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部分(1 / 4)

沈寄莫名其妙,愈發覺得這人神叨叨的。不過這和他沒關係。她追上幾步,“皇上”

皇帝面上浮現一絲希冀,卻沒有轉身,只揹著身子問道:“有事?”

“敢問皇上,現在外頭的情形如何?魏楹他沒有上安王的賊船吧?”

“暫時沒發現他和安王一黨有什麼勾結。”魏楹自從當上皇長子的侍讀學士,從前那個圈子便對他盡釋前嫌了。那日與安王的人會面,便是在一場應酬的宴席後。皇帝的細作雖然厲害,卻也一時沒能探知。

皇帝說完話聽得沈寄放鬆的舒了一口氣,臉色愈發的不好看,徑直往外走去。

那日在病床旁,皇后情深一片的看著病中的自己,說他是她的夫君,是她兒女的父親,自然會為他擔憂。所以,她如今也是在為她的夫君擔憂。而魏持己,自己先是因為小寄將他明升暗降,投閒散置。對於一個對仕途展望的人,在而立之年斷了繼續上進的路,這是多大的打擊。他居然也忍了下來,沒有對小寄生怨懟之心。後來東昌公主的事,他家人給的壓力也全頂住了。再如今,自己換了人,讓他做出抉擇,他似乎也沒有完全低頭。

以多年的觀察,魏持己此人對仕途是很有幾分野心的。能到這一步仍然不離不棄殊為難得,也難怪小寄不肯對他死心。

雖然自己說過可以慢慢等,也或許時日久了一年兩年、三年五載、十年八年,魏持己終究還是會放下堅持,屈服於現實,屈服於自己這個皇帝。而且這個可能性還是不小的。可是,自己真的等得了麼?

這四十天的冷遇,也讓自己之前發熱的頭腦有些冷卻。尤其是這次病了,她竟是遺憾自己好起來了,和皇后的態度正好是鮮明的對比。這樣的心,能捂得熱?還有那天那一通嚷嚷,說自己這份情誼於她只是無妄之災。他從來也沒有對女人這樣過,居然就得到如此回報?再熱的心都會寒!

沈寄可不管皇帝是怎麼想的,她聽說魏楹還是立場堅定,沒有捲入奪嫡的餘波裡,就鬆了一口大氣。

這段時日,每當上朝的時候,魏楹都專注看著笏板,不去看上方的皇帝。否則,他怕會暴露了他的憤恨。每一次上朝對他都是一種煎熬,只要有皇帝在場,甚至看到皇宮建築上的龍形雕飾,都能讓他不舒坦。

今年酷熱,已經有人奏請皇帝攜太皇太后太后皇后以及後宮諸嬪妃往西苑避暑,皇帝之前沒有應允。可他自己卻中了暑,再有這幾天已經幾個太妃在太后跟前提起實在是熱。太皇太后也說她活了七十多歲,好像這麼熱的夏天實在是沒怎麼遇到過。皇帝便不好再拒絕,已經下旨明日就往西苑避暑。免了群臣的早朝,有事午後議政。

魏楹懷疑皇帝之前不肯去避暑,恐怕與沈寄有關。去西苑,且不說方便不方便把她帶上,就是帶,怕是也要露幾分行跡。所以,多半是不帶的。而據他和林子欽的分析,人應當是在宮外。皇帝不在,應該更方便救人出來才是。還有,安王承諾會幫忙救她,但應該是要在事成之後。而且,魏楹對此抱很大的懷疑態度。因為,如果此事被安王揭露出來,對於皇帝那就是私德有虧。

篡改遺詔是最大的罪名,憑此就可以把人打翻在地。除了自己,怕是還有旁的大臣也被安王拉攏了。不然,光憑自己一己之言是不夠的。而且,如果再鬧出皇帝君奪臣妻的事,很容易就聯想到公報私仇上去了。估計自己就是一個幌子,為了掩飾那個真正投靠了安王的大臣。想一想當初先皇臨終囑託的幾個人,魏楹想不出來那個人會是誰。

而自己這個幌子被利用完之後,接著安王便會揭露小寄被皇帝擄去的事了。不過,據此看來,小寄被困在哪裡,安王應該是知道的。

所以,待聖駕移駕西苑,魏楹打算讓十五叔帶著人把他圈出來的幾家一一排查。他實在是不能等了,一則多等一天都是在剜他的心肝,而且還是用鈍刀子來來回回的挫;二則,再等安王怕就要舉事了,到時候小寄會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留給她的路是隻有死,而且是死了都不得安寧。自己、小芝麻和小包子也會終身被釘在恥辱架上。

不過這事兒,他得找個人證,省得莫名其妙的給人陪葬。事情到了這步,已經很緊急了,沒有他從中火中取粟的機會了。罷了,就當是皇帝命不該絕吧。自己不用背叛先皇的信任,心頭其實也放下一塊石頭。還有皇長子,才相處不過半月,但十七八的少年,如今雖已有了些氣度,但離明君的確還有距離。

魏楹下帖子把凌侍郎約到了窅然樓的包間,他自己走的後門進去,無人看見。凌侍郎沒能幫忙打探出沈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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