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去癱著了,這次爭取癱成浮萍狀~姨媽君真是惹不起呀惹不起。
☆、居中調停
阮黎望原是想了幾百種再見蘇悅菡時該有的表情,雲淡風輕的,只做無事發生,一切一如既往,再不提那遺詔的事;故意冷漠疏遠,不再像個傻瓜一樣曝露自己的情意,讓人同情和笑話;加倍的討好與體貼,用深情牢牢網住蘇悅菡,再不給她一絲離去的餘地。然而,思來想去,前者矯情,後者虛偽,最後一條卻又過於功利,往往復復地思慮著,竟是沒有最妥帖的主意。
但,有一點,在阮黎望的心中卻是不容置疑,無論是陰差陽錯也好,無論是命運捉弄也好,蘇悅菡既是已經成了他的皇后,窮此一生,他便絕不許她離去,絕不。
只是,阮黎望依舊沒有想好自己該是如何來面對現如今的蘇悅菡,藏著一個這樣巨大的秘密,隨時都有理由和可能離開他,面上卻依舊跟以往一樣的蘇悅菡。他本就時常猜不透她心中所想,在知道了這樣一個秘密之後,便更無法想明白蘇悅菡到底是抱著怎樣的態度,怎樣的心境每每面對於他,卻還能親疏如故。甚或於在二人肌膚相親的忘我之時,她的嬌羞,她的沉醉,又底有幾分真情真意。
只是蘇悅菡在他還沒準備好的時候,就這麼貿然地出現在他面前,然後丟擲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這讓阮黎望腦子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傻乎乎地,張口結舌地看著蘇悅菡問,“那,誰走了?陸琦嵐?去哪了?朕昨天該是還見過她吧?”
“說是今天天還未亮便走了,皇上可知是何因由?”蘇悅菡追問道。
“啊?是不是出去轉轉啊?什麼因由?朕哪知道因由啊?”阮黎望撓撓腦袋,依舊沒進入狀況,只是呆呆地看著一日未見面的蘇悅菡,想去拉她的手,想去摸摸她,想去抱抱她,想低聲下氣地問,“朕想你了,你想朕了麼?”可卻只是手指動了動,人依舊傻坐著。
蘇悅菡顧不得她與阮黎望之間尚未解決的那些問題,心裡這會兒只怕陸琦嵐這一走別有緣由,會誤了大事,看阮黎望依舊茫然的表情,只得耐性子又問道,“那皇上最後與她可說過什麼話?”
阮黎望這才回了神,想起昨天陸琦嵐來找他時的事。當時,他本是正心煩意亂地看著陸將軍手下幾處駐地的將領發給陸將軍的函,心裡也琢磨著這些零星在各地,依舊有心助他們一臂之力的將士,該用什麼方式整合起來。蘇悅菡與他的事在腦子裡結成了個疙瘩,怎麼也想不透,這會兒反倒只能把這正事拿出來,變成了調劑情緒的作料了。可是到底心並不靜,幾次三番拿起又放下,竟是一封信也是讀不下去,正是心情糟透了的時候,陸琦嵐來了。
孫福圓說陸琦嵐求見的時候,阮黎望猶豫了下本是不想見,可又想起蘇悅菡說不能太過冷落她。當然,他心裡倒也明白,甘心不甘心是一回事,可如今舉兵北上還要仰仗著她的兄長統領,太撂了她的面子也的確是不好,便也就只好讓她進了屋裡來。門簾一挑,她進來,一陣香風撲鼻之時,阮黎望已覺得有些懊惱自己的決定。原本阮黎望於這些脂粉香氣並無特別的惡感,但喬羽菱本就是不太喜(87book…提供下載)歡脂粉香料的,加之蘇悅菡身上最讓他熟悉和喜(87book…提供下載)歡的味道,從來都是一種獨特的清幽,好似並不是尋常脂粉的味道。久了,慣了,反倒是對過於濃郁的香氣有了本能的排斥。尤其是這會兒,一股子甜膩的味道襲面而來,阮黎望只覺的頭都有些突突地疼。
可是,他卻也不好說什麼,更不好慢待了陸琦嵐,還是好聲好氣地邀她落座,又看了茶,耐著性子與她閒話家常,她是怎麼就過到他身邊的,他忘記了,本是已經讓她下去了,她卻是又欺身了過來,一雙手還不知怎麼就環上了他的脖子。這樣潮溼的夏夜,本就燥熱,面板一接觸,那粘膩的感覺,更讓他覺得心煩。他禮貌地躲開,冷漠地說自己累了,要歇息了。陸琦嵐卻是寬衣解帶,只說要伺候他歇息。他終於是不勝其煩,一把甩開她,就進了屋裡去,嘴裡似乎還是斥了句,“不知廉恥!”再之後她是何時走的,阮黎望就也沒再關心過。只是過了會兒安靜下來,他招呼孫福圓倒水喝的時候,孫福圓端來了綠豆甜湯,說是蘇悅菡剛才打發春暖送來的。他心裡當時好似還慌張了下問道,“春暖是什麼時候來的?沒進屋中吧?”孫福圓說,“來了有一會兒了,太陽還沒落山那會兒的事,沒進屋,就是在外間往裡瞧了眼,說是皇上既是忙著,就不打擾了。”
阮黎望聽了,這才稍稍地有些放心,腦子一團的亂,也就再顧不得問春暖往裡瞧時,陸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