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乾脆把他們住的地方改叫“團結村”吧。以後新同志來了,問起名字的出處,看他們怎麼解釋;為了生活方便,女同志集中住在一起,起名為“木蘭村”。父親住處的名字就更特別了,帳篷多,又聚在一起,為了找起來方便,給插了塊牌子,標明是首長住處。父親把牌子拔掉,在帳篷上寫了一個很大的“響”字,說,告訴大家,按這個字就可以找到我了。
父親說:“戈壁灘氣候多變,晝夜溫差很大。白天帳篷外溫度42度,棉帳篷內高達47度。我們的防化兵訓練一次,從防化服裡倒出來的汗水就有1至2公斤。而夜間又需要穿上棉大衣。孔雀河水含礦物質較多,水質又苦又澀,開始喝下去腹瀉的人高達60%。後來我們就改挖滲水井,又專門組織從200多公里外運泉水,情況才有所改變。水貴如油。早上洗完臉,就將洗臉水留下,中午再用它擦臉,晚上再用它洗腳,洗完後才倒入菜地澆菜。”
跟他的秘書說,當時正值緬甸總理奈溫訪華,基地官兵就在背後叫他“耐溫將軍”。
我媽媽回憶:“你爸爸難得回趟家,偶然回來一下,晚上做夢都在喊‘水!水!’經常是一下飛機就直奔總理那裡,時間緊就來個電話,說是在總理那兒彙報工作,要馬上飛回去,就不回家了,帶的東西交老安(注:司機。安全德,1948年參軍,後任首長駐地管理員)直接送機場。一次,李旭閣(注:總參作戰部處長,我父親的隨行參謀。後為人民解放軍第二炮兵司令員)打電話來說,他給總理送材料回來了,晚上要飛回去,問有什麼要帶給首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