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別著的小匕首,三兩下將兔子清理乾淨,用木棍穿著,架在火上細細翻烤。
等到烤熟,衛思辰默默地將兔子遞過去,又將大頭接過來。
“好久沒吃過辰辰的手藝了。”衛景濂咬了一口兔肉,滿足地嘆道。
衛思辰老臉一紅,女紅廚藝,她一概不通,唯有這烤兔肉,被天七老人逼著,倒是學得有模有樣。
天七老人最愛入口嫩滑的兔肉,常常就著它下酒,那時候的衛思辰學藝心切,常常烤了諂媚地獻上,天七便會不負所望地多傳授一些雜學,衛景濂對那些雜學不屑一顧,衛思辰卻興趣頗濃。
“你先前為何只烤一條魚?”
“我哪知道你食量見漲,那麼大條魚,一個人就吃光了。”
“師兄!”衛思辰嗔道,臉不爭氣地再次紅了,映著火光,越發的嬌豔生輝。她當時心裡一片茫然,哪裡注意到魚的大小,直到吃完後,才醒悟有些撐。
“辰辰!”
火光中,衛景濂目光灼灼地看向衛思辰,這許久以來,唯有剛剛的那聲師兄,讓他恍然覺得,面前的女子還是以前的小女孩,嬌嗔笑罵,會搖著他的手臂求他在天七面前頂罪的小姑娘。
兩人都有些情動,當年的耳鬢廝磨,恍若重現!
這許久以來的冷淡疏遠瞬間消失,衛思辰抱著大頭,往衛景濂身邊靠了靠,越過他,伸出手去,調皮地抓弄著老虎的皮毛。
那老虎反抗不得,委屈地嗚咽著,衛思辰越發覺得好玩,將手伸到老虎的頭頂,撫摸著那個威風凜凜的王字。
衛景濂看著幾乎半依進懷中的衛思辰,溫香軟玉的感覺襲上心頭,他的手僵硬地垂在身側,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打破了面前溫馨的景象。
若是從前,衛思辰會肆無忌憚地賴在他懷中,嬉笑打鬧,可現在,衛景濂握緊了拳頭,眼中明滅不定,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守著她,生怕稍有越矩,兩人便再沒有一點挽回的機會。
逗弄夠了,衛思辰用樹葉盛了些奶水放在一旁,輕輕在老虎身上一拍。那隻老虎瞬間翻身而起,忙不迭地逃竄著跑進林中。
“哈哈!”衛思辰縮回身子坐好,開心地大笑,“我們算不算強盜啊,搶了老虎的地盤,還欺負了它。”
“以後那隻老虎看到人,肯定會一溜煙地跑。”衛景濂看著身旁的如花笑顏,淡淡道,“強者為王,就算是老虎,技不如人,一樣落荒而逃。”
“師兄!”衛思辰喚了一聲,甩甩髮麻的手臂,裝作無意地問道,“你體內的毒,沒事吧?”
衛景濂楞了一下,臉上狼狽之色一閃而過。
“你知道?”
衛思辰默然,多年來,她所學甚雜,在醫毒上,花費的時間最多。當初少女的懵懂理想,不過是為他清楚滿身的毒素,還他一個健康的身體。
他常常躲著她,服下天七老人特製的藥物,卻不知,小時候的她對身邊的人和事戒心太重,就跟在他身後偷看。
那咳嗽不止的背影,瘦削單薄讓人心疼,少女柔軟的心瞬間有了決定,死纏著天七開始了學醫學毒的生涯。
然而,當終於學成,她才發現,他卻不需要她。
直到後來 ,發現他就是南國皇帝,她更加明白,她不過是多次一舉。歷來皇帝都會服食毒物,增加身體對毒物的抵抗能力,防止被人毒害枉死。
然而,是毒三分害,衛景濂表面上若無其事,恐怕身體的損耗,難以估計!
想了想,衛思辰從荷包裡掏出一個玉瓶,鄭重地塞進衛景濂手裡。
“這是羅漢丹,你拿去吧。”
“這麼貴重的東西,辰辰,你還是留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吧!”
衛景濂想也不想,又賽回給衛思辰。羅漢丹一直只存在於傳說中,藥材俱都是百年難遇的珍稀之物,煉製更是不易,有起死回生之效,他……如今受不起她這般厚待。
“叫你拿著就拿著!”衛思辰心頭火起,這顆藥,本就是為他煉製,她才不要再留著藥丸,睹物思人。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為什麼沒人喜歡師兄呢?
額,晚上回來才發現,我把稿子放存稿箱,忘記設定發表時間了,汗,我還以為6點的時候發了
兩隻狐狸
清晨的陽光給山林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河水歡快地向著前方奔湧流去,微風溫柔地拂過林間的樹葉叢,發出一陣陣沙沙的聲響,早起的小鳥兒在林間歡樂的歌唱,不知名的小花默默在水邊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