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臘:“哦!我知道,當然知道!還是親眷呢!我該叫你爸舅舅呢!快,快坐下,以後你叫我表哥就是了。”
夏江:“哎,表哥!”
既是親戚就多了幾分親近,夏江坐了下來,三個人一邊吃一邊聊起來。至此,吳臘才知道,夏江是花會壇的“巡安”,花會壇的“老師傅”原來是張一嘴的表弟。飯後,夏江就回花會壇去了。此後,三人就經常一起吃飯,漸成莫逆之交。花會壇空閒之時,夏江也經常到吳臘處玩,後來,吳臘就很少“親臨”花會壇了,他只讓林新代他去捺花會,自己只在幕後牽線罷了。偶爾來一趟花會壇,也不在前面捺花會了,只到後面辦公室裡玩玩。先是找夏江聊聊,慢慢地跟花會集團的幾個頭頭關係越來越好了,彼此稱兄道弟,及至無話不談了。
這一天一早,林新又來到了花會壇,他一進門就有幾個人圍上了他。現在,林新也是花會壇的“知名人士”了,這時,後嶺大隊的學權、學剛還有正康等幾個人就過來了。
學剛:“林新,今天該捺哪門呀?”
林新:“你問我,我問誰呀?”
學權:“你跑的地方多,聽到什麼了嗎?”
林新:“我也不知道該捺哪門呢!”
學剛:“啊呀,別賣了會關子!等老子贏了錢,給你喜錢!總好了吧?”
林新:“你把我林新看成什麼人了?都是自家人,我會拿你的錢的?”
林新跟在吳臘後頭,現在也學會他那一套籠絡人的噱頭了,他湊到學剛耳旁輕輕地說道“我聽說昨晚林家阿婆夢見他兒子娶老婆了。”
學剛:“那就是張萬金囉。”
林新:“不過,這老婆子倒是不捺花會的。”
捺花會的人都知道,常在花會壇走的人,做的夢往往不準,為什麼呢?因為這種人日思夜想的都是花會的門,今天夢太平,明天夢銀玉,有時一夜兩三個夢,到頭來一個都不準,而那個不捺花會的人,心裡坦然,做的那個夢是自然的事,所以往往會準。其實,這種事也不過偶然碰到一、兩次,但是,中彩的人往往把它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自然相信的人就多了。
眾人見林新如此說,都深信不疑地把寶押在了張萬金上了。
林新後來又加了一句:“不過,觀音洞張一嘴的籤卻是逢春狀元為孔雀。”
正康:“那不是陳逢春嗎?”
林新:“所以說嘛。反正,要是逢春中了,你們可別忘了到觀音洞還願哦!”
正康:“那還用說!”
有幾個人捨不得錢,就只捺了一門“張萬金”,另外正康、學剛等幾個人就另外加了一門孔雀陳逢春。
誰知上午開出的門居然萬金和逢春都沒有。氣得學剛直罵娘。有幾個不死心的中午也不回去,在小麵攤吃了碗麵,下午又捺了這兩門。哎,奇怪了,下午真的開出了逢春!那幾個先回去的恨得直跺腳,中彩的直後悔捺得太少,也是直跺腳!
學剛、正康幾個叫人趕了個彩旗,第二天一早,就送到了觀音洞,彩旗上書飛“佑我生財”四個大字,紅地金字,好不威風!另外還抬了豬頭,這就是林新說的“還願”,意即感謝菩薩庇佑他中了彩。林新趁機大肆宣傳,花會老闆還指派了夏江在旁推波助瀾,信誓旦旦說是他抽的籤。經這兩人一唱一和,大家都深信不疑。
晚上,吳臘一個人在辦公室值班,這時夏江和林新來了。兩人提了幾樣小菜,三人就坐下喝酒。一邊喝一邊聊著白天的花會,興致高得很,酒過三巡。
夏江:“表哥,這是老闆給的封。”說著把一個信封遞給了吳臘。
吳臘連忙退卻:“不行,不行,我又沒做什麼!”
夏江:“老闆說了,你一個點子值千金啊!”
吳臘得意地:“哈哈哈!這個麼,小菜一碟罷了!不足掛齒!”
林新:“我們司令這樣的點子多了,你就多學著點吧!”
夏江:“那是當然!在表哥面前我們可是打滾還得加勁呀!”
林新:“我們這輩子是趕不上嘍!慢慢學吧!”
夏江:“表哥,這個麼,你守著,再多給我們出點點子吧!”說完,把信封放在了桌子上。
三人繼續喝酒。
由於有了觀音洞的花會籤,而且花會籤時不時的會中上一個彩,花會壇的生意越來越好了!通往花會壇的路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林新還是每日必到,而且時常會帶來一些“訊息”,吳臘鑑於農村花會帶有較大的迷信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