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回來撞見他媳婦吐得稀里嘩啦的,還不得怪得她們滿身包啊,就沒見過這麼疼媳婦兒的。於是只得住嘴和六夫人一道往花園走去。那些不陰不陽的話自然就不好出口了。一邊嘀咕著:“前兩天不還沒這茬事麼?”
十五嬸坐得遠些,今早小權兒提醒過她這事不要塗脂粉。不過,昨天她才去看過沈寄,她正抱著一盒什麼吃食,自己吃兩口又喂小芝麻一口的。母女倆都樂悠悠的,小芝麻更是吃得滿臉都是,沈寄一邊幫她擦嘴巴一邊還招呼自己坐。當時可沒對脂粉味兒反胃啊,而且當時也沒見她臉上有這些。
沈寄的確是很不耐煩見五嬸六嬸,也不想聽他們說算話。可這兩人是長輩,要倚老賣老的話她也沒辦法把人攆出去。至於之前熱情招待,那是人遠道而來,必須表現好客的一面。而且當時她們是有求於魏楹,指望他幫忙把二房的產業弄到手呢。當然只會沒口子的說好聽的,這會兒事情沒成,就算不知道是魏楹暗地裡運作的,但心頭不順是肯定的。加上自己就落了她們寶貝兒子的臉面,那樣的事她們不好明著說什麼,但是給自己添點堵卻是可以的。就像是剛才,說的聽著是關心,可哪個女人不在意容貌啊,聽著就叫人來火。雖然她不是真的是現在這副樣子,可日後還是難免長斑憔悴什麼的啊,當然不會樂意聽那些了。
十五嬸小聲道:“難道一會兒三叔說什麼你不樂意聽的,你也這麼辦?”
沈寄摸摸肚子,“我就這麼辦,他好拉著我這孕吐的侄孫媳婦教訓個不休麼?”
“那還不是大侄子聽教訓。”
十五嬸挑眉,“你就當真不怕?”她們家可也是有幾個從前就伺候夫婿的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