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在她十歲那年,突然其來的車禍奪走她的雙親,留下浩兒與她相依為命。幾年之後,浩兒又被病魔奪走生命。家,這個字眼所帶的溫馨對她來講,已經非常遙遠了。
遙遠到她已經忘記了,這世界本由許多個“家”組成。
沈濛靜默著。
蕭昀澤拉著她就要進府,沈濛卻輕輕的掙脫。蕭昀澤詫異的看著她。
死裡逃生8
蕭昀澤拉著她就要進府,沈濛卻輕輕的掙脫。蕭昀澤詫異的看著她。
“我們行走江湖的人,是沒有家的。”沈濛淡淡的笑,一臉的若無其事。彷彿將蕭昀澤賜予她的溫暖,絲毫不掛在心上。
顯得有些沒心沒肺。
她不可能跟著他進去。沒有理由。
面對死亡所產生出的那些矯情,此時已被清醒代替。或許,蕭昀澤也不再記得抱著她那一剎那的溫柔。
那時候,人心很脆弱。彼此,不過是個依靠。
而非,彼此停泊的港灣。
早沒了家,此時也不需要。
“你還是決定去飄蕩江湖嗎?”蕭昀澤臉色有些沉,好像很不高興。
“已經習慣了。”沈濛歪了一下頭,爾後像哥們一樣拍了一下蕭昀澤的肩膀說,“很刺激的一天哦。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呢,有幸和太子做了一次患難兄弟。”
蕭昀澤靜靜的看著一臉笑意的沈濛,目光深沉:“天亮再走。”
沈濛揮著手倒退著走路:“白天黑夜,對我來說都一樣。太子爺,進去吧。我準備將我們今天的經(精彩全本百度搜尋:炫書)歷賣給說書的,哈哈,說不定我可以小小的發一筆。”
“等等。”蕭昀澤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喚住沈濛。
“恩?”沈濛疑問。
蕭昀澤喚過守候在門邊的家丁,問他要了一袋銀子。他將它拋給沈濛。
“你要走,我不留你。人各有志。但這個你一定要收下,下次行動的時候,盯準目標,可不要再惹禍上身了。”蕭昀澤輕輕的笑了一下。
沈濛接住銀子,眨了一下眼睛說:“一定一定,再碰到太子,我一定會繞道走。”沈濛說著,拋了拋錢袋,做了一個OK的手勢,“謝啦。”
正好缺錢,就不必假假的客氣了。
轉過身去,眨眼不見。
蕭昀澤望著黑黑的天空,有些許的失落。
“太子,夜涼,進屋吧。”鄭沫在身後提醒。
“哦。”蕭昀澤淡淡的應了一聲。
死裡逃生9
他忽然想起看到沈濛的第一眼,白白淨淨像一個玉人。所以他才下意識的去看她的耳垂,耳洞雖小卻已夠打眼。果真是女扮男裝。
如果換上女裝,她一定傾國傾城。只是這一路逃亡,那如花容顏早已變成小花貓。
遊蕩江湖的小偷,怎會有那樣快捷的身手?相識一場,患難一場,留在心底的是彼此信任的情誼。至於別人的過往,倒不那麼在意了。
蕭昀澤有些悵然的笑了一下。
一進府,蕭昀澤便暗沉下臉,比死神更可怕。今日的種種,他不會就這麼一筆勾銷。
吩咐著鄭沫:“一定要給我查清楚。”
“是。”鄭沫一臉的正色。
“暗中進行。”
“是。”
不過,又是誰救了自己?蕭昀澤心上的滋味一點不好受,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孤零零站在毫無遮掩的山谷間,被四周無數雙看得見看不見的眼睛窺視著。
敵友難分!這種被動的感覺,讓蕭昀澤心上有些氣餒。
自負了二十年,突然發現自己活在危險重重之中,卻對敵人一無所知。
他要長進的,還有很多。
拐過迴廊,正準備回自己的臥房,卻被一小丫頭攔住。正是侍候沈濛的小丫頭。一臉的驚慌失措。
“阿採,什麼事?”蕭昀澤停下腳步。
阿採張嘴半天,像被魔鬼擒住一般,半天才吐出一句:“太子……妃,飛,飛走了。”
“恩?”蕭昀澤沒聽明白。
阿採漸漸回魂,才將沈濛像鬼一樣飄走的事情說了。
“太子妃一下子不見了人影,然後一整天沒回府。”
蕭昀澤面無表情,冷沉沉的哼了一聲說:“不見了更好。”
從沒想過,他已是已婚的男人。從不上心的女人,去了哪裡,他毫不在乎。
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