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只取一瓢飲。”
春草也笑起來:“奴婢將那瓢楞給記成是勺子了,不過意思也差不多。奴婢看啊,皇上是對這個顏修儀動了真心了。”
太后聽了春草的話,沉思了很久。難道這穆家,多出些痴情種麼?
先帝就獨獨鍾情那生了二皇子的淑妃,從打她選秀進宮,直到因子早殤悲痛過度吞了金薨逝,整整的寵了十來年啊。
打那淑妃沒了以後先帝便一直鬱鬱寡歡,選秀也停了。加上後來又要竭心殫力對付陳家,最後才得了那要命的病去了。自己的皇兒,竟然也要跟先帝一樣麼?
若是這顏修儀能像淑妃當初那般,能勸著皇上多多去別的宮裡走走,多翻翻其他宮妃的牌子,為皇家開枝散葉多留子嗣,哀家倒是也沒得可說。誰讓皇上喜歡她呢,我這當孃的還能硬攔了去麼。
可她若是做不到,哀家可容不下這等人在這後宮裡頭禍害皇上。
還有方才皇后學說那頭午的事兒,這顏修儀越瞧越不是個簡單人兒呢。做事兒既有條理又縝密,先聲奪人的聲勢也造得極好。
她竟能先不解釋何來的男子,只說偷窺她寢宮是為了圖謀不軌。此招兒一出,哪怕回頭再落實了真有那男子,咬了她一口的也被拖下了水,那幾個的名聲在宮裡便算是臭到家了。
等那三個招了都未曾偷窺,又立刻跟上給按了個誣陷宮妃禍亂宮闈的說法兒,左右都是罪啊。
若換個心思簡單的人兒,還不早就直接招認那男子是皇上了?
如此的話,這事兒便只不過是個誤會,當時雖能保全了她自己,卻免不了早早成了眾人眼中釘,也許還未等到及笄侍寢,便已是香消玉殞了。
並且若是如此,那三個充其量也就定個信謠傳謠的罪過兒,得個三個月禁足的處罰罷了。弄不好那上官錦玉還能躲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