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紅用手把笛子擦了擦,遞給了臨風,臨風對著笛孔吹了半天,一點聲音都沒有。永紅用手扶住笛子,幫臨風調整了一下位置,突然,笛子發出了響聲,但是,那聲音太難聽了。臨風又吹了幾下,笛子發出了一個很尖的聲音。
永紅:“放鬆。”
臨風又試了一下,還是很尖的聲音,臨風無力地放下笛子:“哎喲,太難吹了,我的頭都暈了。”
永紅:“剛開始是會這樣的。堅持一段時間就行了。要把聲音吹響亮了就好了。有道是‘二胡貴其柔,三絃貴其暴,笛子貴其亮。’就是講笛子的聲音要清脆而響亮。慢慢來,不要慌。”
臨風:“那哪個是‘1’呀?”
永紅:“這個講起來就有點複雜了,不過,一般初學的人常常先吹小工調,就是筒音作‘5’,什麼意思呢,就是把所有的笛孔都蒙上時所發的音是‘5’,”永紅一邊講一邊從臨風手中拿過笛子給她示範:“那麼,底下往上第三個就是‘1’,然後,依次是‘2’‘3’‘4’……”
臨風:“哦,知道了,還挺複雜的啊。”
永紅:“當然了,還有一個叫乙字調,也比較好學,就是筒音作‘1’……”
臨風:“哎喲,先別講了,我現在連個聲音還吹不出呢!”
永紅:“對,先練練再說吧。”
臨風:“永紅,我們新排練了一個舞蹈《草原上的紅衛兵見到了毛主席》,你能給我們伴奏一下嗎?”
永紅:“什麼時候?”
臨風:“就明天晚上。”
永紅:“在哪裡?”
臨風:“後嶺村。”
永紅:“這樣吧,你先去問問吳司令,看他怎麼講?畢竟他是隊長麼,是吧?”
臨風:“行。”
第二天一早,臨風找到了吳蠟。
臨風:“吳蠟,我們新排練了一個舞蹈《草原紅衛兵見到了毛主席》,我想讓永紅用笛子給我們伴奏一下,好嗎?”
吳蠟:“永紅他會吹笛子?”
臨風:“會,他吹得好極了!”
吳蠟:“他自己要求的?”
臨風:“不,是我要求他給我們伴奏的。”
吳蠟:“他答應了?”
臨風:“嗯。”
吳蠟厲聲地:“你們都商量好了,還來問我幹嗎?”說罷,轉身就走。
臨風連忙伸手去拉:“哎,別別別,永紅還沒有答應呢,他讓我來問問你呢。”
吳蠟趁勢摟住了臨風:“那你什麼時候再讓我對一下呀?”
臨風:“等幾天吧。”
吳蠟:“不行,我今天就要!他來了,你就把我忘了!”
臨風:“哪裡呀,我都想死了。吳蠟,你聽我說,永紅說過幾天,他還要回一趟北京,聽說現在全國好多地方都在武鬥呢!”
吳蠟:“真的?我們這兒怎麼沒聽說?”
晚上,宣傳隊在後嶺村演出,永紅不單給臨風的舞蹈伴了奏,還獨奏了一曲《我是一個兵》贏得了熱烈的掌聲。
後臺。
吳蠟:“永紅啊,聽說有地方發生武鬥了?”
永紅:“嗯,而且正在向全國蔓延呢。”
吳蠟:“那你快去探探訊息看。”
永紅:“行。”
吳蠟:“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永紅:“明天行嗎?”
吳蠟:“行,那你明天就去吧。”
永紅:“好。”
以後一連幾天的晚上,吳蠟都在臨風的房裡過夜,直到永紅從北京回來。
永紅回來的時候,武鬥已經比他先到了江南縣。
司令部裡,吳蠟、永紅、柳貴和臨風正在開會。
吳蠟:“先聽聽永紅講講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永紅:“聽說上海也發生了武鬥,上海工總司和上柴聯司打起來了,大概有十來萬工總司的人,衝進上柴,最後俘虜了很多上柴聯司的人,上柴聯司算是徹底垮臺了。我這是從我的一個上海的同學那裡那裡聽說的。”
柳貴:“聽說這次武鬥還得到了中央首長的支援的。”
永紅:“對,好象還有人說是王洪文策劃組織的呢!當時還動用了近千輛各種機動車與船舶,從水陸兩路進攻的。”
柳貴:“那是當然的,不然,上柴聯司會乖乖到投降嗎?”
永紅:“柳貴,這你可不能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