。
“肯定還會有其他辦法的。”曦凰不忍看姐姐裹在綾羅下的瘦削背影,鼻頭一酸,含淚別過眼去。
下午回軍營,曦凰心不在焉,明明校場上大家都在操練,就剩她一人站在旁邊,好似看的認真,但是隻要仔細點的人都能發現她眼光盯著一處動也沒動,壓根就是在發呆。最後還是白懿看不下去了,跟她直話直說,如果沒心思了就別留下來浪費時間。曦凰對他如此目無長官的態度非但沒有生氣,還真的從善如流的接納了,領著小白第一次那麼早離開軍營。
回到府上的時候昭陽正在院子裡練劍,說起來曦凰從未看過昭陽舞刀弄劍,不由起了幾分好奇,同小白一起躲在樹叢後看著昭陽練了一套劍法。
提氣收勢,劍點寒芒,昭陽將長劍負於身後,朝著一處揚聲,“看就看唄,幹嘛還躲樹後。”
“第一次看你練劍呢,真不錯。”曦凰從樹後走出來,拍著手,不吝褒讚。
“劍法是老大教的,不過我更擅長用鞭子。”昭陽彎腰摸了摸蹭過來的小白。
昭陽不說還好,這麼一提曦凰又想起了夜箴,“都快走半年了,他怎麼還沒回來?”
“老大來信說快了。”昭陽抬頭看她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笑出聲來,“怎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
“如果一日真如三秋,那麼我們分別了有……”曦凰低頭扳著指頭細數,脫口驚道:“五百多年……都要成妖怪了。”
昭陽抱著小白大笑,曦凰屈蹲下來,拉著小白的金項圈將它從昭陽懷中拉開,“說真的,最近一段日子以來,天呈異像,你們有什麼看法?”
“為什麼這麼問?”昭陽斂去臉上笑意,望定曦凰。
“從最東的江淮、琅琊到荊楚、瀟湘再到最後的隴右、魯州,將這條線連起來,源頭對著東海,而另一頭……”曦凰淡淡而笑,眼中精茫閃動,“對著的卻是崑崙。”
一夜無夢,本該是一覺到天明,可連番幾次曦凰都會突然驚醒,反覆輾轉了許久她也睡不著了,索性披衣起身,走到窗下對月而坐。天空月牙彎作鐮刀,曦凰抬起手,迎著月光,手腕上用紅線吊著的一枚古錢幽泛柔柔光華。
“也不曉得他從哪個坑裡挖出來的。”曦凰捧住手腕抵在心上,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枚古錢,還是因為回到了帝都,每逢月圓的心痛之症比在突厥的時候好了許多,也不至於痛的讓人難捱了。
她立在窗前許久,晚風吹拂,倏忽間就過了五更天。
門外響起走動聲,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