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后莫非要兒臣與潘莠君結盟?”鄭皇后問道。從她內心來說,其實並不願意是潘莠君,她的美貌太出眾了。她怕李璟出了齊玉湮的溫柔鄉,又墜進了潘莠君的美人谷。
蕭太后點了點頭,說道:“在這宮中,確實只有潘莠君可以與你結盟。首先,她不像羅巧兒般無意爭寵,之前她在憶春湖彈琴想吸引璟兒的注意,便可知她的心思。其次,此女有心機,善謀劃,且沉得住氣,可為我們一用。”
“那,兒臣接下來應該怎麼做?還望母后明示。”鄭妁說道。
蕭太后頓了頓,說道:“這幾日你先拉攏潘莠君,與她達成默契,建立同盟,然後再找機會讓她接近璟兒,投其所愛,博其歡心。”
“那要如何得到皇上的歡心?”鄭妁心急地問道。這一直是困繞在她心中多年的疑問,她不知道齊玉湮是如何讓李璟喜歡上的,但如果潘莠君能博得李璟歡心,那自己會不會也可以呢?
“你先把潘莠君拉攏過來。”蕭太后說道:“後面的事情,容後再商議。”
“是。”鄭妁只好點頭答應。
次日,眾嬪妃前來請安之後,正準備告退之時,鄭妁突然叫住了潘莠君,說是上次潘莠君送過來的繡樣甚好,只是有些針法她還不是很明白,讓潘莠君到後殿去跟她詳說一下。
潘莠君自然是應允,兩人便邊說邊笑進了後殿。
之後,再去請安之時,眾人便發現,鄭皇后與潘莠君之間,關係似乎親厚了許多。
轉眼,便到了臘月初一了。
按規矩,只有皇帝和皇后才能每日去跟太后請安,其餘人是沒有資格去見太后的。但每月的初一,各宮的嬪妃會在皇后的帶領下,前去給太后請安。因此,到了初一這一天,各宮的嬪妃不用去坤陽宮,而是一早便到仁壽宮外候著,待皇后過來之後,再一起進到宮裡去給太后請安。
齊玉湮這日因為記掛著去向太后請安之事,醒的特別早。李璟起了床,她便也跟著起了身。
李璟收拾妥當了,出門之前又回屋來瞧她。沒想到她已經起身穿好了衣裳。
他有些意外。“玉湮,怎麼不多睡會兒?”
“今日要去給太后請安呢,嬪妾要早早去仁壽宮外等著。萬一我去晚了,皇后她們都進去了,可就不好了。”她現在處處小心,怕被鄭皇后抓了錯。
“天這麼冷,你這麼早過去,要在外面等這麼久,受了寒怎麼辦?”他眉頭蹙起,向她走了過去。
“無妨。”齊玉湮笑道,“嬪妾穿厚些便是了。”
他攬住她的腰,將她摟到懷裡,在她耳邊低語道:“反正我也要過去跟母后請安,要不,你隨我一起過去。請了安你便回來,省得在外面受冷風吹。”
“萬萬不可。”她趕緊說道:“現在嬪妾每日得以伴駕,已經夠打眼了,不知道多少人等著看嬪妾仗著聖寵做出越矩之事。如今,讓嬪妾撇開皇后,跟著皇上去見太后,只怕這樣一來,嬪妾便更招人恨了。皇上,你讓嬪妾以後在宮裡還怎麼跟她們處啊?”
“萬事有我在,你怕甚?”他笑道。
她嘆了一口氣,說道:“雖說皇上會護著嬪妾,但皇上上邊畢竟還是有太后在。若是嬪妾跟著皇上去,觸怒了太后,可就不好了。嬪妾也不想你們母子為了我而起爭執。”
前世便是為了齊玉湮,太后多次與李璟爭執。鄭妁死了之後,蕭太后更是遷怒於李璟與齊玉湮,不顧李璟的哀求,執意搬到了鹿山行宮。從此母子倆,連面也難見到。
“那,既然你擔心,那便自己去吧。”他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又說道,“將手爐帶著,可千萬別冷著了。”
“嗯。”她靠在他懷裡,心裡一陣暖意湧了上來。
“那我出去了。”他柔聲說道。
“皇上。”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嬪妾每日都宿在乾陽宮裡,還是有些越矩。嗯,若是皇上不需要嬪妾伺候,嬪妾晚上可否回重華宮歇息?”這幾日,李璟要的沒前些日子緊了,可就算晚上不要,他也不讓她離開他。
“沒有我替你暖手腳,你睡得好嗎?”他笑問。
“重華宮裡也有地龍,況且嬪妾還有錫奴呢。”她說道。
“錫奴放久了也就涼了,哪比得了我,可以暖你一整晚呀。”他颳了刮她鼻子。
“皇上!”她捂著微微發疼的鼻子,嬌嗔道:“可皇上每日都被嬪妾所佔,其他的姐妹會嫉恨嬪妾的。”
“就算你不在乾陽宮伴駕,我也不會找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