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大的仇恨,使得如此……
獨孤年炤多麼想給百姓一個說法,給親人一個說法,可是,他給不了。
正所謂越描越黑。
且不說他們根本不知是誰下的手,就聯絡到魅情這個不像常人的美人,也會有人疑神疑鬼的認為是魅情這個禍害害了他們獨孤一族。
果然,他剛趕回皇宮,他那昨日一直鬧肚子的皇兄就紅著眼睛來問罪了。
“妖孽,一定是妖孽禍害了我皇族!弟弟啊,你一定不能姑息養奸!這一定是報應!”
獨孤年炤冷著臉,看也沒看獨孤年煜一眼。
“你怎不說是你沉迷美色招來了天譴!”冷冷的撂下這句話,獨孤年炤回了炤政王府。
人死不能復生,現在去搞內訌,不是讓敵人開心的?
下令厚葬三王府的人,獨孤年炤回到了獨天殿。
這一次,就連常年駐守在炤政王府的竹殺隊,都被派出去三分之二,分別駐守在各個王府公主府。
竇府是由獨孤年炤的秘密死士在守護著的。
看似一個家丁,實則早已換成了獨孤年炤的人。
關於竇府,他還真的不怕。
原本要大宴天下,也因著三王府的血災而取消,他獨孤年炤的婚禮,終是沒能與民同樂。
獨孤年炤知道,一定是天崖山莊的人乾的。
新婚之夜,血染三王府!(20)
可是,他查不出天崖山莊背後有什麼人在操控,唯一的可能就是天家的後代,用天靈王朝的寶藏在進行著復仇。
時隔二百多年,若想改朝換代,那簡直是痴人說夢。
那麼,對方就是想滅了他們獨孤一族。
“你回來了。”魅情見獨孤年炤沉思著回來,連忙起身相迎。
獨孤年炤嗯了一聲,看了一眼清兒和冰兒。
兩人退下,也將早已涼了的早膳給撤下去。
“你是不想給本王傳宗接代嗎?”他走過來握住她的雙手,聲音有些沙啞。
她搖頭,“我擔心你不好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你只管擔心著自己的身子就是了。早些給我生個孩子。等下陪我用膳,我是真的餓了。”
魅情點了點頭,心道,我們處的情況下,能允許我們有個孩子嗎?
一頓飯吃的是食不知味,只是兩人都沒有作聲,都是慢慢咀嚼,慢慢嚥下。
三天後,三個王府的人們全部安葬在一處,因為分不出誰是誰,因為連骨頭都燒成了灰,只能在皇陵建了衣冠冢。
這是千百年來都從未出現過的慘景。
安葬他們的同時,也是炤政王妃回山莊省親的日子。
獨孤年炤派紫烈和清兒、冰兒三人護送魅情回山莊。
本應是夫妻一同回門,魅情卻言辭阻攔獨孤年炤隨他回山莊。
她害怕,怕出現什麼不測。
當魅情回到山莊,看到自己屋裡堆滿了珠寶翡翠,又聽沐子嫣說後院客房全是金銀珠寶綾羅綢緞時,她扯了扯唇角,笑都笑不出來。
“我有些乏了。我這院子裡也沒客房可以住了,你們就隨嫣兒姑娘去歇息,可好?”魅情禮貌地問身後如影隨形的三人。
三人沒有回話,只是默不作聲地走到院中石桌旁,坐下。
這表明了態度,決不離開。
沒過多久,左北和左楠也一同來了,立在院門兩側。
魅情呆站了一會兒,苦笑著進了臥室。
頭好痛,一想起三王府沒了,身心俱冷。
鳳舞九天,她竟是天女!(1)
沐子嫣瞄了兩眼紫烈他們,快速出了院門。
魅情進了臥房,剛鬆了一口氣,就見到了天君,他正斜靠在她的床上……
倒吸了一口氣,她的心跳立即快了。
她還想去找他,苦於甩不掉跟著她的三個人,不曾想她早就在這裡等候……
他衝她勾了勾手指,唇邊帶著笑意,妖嬈無比。
她走過去,被他拉入懷裡。
床幔落下,本就門窗緊閉的臥室,更是沒人知道她在作甚。
她咬緊了牙關,不讓他的唇舌和自己的交叉。
她握緊了手指,忍耐著。
他很快就從她的雙唇上離開,拉開床幔一角,吐了幾下口水。
她閉著眼睛不語,有些擔憂。
天崖山莊裡高手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