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被她輕易地拍了一下,心中大驚,待要反擊時,天衣早就不見蹤影。
“不玩了,恥與為伍,告辭!”
散雪閣天衣護法既然退走,散雪閣的高手們瞬間也如潮水般退去,不過眨眼的功夫,崎嶇的山路上,只有旌旗獵獵的北國將士,和聖女教眾,對峙著。
“怎麼樣?莫莊主,想好了沒?”師兄的匕首,依舊逼在衛思辰頸間跳動的血脈上,他似乎有些焦躁,聲音裡,帶著不耐的催促。
“我要她,也要東西!”莫淮笑翻身下馬,笑得張狂豪邁。
師兄轉過頭,就看到了身後的聖女教人,在鐵血的軍隊面前,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就倒地不起。瞬間,包圍圈縮小,像一張大網,網住當中的虹姑幾人。
“現在怎麼辦?”虹姑惶惶不安地問師兄,剛剛天衣那一鞭,傷了她的五腑六髒,現在每說一句話,都會咳出一口血來。
若是莫淮笑置衛思辰於死地,他們,就真的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動作好快!”師兄感嘆道,手上稍微用力,衛思辰不由得逸出一聲痛呼,鮮紅的血,順著白皙的頸,滑落在衣裳上。
“我們不是有籌碼麼?”師兄冷笑道,“我倒要看看,辰兒和這些石頭相比,他更看重哪個?”
衛思辰冷哼一聲,手剛剛微動,就被師兄制住,腰間荷包,剎那被人扯走。衛思辰失了最後的依傍,一顆心七上八下,隨著時間的流逝,和雙方愈發緊張的氛圍,她的心也慢慢冰冷,快要絕望。
莫淮笑志在天下,有了這筆財富,就是如虎添翼,掌控天下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他這樣野心勃勃的一個人,會為了一個女子,放棄唾手可得的天下麼?
衛思辰不敢去想,答案昭然若揭,她,今日便只有做棄子的命!
“把她交出來!”莫淮笑不知何時走近,站在師兄對面,厲喝道。
“恐怕由不得莫莊主,江山美人,自古難兩全!莊主如果要江山,我這位小師妹豁達善良,九泉之下,也不會怪罪於你!”
莫淮笑取下頭盔,似掙扎,似痛苦的目光,越過重重人影,落在衛思辰身上。
衛思辰迴避著他的目光,身旁承諾會庇護自己一生的男子都能無情地拿著匕首抵住自己的頭,那麼,彼此所知甚少,僅僅有著名份上牽連的莫淮笑,會為了一個在世人眼中已經是紅杏出牆的女人,拋開到手的財富麼?
衛思辰找不到理由,來讓自己相信,他會在乎她的性命!
心如搗鼓,周圍的每一種聲音,在衛思辰的腦海裡格外清晰,她甚至感覺,她能聽到遙遠站著的莫淮笑,那急促的心跳聲。
時間好像凝固了,莫淮笑靜靜地站在那裡,深邃的眼眸裡波濤洶湧,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師兄的手有些顫抖,銀兒將虹姑扶著,瑟瑟發抖。
“你放了她!”終於,莫淮笑說話了,滿山站著的人都同時舒了一口氣。
衛思辰錯愕地看過去,莫淮笑俊美的臉,這幾日不見,竟好似瘦削了一些,更顯清雋。他的目光,閃爍著殺機,落在師兄身上,卻不肯看一眼自己捨棄了偌大一筆財富換回來的女子。
“你讓你的人退走!”
莫淮笑將一面小錦旗在空中一揮,不過頃刻,漫山遍野的軍士們褪得乾乾淨淨,衛思辰感覺到身旁的人這一刻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那匕首哐噹一聲,落到地上。
衛思辰拔腿就跑,踉蹌著,向著對面跑過去。
莫淮笑將奔過來的衛思辰一把摟進懷裡,躍到馬上,冷冷看一眼聖女教那運送財物的長長隊伍,不發一言的絕然離去。
衛思辰一路上死死地抓住莫淮笑的腰,就好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淚水四溢,溼了莫淮笑胸前的衣裳。
馬跑得很快,初春的風少見的帶著刀子般的銳利,颳得衛思辰露在外面的耳垂生生得痛。她死死地咬住唇,低聲地抽噎著,莫淮笑渾身散發著讓人懼怕的寒意,和翻滾不息的怒氣。
紅鸞帳暖
莫淮笑騎著馬,風馳電掣的回到雲翳山莊,一路上,莊子的侍衛奴僕們,都遠遠地匍匐著,戰戰兢兢地承受著他渾身散發出的滔天怒氣。
衛思辰依偎在他的懷裡,覺得渾身冰涼,他的一隻手,毫不憐惜地勒住她的腰,勒得她痛到忘記了脖子上還有一道血痕。
一直到了停雲居的門外,莫淮笑將馬韁一甩,輕鬆抓著衛思辰,走到了書房。
書房裡,雲二和千字輩十位高手正靜靜地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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