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替皇后將這後宮之事掌起來,如何做事自有你的道理,你也不用問過哀家,你辦事,哀家放心。你不知道麼顏丫頭,哀家是個有福的。”
“以前有菲煙,如今有你,一直將這後宮打理得甚好。若不是你們,哀家這身老骨頭,怕不得折騰到閉眼方休啊。只是你身上的擔子比菲煙掌事時重上了許多,哀家著實心疼啊。”
“勸了皇帝雨露均霑,又勸皇后解開心結;當了送子觀音,又做捉鬼的鐘馗。這世上,無論小到後宮,還是大到天下,就算玉皇大帝跟前兒,也是揚善的揚善,除惡的除惡,只有你是兩頭挑啊。若不是個八面玲瓏的,哪裡做得到這許多?”
“你昨兒那立規矩的事兒,哀家也聽說了,做得很好。你既有心渡人又給了這機會,她們若不知悔改只想做妖孽,若到必要時,絕不能留情。”
“你知道麼顏丫頭,哀家當初初進宮時,帶進來兩個丫頭呢。春草這丫頭執意不嫁人,哀家好歹不能耽誤了兩個吧,後來便把冬梅那丫頭嫁了出去。”
“前兩日哀家收了冬梅捎來的信兒,哀家算是毀了她一輩子啊。她當初在宮裡,替哀家嘗菜試藥,一切不假她人之手,結果替哀家吃了不少腌臢東西,身子大寒大涼不說吧,竟還導致終生不育。”
太后說到此處,不由得落下淚來,春草也在一旁低頭唏噓。歡顏捏著帕子給太后擦淚,“過去的事兒,既已成事實,太后娘娘不要再掛慮了。”
第3卷 尾聲 第22章
太后長嘆了口氣,“她那婆婆,便一直容不得她呢,做主給她那男人納了好幾房小妾。她那男人,竟也不看哀家的面子,只把她疏遠架空了!也不怪人家,只怪哀家當初沒給她挑個好婆家。”
“哀家已下了懿旨,準她與那男人和離。平常人家不比後宮,哪個女子不想丈夫疼愛呢,既是不得愛護與看重,那種男人不要也罷。用不了三五日,她便該回來了。哀家想讓她跟了你,先問問你的想法兒。”
“若她跟了你以後,你凡事儘管放手去做,她便是哀家賜予你的活令牌。若有哪個不服你管教訓誡,只讓她教訓去。如此也免了你一樁心事,省得無論事情緊急鉅細,你都想來和哀家稟報一聲。”
“哀家知道你心裡敬重哀家。可哀家雖然喜歡熱鬧,卻不是那明裡討好,實則挑撥是非告刁狀的假熱鬧。與其那樣,哀家還不如煩悶到底得好。你也告誡下那群人,莫來煩哀家。”
歡顏裝出忐忑的樣子,“太后娘娘說的倒是像極了臣妾,假裝來討好,實則告刁狀。請太后娘娘恕罪吧。”
太后與春草同時笑出了聲,太后道:“你這丫頭!著實該打。與你無關的事兒,莫往自己身上硬攬。”
歡顏輕笑,“臣妾為逗太后娘娘一笑,小小伎倆著實低劣。不過這冬梅姑姑,娘娘不是說她身子不大好麼,是不是該回來享享清福便好。若跟了臣妾,豈不是更加勞累?”
太后擺手,“你當她跟了哀家便是享福麼?過去倒一直跟著哀家的,結果落了個病身子。其實就是寒涼的體質不能生育罷了,身子骨倒沒事兒,不像菲煙那般,日日靠藥頂著。”
“何況哀家也習慣了春草的貼身伺候,加上舞兒也足夠了。等冬梅回來,你見上一見,若是不滿意她,再讓她跟著哀家也不遲。”
歡顏倒不怕永禧宮裡多上一個半個奴才,無論是皇后的人還是太后的人。自己又不做喪良心的事兒,誰日夜裡盯著都不可怕。
只怕這冬梅姑姑離了皇宮太久,對穆霄啟這後宮也不大熟悉,做起事來不一定利落呢。可既是太后發了話,想必推辭也是不能夠了。好歹多了個撐腰的不是,便點頭應了。
“那冬梅丫頭,可不像春草這般仁厚,人也更機靈一些。若跟了你,你下不去手的儘管使她去做便好。哀家只是納悶,那丫頭白在這後宮裡歷練了,怎麼就奈何不得她那婆母與幾個小妾呢?”太后納罕道。
歡顏笑著說道:“太后娘娘說的話,該是站在冬梅姑姑親人角度想的,恨其不爭吧。”
“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畢竟偏房納得再多,孩兒生得再多,都不如結髮夫妻生的嫡子嫡女。”
“冬梅姑姑想必因了這事兒,對那家人心存愧疚呢。何況既是一大家子人生活,公婆便是那家裡的天吧,敬重聽從是必須的。”
“如此說來,冬梅姑姑其實很是仁厚呢。在宮裡時心計多手腕鐵,只怨當初那陳氏,將人逼的不得已吧。”
“太后娘娘,還別說,臣妾越說吧,倒越想早日見見這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