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打仗不是兒戲啊,怎麼可以隨便將一支軍隊交給一個女子!”張逵不服氣的駁斥道。
年輕男子微微蹙眉,他知道張逵說的在理,但是聖旨已下,他們飛羽營的上將就是個女子,這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皇上金口一言,是誰也改不了的,現在抱怨也沒用。”中年男子倒是十分平心靜氣。
“其實也沒你們想的那麼糟糕吧。”俊美少年看向倚靠樹幹的男子,露出朝陽般璀璨的微笑,“白懿大哥,您父親曾和安國公共事過,應該知道趙家人很厲害的吧。”
白懿出生名門,父親是定遠將軍,十六年前三王叛亂的時候他父親正是禁軍副尉,可以說是和安國公一同渡過了地獄般的三十八天,父親每次回憶起那段時光,總會用很感慨的語氣說,安國公真的是上天派來保護他們的,若非實力懸殊,戰到精疲力竭,安國公也就不會戰死陣前。如果他還活著,那麼放眼天下,誰還能出其左右。
“畢竟父是父,女是女,傳奇只有一個,失去了不會再來。”白懿悵然道。
張逵也大聲嘆氣,十分沮喪的樣子。
五個人站在一處,各有表情,少年看看這人皺眉,又瞧瞧那人沉吟,不著痕跡的翹了翹嘴角,臉上露出一絲頗為玩味的笑。
不遠處急匆匆跑來一個士兵,還未走近便已經嚷嚷了起來,“五位將軍,上將軍來了,已經過了軍門,你們快點去吧。”
五人肅然正色,彼此面面相覷,沒想到那位郡主的動作那麼快。
趕到校場,老遠就看見一個身材高挑穿著白衫銀甲的女子在同身旁幾員兵將說話。
“末將白懿/宋濂/張子琮/張逵/尚章,見過上將軍。”五人抱拳行禮,在軍中只呼對方軍銜,並無天家嬌女。
正在同人說話的曦凰轉過身,目光掃過五人面龐,將他們名字一一記下,特別看了幾眼那年紀最小的少年,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五位將軍免禮。”曦凰笑說,行止間落落大方,態度和藹。
五人謝過後,站於一旁,張逵看到她的樣子,眉頭糾結的更深,心中愈發暗忖,如此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怎麼帶兵。
除了他的表情露骨,其他人都是一派恭敬。
“我今日前來未同各位打招呼,大家不必拘謹,我只是想看看你們的訓練情況而已。”曦凰和顏悅色的說道,一副標準好上司的樣子。
“三軍下午時刻操練,上將軍不妨檢視一二。”白懿抱拳低頭道,口中說著客氣話。
“好,那就有勞五位將軍親自帶軍操練一下了。”她還是笑,整個人如沐春風。
張逵看她嬌美如花的笑靨,也實在不好意思再擺一張臭臉了,索性低下了頭。
飛羽營駐紮京郊,到了下午日頭還是有點毒的,他們以為身嬌體貴的金枝玉葉必然是受不了漫長而枯燥的操練,沒想到她站在太陽底下就這麼看了一個多時辰,跟他們一樣穿著鎧甲,不曾用過水,更別說拿張椅子歇息了。
雖然對著一個女子,但大家還是不敢怠慢,比往常更用了三分心的操演。
“夠了,讓他們停下。”曦凰對旁邊一位將校吩咐。
將校手中紅旗在空中揮舞,相交作出一個大叉,校場上的各部營軍停下演練,方才還兵戮交戈聲震耳,片刻後便靜下了聲響。
五位將軍分別走上傳令臺。
“上將軍覺著如何?”張逵扶劍朗聲,揚手朝下一擺,“平常可沒見過吧。”
一旁宋濂白他一眼,恨不能捂上他的嘴巴,張逵卻是臉上一派得意,就等著看這位郡主目瞪口呆的樣子,她們女子哪裡見過這種場面。
可惜他的一番算盤總歸是要落空了,曦凰方才臉上還帶的一絲笑此刻全部化成了冷肅,她對白懿道:“麻煩白將軍從軍中挑五個身手敏捷的軍士出來。”
“末將遵命。”白懿並不多問,轉身走下傳令臺。其餘諸人好奇她的此番舉動,除了尚章微微挑了眉頭,一副暗待好戲的樣子。
曦凰步下高臺,面對白懿挑選的五個體格魁梧,身高馬大計程車兵,含笑點頭,指著他們道:“你們現在來攻我。”
五人聽她的吩咐,頓時錯愕難當,齊齊轉頭看向白懿,俱是一臉茫然。莫說對方是個上將,就算不是,他們也不能同一個女子動手啊。
白懿哪能想到她突然提此要求,心中也是疑雲重重,這五人在軍中絕對是功夫好手,隨便挑一個人出來都未必敵得過,她居然要五人一起上?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