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不再減稅,都能吃飽穿暖。
這若是來了一個貪官,不是將這一切都破壞了嗎?
“放心吧,接任縣令的人是我爹的人,就算做得沒有我爹好,也不會是你們想的那樣。”木陽笑著說道。
柳青樺等人提著的心放下了,“那木縣令呢?”對於他們來說,即使是個小小的縣令,都是很大的官職。
“你們還是好好操心你們自己的事情吧,我爹就更不用你們擔心了,”木陽笑著說道:“不過,你們村子裡的瓜果,產出的雞魚,依舊只能送到我們這裡來,到時候我爹應該會派人來收的。”
“那是當然,除了木縣令,我們也不認識其他人。”再說,就算有人眼饞,可誰知道他們有沒有木縣令可靠,他們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木陽在心裡撇嘴,他爹是越來越懶了,就這麼一點事情還指使他,他還是不是寶貝兒子了?
柳家村的人對於這兩個訊息想法是跟柳青樺他們差不多的。
在真正農忙到來之前,柳家人也積極地準備娶新媳婦的事情,而在柳青榆娶媳婦的前一天晚上,柳青青在床上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等睡著之後。
空曠陰冷的石臺,恐怖的十字架,翻滾的烏雲,火燒般的疼痛,六個太爺爺憤怒的面孔,村民紅著眼拼命的模樣,柳青青只覺得全是都像是要被烤化了一般,好熱好疼。
就在她覺得自己可能就這麼死掉的時候,醒了過來,躺在床上的她還能感覺到那種火熱的難受,耳邊只聽得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音,抬頭一抹額頭,全是冷汗。
大眼睛裡全是驚恐,這噩夢實在是太可怕了,跟著心顫抖的是她的整個身體。
醒來之後,她便再不敢睡覺,多久沒有做這麼恐怖的噩夢了,想著以前的事情,她心裡的不安在不斷擴散,自從她來到這裡,只要是噩夢,似乎都是有所指示的,而這一次似乎關係到整個村子,否則,不會連六個族老都出動的。
別怕,別怕,柳青青躺在床上,兩手按著心口,感覺到那裡依舊在不斷地跳動,不停地在心裡安慰自己,在好幾十次之後,終於緩解了不少。
既然是有所指示的話,她就不能忘記,就像上次找到被拐走的青槐他們,這裡面說不準有什麼線索,想到這裡,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仔細地回憶著當時的環境,呼吸再一次變得急促起來。
害怕知道的線索會被自己忘記,柳青青撐起她軟趴趴的身體,就著外面陰暗的月光,點了油燈,磨墨,拿起筆,慢慢地將夢中的場景勾勒出來。
害怕得手顫抖的時候,就停下來,不斷地安慰鼓勵自己,然後在繼續,等到終於畫完之後,她的衣襟再一次被冷汗打溼。
即使是看著這張圖,柳青青都能感覺到那種壓抑,陰暗,冰冷,恐懼等等的負面情緒。
不過白紙上所畫的地方,柳青青可以確定,這絕不是在衛縣,想了想,又臨摹了一張,等到哥哥去縣學的時候去問問恩公,他見識廣,可能會知道。
“青青,你沒事吧?”第二天,柳青青一出現在院子裡,嚇了眾人一跳,那慘白的臉色讓他們不得不擔心。
“沒事,想到青瑜哥今天也要成親了,心裡高興,所以昨天晚上睡得有些晚。”柳青青在心裡很是歡快地說道,常笑這個翻譯一直很稱職。
“你呀,”柳葉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快去洗漱,吃過早飯後,回房間休息一會,離著接新娘子看熱鬧還有斷時間。”
柳青青點頭,沒有反駁,她現在確實是疲憊得很,但今天是柳青榆的大喜日子,無論怎麼樣都要撐過去的,她要真將做噩夢的事情說出來,恐怕家裡人會多想,甚至可能會牽連到新媳婦身上,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只是她不知道,有人相信了她的說辭,可更多的心裡卻帶著懷疑,只是見她不願意說,也就壓在心底,沒有多問,估計也知道青青在顧慮什麼,他們自然不會戳破。
“看著點你妹妹,她要是有什麼不舒服,一定不能讓她忍著,知道嗎?”柳元吉拉著三個兒子說道,青瑜的大喜日子是重要,可他的閨女更重要。
“恩,放心吧,爹。”柳青樺三人點頭。
之後又加入了柳青雲,在新娘子沒來之前,他們就坐在柳青青的房間內,看著睡覺的柳青青,許是昨晚的噩夢太過深刻,如今即使沒有做夢,她也睡得不是很安穩。
“等到新人拜堂之後,還是瞧瞧請三大爺給青青看看,這臉色太差了。”柳青雲開口說道,其他人點頭,柳家人嬌養的寶貝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