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咬了一口盤子裡的糕點,微微一笑。
“我去畫畫了。怎麼說我還是他的畫師,至少要盡一點自己的本分。”
“夕姐姐,你怎麼一點也不擔心?”
夏夕朝餘寒衣肯定地點了點頭:“放心,他不會把我們怎樣的。如果他真要拿我們怎樣,我們擔心也沒什麼用。”暗想道:如果他想把我怎麼樣,他早就動手了,不會這麼麻煩還騰出幢這麼漂亮的樓來給我們住。再說,我們怎麼說都是仙人的徒弟,就算再不濟保命的手段還是有的。
天色漸晚,整個天空都變成了深深的黑紫色,樓前的梧桐樹在晚風中微微地顫抖著,樑上的燕子已經回巢。黑暗如一張大幕,緩緩地拉開。
正盯著樓前搖動的樹影看的夏夕忽然發現前面出現了一盞白色的燈籠,那盞燈籠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原來是個一身素白的小侍女。
“各位,主上有令,請各位去大廳參加晚宴。這邊請。”那小侍女朝眾人福了一福,立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臉上的表情彷彿一潭死水,如果不是看到了她燈籠下的影子,夏夕幾乎要以為她是一個夜行的幽靈。
“小綠看家。我們走。姐姐請帶路。”夏夕把站在肩膀上的小綠扯下來,朝那個侍女微微一笑。
小綠掙扎了一會終於無奈地放棄了,只是用一種幽怨的目光望著夏夕。
那個侍女淡淡地看了夏夕一眼,一言不發地走在最前面。
沿著長長的走廊一路走來,穿過一道又一道的門,直走得腳都疼了。才終於盼到了那個侍女一聲不冷不熱的到了。這裡的人真是的,沒事把園子建這麼大幹嗎?
夏夕想也沒想,一邊隨便找了個位子就坐了下來,一邊揉著腳底板。
“咳,咳!”耳邊忽然傳來一聲輕咳。
夏夕這才發現所有人的實現都已經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了。最近真的是糊塗了,竟然忘了這個世界還有所謂的禮數和尊卑這種事。望一眼還站著的應辰峪夏夕有種大禍臨頭的不祥預感。
應辰峪冷冷地瞪著夏夕,一雙眼睛裡的寒氣絕對能把人凍結。好{炫&書&網久,突然淡淡一笑:“這裡都是自己人,不用太拘謹。”
剛剛的冷眼和現在的微笑還真是冰火兩重天,變臉功夫一流啊……夏夕還沒從剛剛的變化中回過神來,立刻被“自己人”三個字擊中,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們,什麼時候成了自己人了……絕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警惕,警惕……
待到眾人都入席,夏夕才有機會好好打量起席間的賓客。除了他們師兄妹五個就只有幾個四十幾歲身穿儒服的中年人。或許是由於夏夕剛剛的行為實在是太過於驚世駭俗了,那幾個中年人瞟向夏夕的眼神都不是很友善。
“梁先生,王先生,薛先生,幾位先生勞苦功高,本王先敬幾位先生一杯。”應辰峪優雅地一笑,朝幾位穿儒服的中年人舉了舉酒杯,而後仰起頭一飲而盡。
“不敢不敢。”幾個中年人受寵若驚。
“近幾年暗影寮洛阜分部一直沒有進一步的發展,本王特地為幾位先生找了些有發展潛力的寮眾。”應辰峪說著把眼神投向夏夕一行人這邊。
“主上,這……”那幾位中年人打量著夏夕一行人,面有疑慮。
好你個應辰峪,拖我們下水……
夏夕淡淡一笑:“應……主上,看幾位先生的表情似乎對我們五人不是很滿意……暗影寮事關重大,還望主上另行調遣。”
那幾位中年人似乎一怔。望著夏夕的目光多了份探究。
“幾位的才能本王清楚,除了暗影寮,本王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地方更適合幾位了。”應辰峪笑得無比燦爛。
黃鼠狼啊……你清楚什麼?除了看過我畫畫之外,你根本是第一次見其他人……夏夕暗暗地擰緊了拳頭……這麼多年到電視連續劇可不是白看的。一般情況下秘密組織的成員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想讓我們白白為你賣命,沒門!大不了魚死網破,在別人的陰影下苟延殘喘,這不是我們的風格!拜託下次在下套之前先摸清別人的底細。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不要以為所有人都只能被動地接受你的安排!
“承蒙主上錯愛。比起加入什麼暗影寮,我們師兄妹五人更喜歡逍遙自在的生活。”夏夕繼續奮力抵抗。
應辰峪的臉色越發難看了,望著夏夕的眼神裡已經升起了熊熊的怒火。
“主上,這幾位中除了著這位姑娘之外都是修真之人。修為遠在我等之上。恐怕……”其中一位看起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