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像神一樣的項玉作後盾,所以很多時候就是靠著這種信仰堅持到了最後,但如果講到個人的戰鬥力,要與韓信的手下比,並沒有優勢可言,更何況正在醉酒當中,自己都無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身體。
本應血腥的現場變成了喜劇場面,那名將領誇張的動作讓所有人笑逐顏開,項玉一向繃著的臉也鬆弛開來,不知何時,孩子掙脫了他的控制,爬到榻下面,抓起地上的一攤攤血就往嘴裡送,血讓他成了大花臉。
兩名戰俘一直防守著,不得不繞著場子的外圍躲避,來到一個將領的案几前,那名將領猛然站起,雙掌抵到案几上,身子一旋,雙腳踢到一個戰俘的大腿。那名戰俘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受人一擊,身子立即朝前撲去,正好撞到了衝上來的短劍上,劍在一瞬間刺穿了他的胸膛,他無力地倒下了,全場暴發出熱烈的歡呼。
屍體很快被人抬走,孩子也被人發現,抱到了項玉的懷裡,項玉望著他滿臉滿身的血,笑得更開心。旁邊的幾個人立即奉承他,說虎門無犬子,這孩子長大後,一定是一員嗜血的猛將,天下無人能敵,無人不畏。
打鬥繼續,陳虎再不敢大意,雖然沒有主動進攻,但為了保住位置,他不得不以攻為守,反而逼得那名將領不停後退。他的身體略微下沉,既保證了下盤的穩定,也能敏捷地對對方的攻擊作出反應。那名將領因為殺掉一個對手而更加得意,除非被逼,他完全無視防守,劍像狂風暴雨一般朝對手砍刺,意圖在短時間裡擊殺對手。但是,這個對手並不那麼好對付,前面一個人的的死,使他不得不為保命而拼盡全力,而且,看得出來,他已經放棄只求自保而被動防守的觀點,他要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此時,他似乎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作為一名戰士,只能為生而前,絕不能為死而後。
果然,沒一會兒,那名將領就只有招架之功而沒有了進攻的力量,被逼得在場中繞來繞去。隨從也並不趕盡殺絕,劍尖總是離他有一兩寸的距離,但這名將領在眾目睽睽之下不願輸了面子,不依不饒地繼續纏鬥,也許,他期望有哪位兄弟能幫他一把,將對手推到他的劍尖前。然而,隨從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的聰明,他總是與屋裡的其它人保持著一段距離。
現場已經不再那麼熱烈,很多人將注意力放回到案上的酒肉上,兩人的表演就像每年春節聯歡會上的節目,有一口,下飯,沒一口,下酒。但因為沒有項玉的命令,就算再單調乏味,這節目還是得繼續。
不知何時,項玉的孩子又下到了場子裡,而且所在的地方離中心位置更近,那名將領在後退時沒想到後面有一個像黑影一樣的孩子,一腳就踩了上去。孩子雖然沒有受到大的傷害,卻嚇得“哇哇”大哭起來,那名將領發覺踩到一個綿軟的東西,一收腳,再一滑就摔到項玉的案子前,將案子上的杯盤撞得散落在地上。
項玉氣極,一腳連案帶人一起踢翻,大步跨上前來抱孩子。張心反應最快,已經從血泊裡抱起孩子,遞給項玉。
張心說:“萬幸,無事,萬幸!”
孩子真沒事,在項玉的懷裡叫了幾聲,就又開始“哦哦”地發出聲音。
項玉放心,眼睛逼視著那名曾是我們隨從的戰俘,他抽出身邊一人的短劍朝他逼去,陳虎眼裡顯出驚恐的目光,小步地朝後退卻。
本來就站直的我大步邁到兩人中間,我朝項玉躬了躬身。
我說:“將軍息怒,此非關他事,此乃豪傑,收入帳下,幸事也。”
自從進入這個時空,我很少能直接面對當時的人進行言語溝通,因為我的語言很不過關,但此時,我卻不得不文縐縐地說出這一席話。
項玉似乎將怒火轉移到了我的身上,劍尖直對著我,張心跑到我身邊,拉了拉我的衣襟。
張心說:“無心之舉,海涵。”
張心還示意我退下,但我並沒有畏懼,繼續說:“天下盡知項將軍英武,然,能得勇士者,方能得天下,失勇士者失天下。區區小事,何得誅勇士而不惜?天下勇士胡能歸心?請將軍三思。”
我的話肯定沒有張心的話那麼有說服力,我只是東施效顰而已,但卻真的起到作用,項玉的劍尖果然垂了下去。
也許是小孩的哭聲驚動了陳可茜,她快步從主榻後面衝出來,一把搶過孩子,看到孩子滿身都是血,“哇”就哭了,並迅速用自己的臉緊緊地貼在孩子的臉上,轉眼間,又騰出一隻手來,神經質般在孩子的全身摸索。當孩子發出“格格”的笑聲後,他停住哭,把孩子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