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順眼的中年男子發現了應辰峪的尷尬,連忙解圍道。
應辰峪面露訝異之色,用審視的眼光打量著除夏夕以外的四人。
除了這位姑娘……我的修為真的低到可以忽略不計嗎……夏夕的心一沉,露出極度受傷的表情,低下頭,一言不發了……
“我們師兄妹五人奉師父之命下山歷練,不願與俗世有太多牽扯。你們儘管做你們自己的事,殺人也好,放火也罷,我們無意干涉。不過,既然小夕在這裡當畫師,我們自然會保護這裡的安全。你們就當多了幾個護院,所以總的來說我們的存在對你們來說不會有什麼損失,相反還有很多的好處。”黎沂面帶微笑,清楚地表明瞭立場。
應辰峪尷尬地笑笑:“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再強求。”
“啪啪!”應辰峪輕輕地擊了擊掌。
空靈的笛聲在大廳內響起,清越而悠遠,彷彿清冽的泉水,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一個身著粉色紗衣的少女手提寶劍踩著舞步滑入大廳。只見那女子唇紅齒白,眼若星辰,一頭如瀑般的青絲綰成一個精緻的蝴蝶形髮髻。寶劍出鞘,少女嫣然一笑,一雙玉手緊握著銀光閃閃的寶劍有力地舞動著。剛柔並濟,看似陰柔卻暗寒著強大的勁力,這身形只能用翩若驚鴻、矯若遊龍來形容。連身為女人的夏夕都看得呆了,更別說那幾位中年男子了。
笛聲漸漸轉為高亢,那少女的步伐明顯得加快了。寶劍不時掠過眾人上空帶起讓人心悸的勁風,眾人不一會就冷汗涔涔。
望一眼應辰峪,他似乎正在想著什麼心事,微皺著眉,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
忽然,那女子華麗地一躍,面帶微笑,紗衣如一片粉色的花瓣朝應辰峪的方向飄去。緊接著,只見銀光一閃,那寶劍竟然徑直像應辰峪刺了過去。
刺客!
夏夕想也沒想抓起一個銀製酒杯就朝那把劍丟去。反應過來才想起自己的身手不過是個普通人,這個向刺客扔杯子這種事情似乎應該是武林高手做的事。剛剛那一下能扔中就奇怪了……
“鐺!”一聲脆響,那把寶劍竟然就這樣被擊飛出去,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直接插在了大廳的正中。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那幾位中年男子正在結結界法印的手頓在那裡,眼睛瞪得像金魚那麼大,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望著夏夕。連幾位師兄師姐也是一臉的錯愕,保持著嚮應辰峪扔防護符咒的姿勢一動不動。
“大膽狂徒,竟敢行刺本王!”
應辰峪大喊一聲。眾人紛紛從驚愕中緩過神來,這才發現那女刺客已經被應辰峪制服了。
“來人!把她給我帶下去,嚴加拷問!”
一干黑衣侍衛粗魯地將那女子架了下去。
“記得下次行刺別在我的面前。”夏夕望一眼那女子,淡淡道。
應辰峪剛剛好轉的臉色剎那間又變回了豬肝色。
那女孩的演技不夠啊。試探也找個演技好一點的吧。那個杯子再怎麼也只能把寶劍打偏一點而已,把寶劍打飛出去,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
還好,夏夕的真正實力只有她自己知道,只要夏夕不說還不至於穿幫。應辰峪同學,我還是挺幫你的吧,夏夕暗笑道。
“多謝姑娘出手相助。”應辰峪漂亮的眼眸滲出一絲笑意。
夏夕分明能感覺到他眼中的一絲不快,淡淡道:“主上不必謝我。這是分內的事。皮之不存,毛將焉附。說到底我還是為我自己。”
應辰峪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好個‘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接下來事情就是吃,吃,吃……
不愧是王府,端上來的菜餚怎一個精緻了得。
賓主盡歡,略去不表。
回來的路上,眾人纏著夏夕問關於那個杯子的事,夏夕頭疼欲裂。所以看到紀子長同學露出理解的表情時,那個叫窩心啊……
廢話!紀同學可是親眼看到過你把一把普通的桃木劍變成擁有劍靈的靈劍的……
解除了不許踏出凝墨樓一步的禁令。門口的那些侍衛都被撤了下去,應辰峪應該已經知道這些人有和沒有根本沒什麼區別吧。不過那個來接引的小侍女卻留了下來。那小丫頭冷口冷麵的,看那身形步伐似乎是修真之人,修為應該還不差。應辰峪終究還是不放心我們吧。派個高手來盯著。
不過最令夏夕感到鬱悶的是,那丫頭的名字叫做貞子。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夏夕正在喝茶,冷不防給狠狠地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