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但是他所期望的只是她改嫁。所以,兩人完全是被汙衊的。魏楹千方百計才避開耿家如今的當家人把他找到,他也很願意出頭作證,洗刷頭上的汙名,也為表妹洗冤。
四老爺看過以後,臉色頓時發白,這事兒太大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四夫人看一眼十五叔,“楹兒的意思是要怎樣?”
“他說要二老爺二夫人跪在大嫂牌位前當面認罪,還要把大嫂的牌位擺進祠堂,骨灰和大哥合葬。”
四夫人看著四老爺道:“老爺,大侄子這些要求都很合理。事到如今,紙是包不住火的。就是你不召開宗族大會,楹兒也會召集眾人解決這件事的。”
十五叔道:“四哥,大嫂無辜慘死,難道要她一直揹負汙名?大哥大嫂從前是如何待你我的,咱們這時候當然得站在楹兒一邊。”
四老爺擺擺頭,“我只是被這件事嚇住了,也不得不考慮事情的後果。哪裡就至於把這件事捂住呢。”他也捂不住,大侄子是絕不肯善罷甘休的。
“十五,你去請二叔二嬸三叔三嬸還有列位族老;柏兒,你去請你大哥大嫂。大家都到松鶴堂!”
魏柏在一旁早就聽呆了,聞言忙忙的應了。十五叔便也往旁支去請人。等他們都出去,四夫人問道:“這是要先商量一下麼?”
四老爺點頭,“這事兒太大,必須先商量一下怎麼處理,然後再召開宗族大會。”他雖然代理族長,但這樣的大事,必須徵得族老的同意才能公佈。這樣,即使表示尊重也是轉嫁壓力。他雖然老實,但也不是一味的憨。
沈寄聽到魏柏來通知,忍不住和魏楹對視一眼,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可以說,如果不是之前層層鋪墊,讓二房惡行昭彰,成為眾矢之的,而魏楹又有著官身,負載著魏氏最大的期望,那麼即便知道了大夫人的冤屈,為了魏氏的名聲說不得族裡這些老人家還是不肯讓事實大白於天下的。可是如今,由不得他們了。長房再不是隻有孤兒寡母,由得眾人捏扁搓圓的了。
沈寄很鄭重的找了見素色外衣出來,親自給魏楹穿上,自己也很認真的換了衣裳,“魏大哥,我們走!終於可以為母親討回公道了。”
魏楹點點頭,公道自在人心,這根本是一句空話。沒有實力,就討不回公道。
他們到的比較早,等了一會兒,十五叔請的人才到齊。而沒能與會的魏氏各房都在嘀咕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族長和代理族長還有所有族老都去了松鶴堂商議事情。對了,還有老十五。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然後各人想了想老十五最近在查的事,難道說那事兒不只是流言,而是事實?可是這種事一般也是用大蓋子蓋死吧,怎麼會這麼大張旗鼓的開會呢?
而二房眾人聽到這個訊息,立時便驚惶的聚在了一處。
二夫人對魏楓和魏植道:“你們跟我進來。”說罷率先往佛堂去。
“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進去之後,魏楓急急的問二夫人。
二夫人至此,心知大勢已去。雖然公爹做了安排,但魏楹還是找到了證據。於是也不再隱瞞,把事情說了出來。
魏楹兩眼發直,“爹他怎麼能做這種事呢,怪不得魏楹一定要整我們呢。”
二夫人道:“沒有你爹的經營,你們兄弟就自小比旁人高一等了?便宜佔盡,如今要你們一同承擔就這副樣子了。”
魏楓道:“可是,這些事情鬧出來,我們要怎麼辦,還有力哥和小妞妞,他們還那麼小,也要一輩子承擔這個責任永遠敵人一等。”
兩兄弟都看向二夫人,有些話他們不好講出來,希望二夫人能講。
二夫人冷笑,“當年的事,我也有份,我脫不了身。可是你們也是脫不得身的。就算你們現在要做出大義滅親的樣子也不行。魏楹可能放過你們麼?”
兩兄弟愣怔了,魏楓咬咬牙,只恨當初被抱出去的不是自己,魏植小聲道:“娘,總要保住一個吧。”他不是二房的人,什麼懲處和他都該沒有關係才是。
魏楓冷哼一聲,“是,你不是二房的人。你現在就可以回花生衚衕了。”他倒要看看,家產無望,那位精明的弟妹還會不會和這個兄弟再過下去。花生衚衕的一切,可都是弟妹的銀子置辦的。
二夫人看著魏植,心頭一陣失望,這個她最心疼的小兒子,到了危急關頭就是如此。還有大兒子,他是避無可避,沒有辦法。
“你要走就走吧。”
魏植赧然答應了一聲就要退出去,耳中傳來兄長的冷笑聲,還有母親頹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