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她會怎樣,就紫烈他們三人,會不會造人毒手……
沐子嫣那個擅於下毒的人,會不會已經在他們三人身上下了毒……
她害怕,她擔心,她緊張至極。
突然,她的手裡被塞了一樣東西。
她睜眼一看,是一支毛筆。
再隨著他的目光看去,床頭一張桌案,備齊了筆墨紙硯。
她笑了,蘸了墨水就開始寫字。
“你是不是後悔把我嫁出去了,才送了那麼大一份禮,驚得我到現在也回不過神來。”
他笑,笑著搶過她手中的毛筆,刷刷揮舞幾個大字:“爽,你新婚之夜,我太爽了!”
她知道他說的是報仇的快意。
“接下來呢?”她問。
他冷笑,“我會告訴你嗎?”
她失笑,“我沒問你接下來做什麼,我是問我要做什麼。”
他愣了愣,指了指她的肚子。
“給他生孩子,然後……”
他放下毛筆,邪笑起來,嗜血暴虐。
她渾身發冷,點了點頭。
看來,她不想生孩子也得生……
“你若不願意,就生個我的孩子。”他又寫道。
她咻地瞪大眼睛,很是震驚,也有些驚恐。
鳳舞九天,她竟是天女!(2)
“害怕?不願意?”
她立即搖頭,再搖頭。
“他一直在懷疑我。”她寫道。
“那又如何。”
“我不想帶著你的孩子去死,若可以,等你可以愛的時候,再生。”她紅著眼睛寫道。
他呆了好大一會兒,將紙張都收起來。
張了張口,他無聲地道:“睡覺。”
她點頭,隨著他躺下,手心裡全是汗。
好在,他並沒有對她怎樣,只是和衣抱著她睡而已。
只是,她怎麼可能睡的著。
午膳時分,沐子嫣叫她起床吃飯。
天君卻抱住她,不要她出去。
“我不想吃,等我想吃的時候叫你們。”
“那好吧。魅情,有這麼多人看著你,你睡的著嗎?”沐子嫣瞅著紫烈等人,笑道。
魅情愣了一下,回道:“睡不著也想睡。”
“好,我走了。”
沐子嫣走之前又看了一眼不動碗筷的三個人,笑著走了。
不吃就沒事兒了嗎?聞聞也能把你們撂倒。
果然,不出一炷香的時間,三人剛察覺到有異樣,一起身就栽倒在地上,昏睡過去。
只聽噗通三聲響,魅情知道是沐子嫣下了藥了。
左楠和左北立時將三人抬走,抬到客房裡讓他們安安靜靜地睡覺去。
一眨眼間,這無情閣就只剩下魅情和天君了。
“開心不?”天君坐起身來,凝望著她。
她睜開眼睛,忍不住大笑起來。
“昨夜我看到那三處火光了,實在是壯觀!天君,你太厲害了!”她口是心非道。
天君也大笑起來,卻突然看到魅情脖子上有根紅繩。
伸手就抓住了線繩,要拉出來看看是什麼東西。
畢竟這兩年多來,他從來沒見她戴過首飾。
就連耳朵上的兩個耳洞,也從來沒戴過耳環耳墜。
魅情條件反射的捂住心口,卻被天君猛地瞪了一眼。
鬆了手,天君就將魅情戴著的玉佩給拿了出來。
鳳舞九天,她竟是天女!(3)
然後,天君就盯著那塊玉佩,很久都沒吭聲。
魅情不明所以,忍到最後開了口:“你見過這玉佩?”
天君眨了一下眼睛,“他送你的?”
魅情點了點頭,“前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戴上了。”
“戴之前你不知道?”天君驚訝地問。
“喝了太多酒……又……又被他折騰了一夜,太睏乏,就沒有感覺到。”魅情紅著臉說了實話。
天君有些生氣,抬手打了魅情一個巴掌。
突如其來的一掌,讓魅情有些莫名其妙,只捂著臉頰,可憐兮兮的看著天君。
天君恨恨地道:“你是不是還愛著他,才對他如此放心。你就不怕他殺了你?”
魅情委屈地掉下眼淚來,實在是疼的掉淚。
“怕有用嗎?我還怕你殺了我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