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氾濫,都不知道吃掉了多少村子。所以,要幹這個玩命的買賣。就要花大價錢。朱炎岐先支付了那一夥人五十萬,算是勞務費。宋家則出了三十萬。算是參與“分貨”的門票。盜墓賊撈到好東西還有賞賜。
宋崢道:“三十萬已經潑出去了,能不能回本。就看他們到時候撈上來什麼。朱家,是朱文馳親自去監工。我們這邊,當然也是接班人去。”
宋璉還沒心沒肺道:“爺爺,您放心吧。朱文馳那小子年年吃黑貨。這次我就分他一杯羹!”
白汐聽完了之後,心裡冰冷冰冷的。出了大門,都不知道向東向西。人對於利益的追求,還真是到了捨生忘死的地步。她真的,真的,不想讓宋璉去這一趟。但是,從理智出發。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舉拿下朱,宋兩家的把柄。
只要朱,宋兩家盜竊古墓的訊息傳了出去,百年老店和古董之王的名譽就毀於一旦。到時候,有關部門還會請兩家負責人去喝杯茶。
那麼,離開封四門倒臺,替程璋洗刷冤屈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走到公交站臺旁。白汐深吸了一口氣,讓清明雨後的清爽充斥滿胸膛。然後打了個電話給謝文湛。
“喂,你現在在哪裡?”
“辦公室,怎麼了?”那邊的人,聲音很嘶啞。
“宋家要和朱家吃黑貨,我和宋璉要跟著去督工。請你派人跟蹤我們,記錄他們交易的證據。”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去什麼地方吃黑貨?”
她不假思索道:“平安甸,聽說那裡發現了一個黃河裡的宋代地宮。”
那邊忽然響起一陣咳嗽聲,手機拿下去,聲音就變小了。但聽謝文湛咳嗽完了,才把手機拿近了。她張口就道:“你生病了?!”“有點感冒,沒什麼大礙。”那邊謝文湛關注的不是這個:“那你答應和他們一起去吃黑貨?!”
“不錯。宋璉,朱文馳,還有我。”
“胡鬧!黃河還在泛濫,你們就去那邊摸明器?!不要命了嗎?!”
“我們只是督工,又不是幹活的。不會出什麼問題。”她不服氣了。沒聽說過,當老闆還要自己下海的。
“那你來我辦公室一趟,七點以前我都在。”說完謝文湛就掛了電話。
白汐知道自己當然得去一趟。要謝文湛派人記錄下宋,朱兩家與盜墓賊交易的全過程,是個艱難的工作。她,又欠了他一份厚厚的人情。
打車來到了至尊行,抬腳剛想進去。忽然想到謝文湛感冒了,就去附近的藥店買了一點藥。總歸人只有健健康康的,才有精力幹活。進了門,看到至尊行的人都已經下班,只有一個前臺的小姐在。但是沒來招呼她,低頭忙著自己的事。
白汐去了謝文湛的辦公室。他果然還在裡面等。
“感冒好一點沒有?”她發現他臉色略白,看起來似乎大病過一場。包包裡的藥,也不知是不是對症下藥,不敢拿出來。
“沒事。過幾天就好了。”謝文湛坐在轉椅上,手拿著一隻鋼筆,紙張上是林散之的草書。但他本人根本沒有一絲潦草。他很細心地問清楚了這一次吃黑貨的全部事宜。但是臉色越來越沉,連帶著氣氛也靜默起來。
氣氛不能一直尷尬下去。她解釋道:“安全肯定沒問題。”
他置若罔聞:“白汐,別跟他們去吃黑貨。什麼理由都不行。跟蹤和拍攝的人,我會安排的。”
“不要,我肯定要去的。”她拿出口袋裡的錄影筆:“證據只有一份太孤了,我得留著自己的證據。”
謝文湛拿起桌上的一張紙,團了扔進垃圾簍子:“那我怎麼能放心你去見盜墓賊?!還在黃河邊上撈東西?!那些都是亡命之徒!”
“盜墓賊怎麼可能奈何得了我?你別擔心,我自己有分寸。”
“假如你要去的話,那好,這一次我不會幫你。”
“謝文湛!”
“你自己好之為之。咳咳……”謝文湛又開始咳嗽起來,拿過一杯水一口氣就喝了半杯。白汐猶豫了,想爭論什麼,看他咳嗽個不停,又不忍心。就從包包裡拿出那一盒藥拍到桌子上:“那我單幹這件事好了,不需要你幫忙。”
但謝文湛不屑一顧道:“假如要在黃河氾濫區拍攝他們盜墓和交易的全過程,需要出動無人攝影機。你有這個資源嗎?”
她當然沒有。也知道不拍攝下來盜墓賊下黃河的全過程。證據就顯得不充分。所以,她才來找謝文湛幫忙的。但自己也必須去一趟才可以。其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