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了起來,又拿那火灰衝了水給家裡養的雞灌下去,天黑後那雞就也沒了命。為著掩飾,當家的連夜出去匆匆把這兩樣畜生埋了,對外說是狗跑丟了……”
若是那一日孩子沒有貪睡,說不得死的就是……難怪前段時間,劉成三不五時的小病一場,只怕是與那木板在一起時間久了。
想到這裡,紫葡渾身都微微顫抖著。
“王妃,那可是前院書房裡面換下來的地板,怎麼就……”事關一家人性命,她難免多想一些,“難不成,竟然真有人想要毒害王爺?”
明華許久未言,聽到紫葡這般問才回過神,低聲道:“我原本就有所猜測,如今看來,那動手的人倒是比我想象的那要精於算計。”書房、臥室、客廳,這府中主子常去的地方,地板、桌椅、擺件是要天天擦拭的,誰會想到竟然有人在擦拭這些東西的時候帶上毒呢?
難怪那書房寧王有些日子沒用,之後還曾經讓她開庫房把擺件之類的東西都更換一番。書也都趁著天氣尚好時,一一翻曬過了。
明華只覺得不寒而慄,手中捧著茶杯半響才低聲道:“這事兒你們夫妻就當做不知道。”她略微想了下,道:“我記得之前有打造幾個長命百歲的雲鎖,給你家孩子帶上壓驚。”
“這……”紫葡連忙起身,“為王妃做事本就是我們夫妻的本分,如何使得!”
“這是給孩子壓驚的,雖然說的有驚無險,然而總歸是有些嚇人。”明華笑著叫了一聲紅櫻,一直守在外面的紅櫻立刻笑著進來,就聽到明華吩咐她去取雲鎖,另外還開庫房取了一些滋補的藥材去,“給你們家老人也補一補。為著你們在府上做事,倒是讓她勞累的。”
紫葡聽著明華安排,幾次想要開口,卻沒有把推辭的話給說出來。
她伺候明華多年,自是知道她的性子的。最後只得謝了明華賞賜,這才退了出去。明華卻在再沒有心情看書寫字,只坐在屋中,整個人都有些愣怔的樣子想著心事。
這般詭異而又耗費時間和心力的下毒方式,究竟是誰的手筆?
齊王?應該不是,那時候寧王和齊王還沒有對上。齊王這般下手的可能性應該不大,更何況,皇后知道寧王的命格,只怕還想要利用呢,定然不會讓齊王動手對付寧王。
那是魏王?
魏王妃尖刻、霸道,然而魏王本人卻很是低調。之前逃兵一案鬧得沸沸揚揚,明明出自他的手筆,他卻是能夠安耐住心思,半分不動……或者說,半分都不露聲色,讓人無從抓起。
這樣的人,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應該也不會輕易動手吧?再者,不要說那個時候,就是如今寧王也未曾與魏王對上不是?
明華一時間只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只覺得人人都可疑,就連皇上也不是沒有下手的理由。又覺得每一個理由都有些太牽強了,是她聽風就是雨,疑心太重。
只這件事情寧王又從未在她跟前提起過,她也不好驟然開口問起。
這般一直到下半晌,寧王回來她都還是一籌莫展的模樣。寧王一早就跑了一趟禁軍營地,此時風塵僕僕,洗漱了一番出來就見明華眉頭緊皺。這個時候她原本應當在校場才對的,怎麼……
寧王腳下略微一頓,仔細一想就明白了過來。
“可有讓廚房給你備上紅糖水?”說是紅糖水,裡面卻是放了不少藥材的。明華每個月總歸是要喝上那麼幾天,免去一些身體上的不適。明華聞言臉頰微微發紅,低聲道:“我無礙的,紅糖水也喝了。”
只是後腰痠疼,小腹墜墜的,難免沒精神。
寧王因為體質的緣故,手腳冰涼,身上也不熱,為著怕明華再因為他受寒,晚上就睡在了容嘉居的書房,臨睡前特意送過去一個手爐讓明華暖著小腹,然後低聲在她耳邊道:“王妃這般難受,本王看了心中實在是又疼惜,又頗覺得王妃如今竟然有種西子般楚楚動人的風情……”
說罷他耳朵都浮現一層緋紅,匆匆離去。
明華原本還覺得有些難受,這會兒卻是面紅耳赤,只覺得寧王也太不要臉了些!
“可惡!”她揉了半響枕頭,然後才恨恨閉上眼睛,睡不著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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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皇后娘娘下旨給齊王指了一位側妃。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這側妃竟然不是之前傳的沸沸揚揚的謝家十二孃,反而是秦家的女兒秦錦。
明華得信兒的時候正於蘇珊琪在後院之中賞菊吃茶,也難得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這……她心下驚疑不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