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一點安慰與依靠吧。
歡顏想著想著覺得腦袋發沉,於是就勢睡了過去。
待歡顏一覺醒來,申時已過。喚了人進來服侍,靠在軟榻上任採芳擺弄木偶般給擦洗了手和臉,又倒了溫茶漱口,方才換了新沏的熱茶來。
綠俏進來笑說道:“主子好睡,這外頭陸續來了不少人,也沒把主子吵醒呢。”
歡顏紅著臉笑著:“今兒有點累不是。都誰來過?”
綠俏一一數著說道:“太后宮裡的春草姑姑,皇后宮裡的鶯鶯,馮昭媛的貼身女官阿早,還有楊充儀那兒的杏兒,都送了各種補品藥品過來。”
“李充容是親自過來的,見主子還睡著,便放下東西先走了。臨走時囑咐我們好好伺候,說明兒再來瞧主子。”
歡顏點頭表示知道了,又囑咐那一概補品藥品都先不要用,只管鎖到小庫房裡,等自己好了些一一看過再做處理。
慈寧宮裡,太后靠在軟榻上懶懶的端著碗冰糖血燕,吃了幾口後遞給春草撤了下去。
對著坐在一旁的皇后說道:“菲煙啊,今兒這事兒你處置得挺好,哀家也滿意。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這上官錦玉看似老實忠厚,怎麼竟幹出這種事來。”
“她既早已看出來皇上對那顏丫頭上了心,每日裡派人盯得緊,便不能不曉得那出入永禧宮的是誰。卻還敢鼓動那兩個去你那兒告刁狀,她這是想將你也當了刀啊!”
“若是這顏丫頭糊塗些,一時半刻說不清不敢說,你再心急些辦了她,皇上還不得恨上你去!”
皇后笑著說:“母后,臣妾掌事可不管哪個是不是皇上寵的,她若是真有錯兒,就算皇上恨臣妾,臣妾也得依理辦她。”
“其實那幾個去告狀時,臣妾就已經明白個十之八九了,皇上最近連著幾日去永禧宮,臣妾多少也知道些影兒。誰若想拿臣妾當刀使,還沒那麼容易。”
太后聽了這話佯怒道:“哦?你也知道?那為何獨瞞著我這老婆子?”
皇后連忙假裝賠禮:“母后息怒。臣妾跟母后說過多少次,不要總說自己老。母后還年輕著呢。”
“臣妾剛不是說了,臣妾也僅是隱約知道些。什麼事兒若不落到實處就來您這兒嚼舌,臣妾不也和那幾個沒了區別麼。”
“知道的會說臣妾關心皇上,跟母后說了大家一起尋個樂子,不知道的以為臣妾爭風吃醋,也來母后這兒挑撥是非呢。”
太后笑了:“菲煙你這個丫頭,就會哄我高興。哀家知道你謹慎,什麼事兒就算弄清楚了,自己個兒能料理的也就料理了。你那是怕打擾我這老婆子的清淨日子,所以哀家不怨你。”
“你成長了,手段心思都足夠用,人又良善,哀家高興還來不及呢。我只問你,你弄清楚沒有,最近皇上總是自己宿在乾德宮裡不召人侍寢,可與那顏丫頭有些關係?”
皇后恭謹的答道:“回母后的話兒,李嬤嬤看後很是肯定的告訴臣妾,那顏修儀確實還是處子之身無疑。”
“皇上每日裡去永禧宮,也不過是喝喝茶說說話兒而已,所以臣妾想應該是沒什麼關係的。”
太后點頭:“那就好,咱們皇上這都登基快滿八年了,子嗣卻如此空虛,只有你的旭兒單蹦兒一個,哀家這心啊,總是惦記著。”
“好在今年又是選秀的年頭兒啦,皇上對這些個不上心,咱們娘兒們一起給他多張羅些好的進來,也好充實充實這後宮,還是得廣開枝多散葉才好啊。”
皇后又陪著太后聊了會兒閒篇兒,便告別回了自己的坤寧宮。
太后還在為子嗣憂心忡忡,對香草說道:“香草啊,你說咱們皇上,是在外頭長大弄得心野了呢,還是天生兒就不是個多情的?”
“你若是說他心野,這朝政啊打理得又極好,不是個坐不住地。也沒像過去書裡聽說的那些皇上一樣,三天兩頭兒便微服了,就外邊兒尋美去了。”
“若說不是個多情的,怎麼就那麼著急忙慌跑到坤寧宮去,抱了那顏丫頭一路出來?”
春草笑著說道:“主子,您說的那心野的,是見到女人就喜歡卻又哪個女人都留他不住地,皇上不是。”
第2卷 宮門深似海 第四十九章 共品香茗
“您說的那多情的,是到處留情哪個都好哪個都捨不得的,皇上也不是。”
“咱們皇上啊,怕就是個痴情種子呢,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弱水三千,一勺就夠喝了?”
太后笑得不行:“你這春草,那是弱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