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了。”
太后點頭,“顏丫頭說的有道理。若不是那賤婦相逼,冬梅也不至於毀了身子。先帝時那後宮,我們幾個能生存下來便屬不易啊。”
春草在一旁笑言:“貴妃娘娘說得的確不假。其實主要還是主子調教的好。”
太后指了歡顏又指春草:“一個個都吃了蜜呢。好啦顏丫頭,哀家也不多留你啦,你多做些事兒,哀家就多省些心,因此哀家再囑咐你兩句,你便早早回去做事兒吧。”
“記住哀家的話,哀家信你,你只管放心大膽的做事便好。若是你應付不來的,再來找哀家商討主意。春草,將我的鳳令取來交給這丫頭。”
“這鳳令啊,哀家一直未曾交給皇后呢。本來是想等到哀家閉眼那天再交出來的,如今也沒必要留著了,就此給了你吧。就算菲煙奇蹟般好了起來,你也手持鳳令,與她一同打理後宮吧。”
“你莫小看了這鳳令,中宮令在明鳳令在暗,它能隨時調動這後宮裡無處不在的一群人,哀家稱他們為:鳳衛。”太后一邊說,一邊遞給歡顏一支暗紅色三孔骨質短笛。
“鳳令易主,從此他們便是你的人了,若有要他們做的事,吹響這支鷹笛便好。笛音兩長兩短為召喚,日落後吹起;笛音三長兩短為求救,隨時可吹。可記住啦?”
歡顏推辭:“太后娘娘,臣妾不能收這個。您若將這個交給臣妾,沒了鳳衛暗中保護,臣妾甚是憂心您的安全呢。”
太后擺手道:“哀家如今哪裡值得誰暗害?無論前朝後廷,哀家都不插手了,誰還來害我?何況這慈寧宮也有自己的侍衛不是,那幾個人也不是白吃乾飯的。”
“倒是你,既掌了事,人便會越得罪越多。哀家只憂心你的安全,你不上心吧,反倒過來惦記哀家,哀家沒白疼你一回。你記著,你若出了什麼事兒,哀家與皇上無法交待,與齊國公也無法交待。”
“收了這兩樣,回你寢宮吧。哀家這幾日吃齋,就不留你用膳了。”
歡顏只得收了那令與笛,施禮與太后告別,被春草姑姑強挽著送出了慈寧宮大門。忽然想起來什麼,忙拉了春草的手,“姑姑,剛剛忘記說了呢,我做了幾瓶珍珠養顏膏,本欲帶來送給太后娘娘,又怕太后娘娘不喜用那東西。”
“姑姑回去替我問問太后娘娘,若能用得,姑姑便抽空來趟永禧宮吧。若叫別人來取或我差人送來,只不放心呢。”
春草笑著點頭應了,只說請貴妃娘娘慢走恕不遠送,目送歡顏離去後,邁步回了西暖閣。
歡顏一路走一路暗自嘀咕,看來午後的小眠又泡湯了,得趕緊做幾瓶珍珠膏出來,若是春草姑姑來得早,我拿什麼交給她?好在各種材料都是現成兒的,有一個多時辰也就做得了。
第3卷 尾聲 第23章
正低頭暗想著,迎面有腳步聲傳來,歡顏連忙抬頭觀瞧,似是後宮中來回巡視的侍衛,便未曾放到心上。這後宮裡從來不乏這些巡邏警戒的,無論白天黑夜。
錯身而過不久,卻只聽那人在身後疑問般喊道:“這位可是顏貴妃娘娘?”
歡顏納罕著回頭,難道這宮中侍衛還有人不識得我麼?卻見那人雙目冰冷帶著殺意望向自己,心中暗叫不好,也不回答撒腿便跑,一路狂奔一邊掏出那剛得的骨笛,三長兩短吹了起來。
就算如此,歡顏心中仍道,太后娘娘還真有先見之明,給了我這個,便立刻需要救命了呢。三長兩短的笛音便是求救,有意思,眼下我確實有了三長兩短了呢。
卻只見寒光一閃,一把劍便向自己刺來,她一路狂奔只道跑出了很遠,卻被那人一個縱身便追得極近,歡顏也不閉目,眼睜睜瞪著那劍那人,既是無路可逃,只得坐以待斃,就算是死,也得看清是誰殺的不是?
眼見著那劍離著自己的胸只差不了半寸,卻聽得當啷一聲金屬鳴叫,那人手中的劍不知為何,向左偏開了老遠。然而歡顏卻是斜斜站立,那劍偏開之時便從她左肩前劃過,紫色宮裝與內裡的絲棉襖當即便被劃開個大口子,點點血珠滲了出來浸透了那露出的絲綿。
歡顏既盯得緊便看得清,那劍雖劃過自己卻是已偏,便不顧左肩疼痛又欲扭頭奪路狂奔,卻只聽身後已是交手的聲音,連忙止住腳步回頭觀看,卻是一名灑掃太監打扮的人與那人正在對峙。
是鳳衛?是那骨笛求救聲音喚來的?來得還真是快呢。歡顏拭著額上的冷汗,只見又有一條身影狂奔而至,轉瞬落在自己身旁,卻是一位粗使嬤嬤。
那嬤嬤瞧了瞧歡顏手中未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