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竟然都說了個清清楚楚,有些她們自己都不記得的小事兒,她竟然都記得清清楚楚。
難不成,這王妃不是看關她們有些時日了想要放她們出來,而是準備再算一筆帳?
跪著的兩個人心下更是不安,綠蘿因為心無旁騖,倒是還好一些,粉黛卻是忍不住略微動了下,抬頭打斷了橙香的話。
“橙香姑娘說的是半分錯處都沒有的,咱們在王府中一應吃喝用度都是好的,如何敢說被王妃苛待了呢!”她笑著說,“只是,前些日子違背了家規,惹得王妃心中不悅,因此恐慌不安罷了。”
“原來是這樣?”明華似笑非笑地看過去,“這規矩定出來,自然是讓人遵從的。既然粉黛說心中恐慌不安,想來是已經熟記府中規矩,再不會弄錯了吧?”
粉黛呼吸一窒,然後才笑著道:“再不敢違背王妃的意思。”
明華不說話,只略微看了一眼一旁的綠蘿。綠蘿心領神會,立刻叩首道:“奴婢定然謹遵府上規矩,不敢有半分逾越之處。”
粉黛被身邊綠蘿的話給噎住,半響才叩首說了同樣的話。
“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規矩了,那就用不著旁人給你們重複,都回去吧。”她略微擺手,“府中如今秋景不錯,若是在房中憋悶了,出來看看也是好的。”
“謝王妃!”粉黛和綠蘿兩人心中大喜,一同叩首離去。只出了容嘉居,一個向左一個向右,竟然是半句話也不多說。
明華聽了小丫鬟回話,笑著點頭道:“你是個機靈的。”一旁橙香抓了一把瓜子過去,道:“去玩吧。”這才回頭對著明華道:“王妃,這般放了這兩人出來,會不會……”
“如今府中已經穩妥,由著她們隨意才能看出端倪來。”明華把賬冊一合推過去,端起茶盞喝了口茶潤喉,這才道:“廚房那邊既然交由你管,一應事情我就尋你來問。這廚房之中的人手,你可要給我看勞了。若是手腳不乾淨,汙了吃食,你也不要怪我不顧這些年的情分。”
橙香聞言立刻跪下,道:“奴婢知道輕重,王妃信任奴婢才把廚房重地交由奴婢來管理。奴婢定然事事上心不敢鬆懈半分。”
“嗯。”明華點了下頭,“去忙吧。”
橙香這邊匆匆離去,就見紫葡笑著進來,手中捧著一個巴掌見方的小盒子。
“王妃,謝家十二孃和十三娘讓人送來的傷藥。”她說著把小盒子開啟,送到了明華的跟前,“聽聞是上好的綠痕膏,還有一盒是化瘀消腫的,謝家倒是有心了。”
昨日下半晌回來的時候,明華手心的傷痕讓幾個伺候的丫鬟很是心疼了一番,如今見謝家人還算有心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明華看著裡面兩盒膏藥,拿出來開啟略微一聞,笑著道:“果然都是好東西,只是我手如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收起來吧。”不管是林家還是王府,都有著不少上好的外傷藥膏,她手心如今已經恢復如常,只昨日刺入掌心木刺的地方留下點點不起眼的紅點。
紫葡笑著收起來,回身示意偏廳中伺候的小丫鬟都退出去,給明華另外換了茶水,這次壓低了聲音道:“王妃,你讓奴婢查的事情,有點眉目了。”
“哦?”明華揚眉,停下手中動作,把東西略微一收示意紫葡坐下,這才道:“你細細說與我聽。”
紫葡鄭重點頭,去窗戶邊看了下四周這才回來坐下,低聲道:“我當家的在前院這些時候打聽出來,當初出事的兩家人,如今都已經不見了蹤影了,連著去向都無人知道。”這才是最嚇人的,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她說著抬頭看向明華,“另外,書房之中略微翻新過,換下來的木質地板他偷偷尋來了兩塊,一開始倒是沒看出什麼端倪,誰知道過了一些時日,那木板上漸漸出了黑點。我當家的一開始還當受潮了的緣故,又怕被人起疑心,想著劈開當柴火燒了一了百了,誰知道這一燒竟然看出了問題。”
燒這些東西,自然不會是王府中。夫妻兩人在王府後面有一處小宅子,因為兩人都經常不在家中,除了留著婆婆照看孩子之外,還養了一頭土狗看家。那一日,家中恰好有新下來的紅薯,劉成原本準備燒了給孩子吃的。恰好孩子午睡沒起身,一旁土狗叫的可憐,就從裡面扒拉出來一個給它吃。
“狗吃東西自然是隨意,那紅薯皮都沒扒,沾染著火灰……”紫葡說到這裡只覺得心有餘悸,“不過是一時三刻的功夫,那狗就倒在院子中,口吐白沫,熬到了後半夜就死了。”
“我那當家的見狗反應不對,就把餘下的東西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