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柳元和還有幾分慌張的,畢竟家務事交給大兒媳婦和荷花,不怎麼用他操心,但田地裡的活計還是需要他安排的,即使對方只有兩個。
“二哥,鎮定點,你仔細想想平日裡爹是怎麼做的?”柳元吉笑拍著對方的肩膀說道:“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青柏和青衫都是你的兒子,一碗水一定要端平,否則,會影響到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柳元和老實地點頭。
“老三,愣著幹什麼,該下地了。”柳全貴一出來,就聽見三兒子的話,瞪了對方一樣,不悅地說道:“昨天我說的話你們都忘了嗎?”
柳元吉摸了摸鼻子,扛著鋤頭就跟上柳全貴的步子,後面柳元宵和柳元豐沒敢多說,只是給柳元和鼓勁,示意他努力。
去地裡的路上,柳全貴父子四人,再加上柳青松,時不時地對著村子裡的村民打招呼。
“爹,二弟真的沒問題嗎?”身為老大的柳元宵,從小就是個操心的命,更別說物件是柳元和,他能放心才怪,柳元豐沉默地跟在一邊,點頭,他雖然是四弟,可對上二哥,他覺得他能當四哥了。
柳青檀其實一直想跟柳元豐說的,只是一大早就被柳青樺兄弟三個拉著去了縣學,春闈在即,他們不能放鬆,得繼續努力,所以,還沒來得及呢。
柳青松心裡也是擔心的。
“蠢東西,動動腦子好好想想吧。”柳全貴眼裡閃過一絲得意,不過在看向自家三兒子的時候就沒有了。
果然如此,柳元吉笑嘻嘻地說道:“爹,你可真是老奸巨猾。”
“找打。”柳全貴雖然是一臉嚴肅,不過,從他說話的語氣就可以看出來他的心情不錯。
等到柳元宵三人知道這對父子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的時候,他們紛紛用崇拜的目光看著柳全貴,心想,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他們還嫩著呢。
至於柳梅花的事情,柳家人都沒有提起過,直到半個月之後。
“荷花,梅花呢?這些日子我怎麼沒有看到她?”對於二房單獨過的事情,苗氏只要一想到就會哭,即使柳荷花解釋了,這事是柳元和自己求的。
但苗氏一點也不相信,認為其他三房出息了,便嫌棄他們二房,將他們當包袱一樣給扔了。
柳荷花縫衣服的手一頓,看著面前的親孃,別說她無語,就是坐在一邊的青柏媳婦也是無話可說,都過了這麼久了,才想起來,問一聲,娘這腦子平日裡都在想什麼呢。
“梅花有事,”柳荷花並沒有多說,“怎麼,娘找她有事?”
苗氏搖頭,“我就是問問,那死丫頭,以前就只知道氣我,現在更好,看都不來看我了。”
那你就沒有想過去看她?這句話柳青柏的媳婦林氏真的很想問,不過,看了一眼一邊的大姑子,再想著梅花現在的處境,還是忍住了。
柳荷花在這個話題上多說,“娘,你給爹做的新衣服呢?”現在的日子已經不像從前條件那麼艱苦,所以,每個季節家裡人都會縫新衣服,而她所問的,是年前苗氏就開始動手的那件。
苗氏一愣,隨後眼眶就紅了,眼淚啪啪地往下掉,另外兩人都習以為常。
“娘,說話。”
“我不知道你爹的尺寸,衣服有些小,得重新做。”苗氏開口說道,她沒好意思說,那不是有些小,而是小了好多,伙食上去了,家裡之前乾瘦的人一個個都壯實了,而她還是按照柳元和以前的尺寸,不小才怪。
柳荷花不問了,低頭做自個兒的事情,原本面對這樣的情況,林氏是有些尷尬和無措的,如今,她也能夠做到像其他人那般,充耳不聞。
於是,這邊姑嫂兩個都在做衣服,配合著苗氏的抽泣聲,倒也寧靜祥和。
“會試的時間往後推了三個月?”柳青樺等人瞪大眼睛看著木陽,“恩公,是真的嗎?”
“恩,”木陽點頭,“所以,你們不用這麼用功的。”
即使是縣學裡的先生都還沒有收到訊息,柳青樺等人也不會懷疑這個訊息,“也好,這樣,我們可以再多學一些,加深鞏固一下。”
其他人點頭。
木陽卻在搖頭,這些娃娃啊,怎麼就不知道偷懶呢。
“再告訴你們一個訊息,到時候我們家的人也要回京城,”木陽開口說道:“之後衛縣的縣令也不再是我爹了。”
“啊!”這個訊息比起前一個更讓他們在意,木縣令就很好,不說縣城和柳家村的富裕,就是衛縣下轄的其他村子,即使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