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氏和舒月涵禁足,之前負責照顧她的楊氏也不會再管她,交好的舒月瀅不知怎麼了,不再理會她,她又不屑於和舒月淺、舒月泠兩個庶姐玩,就經常往春暉閣跑。(未完待續)
155 下場
舒莫辭待她雖不算熱絡,但總會給好吃的給她吃,偶爾還會送好玩的東西給她,她就越發跑的勤了。
舒莫辭今非昔比,整個文昌侯府都是想巴結她的人,只不過有的能找到門路巴結,有的找不到罷了,這個訊息她在舒月渺來之前就收到了,也不說破,只說謝謝舒月渺,吩咐纓絡端來茶點,又找了支華光璀璨的寶石簪子給舒月渺戴上。
舒月渺還不大能看得懂這些東西的價值,不過她喜歡亮眼的東西,高興的連聲說著謝謝大姐姐。
舒莫辭笑笑,“都是一家姐妹,謝什麼?說起來,母親的禁足怎麼還沒解?不如我們一起去求求祖母吧?”
鍾氏和舒月涵剛禁足時,舒月渺去榮安堂鬧了一番,被老夫人狠狠訓了一頓,跪了兩個時辰祠堂,之後就老實了,這時候聽舒莫辭說,忙擺手道,“我才不去,上次跪了那麼長時間,我膝蓋還疼著呢!”
怕舒莫辭再說,丟了一句,“大姐姐,我先走了,”就跑的沒影兒了,舒莫辭冷冷一笑,舒月渺跋扈自私,這樣的反應在她意料之中,只是她不去,她卻是不能不去。
榮樂堂中,老夫人正在和林媽媽及幾個管事媽媽整理小庫房,大庫房裡是公中的東西,是萬萬不能動的,即使要動也得花銀子補上,只有動用她的小庫房,只是也沒剩下多少好東西了,文昌侯府一年不如一年,多少好東西也流出去了。
清點完不久,就有丫鬟來報舒莫辭領著舒月池來了,老夫人也是被溫家那綿綿不絕的聘禮鬧的沒脾氣了。雖不耐煩見她,卻還是命人傳了進來。
姐弟兩人見了禮,老夫人問了舒月池幾句學業,舒莫辭便道,“莫辭聽下人說起母親咳的厲害,想是心中煩悶,病情加劇。還望祖母慈悲。解了母親禁足”。
前幾天溫家送聘禮時,鍾氏作為侯府的當家夫人和舒莫辭的繼母,是出來了一趟照應的。喪婦長女不娶,舒莫辭年幼喪母,本就惹人非議,繼母再不出面。就太不好看了,老夫人怕她又出么蛾子。命林媽媽死死盯著她,一等應酬完又將她關回了榮樂堂。
老夫人聞言打量了舒莫辭一眼,舒莫辭垂著頭,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半張尖尖的臉在夕陽下閃著溫暖的光澤。
老夫人看了一會。淡淡道,“你好生在房裡繡嫁妝,其餘的事不要多管”。
“可是母親的身子——”
“你二嬸已經請了大夫開了藥。慢慢養著就是”。
舒莫辭抿了抿唇,楊氏會那麼好心給鍾氏請大夫開藥?只怕開的是毒藥吧?
“是。老夫人,莫辭想去看三妹妹”。
老夫人臉色猛地陰沉下去,文昌侯府幾百年來也沒出過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與自己的妹夫出了那樣的齷齪事,還被妹妹親自撞破,若不是那姓程的有功名在身,她一定會將那對狗男女沉湖!
當天的事也許有貓膩,但她在有外客的情況下,一個人躲在外花園的暖閣中就是不守婦道,就算是被人算計了,那也是她活該!
老夫人不動聲色的打量了舒莫辭一眼,這件事最大的嫌疑就是她這個嫡長孫女,事後她也派人仔細查了,卻什麼也沒查出來,可以說除了舒月池那一跤摔的太過顯眼外,什麼蛛絲馬跡都沒留下來,可即使是舒月池那一跤,就算心裡懷疑,也沒人能說出不妥來。
老夫人想到這突然覺得一陣心灰,她到底是老了,當年整個文昌侯府哪怕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別想瞞過她的眼睛去,現在,在她的重重小心下卻還是讓人鑽到了空子惹出這麼大的禍事來!
“三丫頭那病傳人,我知道你與她姐妹情深,隻身子不是鬧著玩的,等她好了,我讓她去給你請安”。
舒莫辭還要再說,老夫人擺手道,“我乏了,你們先回去吧”。
雖然老夫人明令拒絕了,舒莫辭也沒太放在心上,現在這府上到處是要為她行方便的人,囑咐舒月池回外院,便往蒹葭閣而去。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蒹葭閣中黑漆漆的,只主屋方向隱隱綽綽透出些燭火,舒莫辭難得有興致的親自提著琉璃燈籠,慢慢走在鵝卵石的小徑上,琉璃燈籠七彩的光芒驅散了滿院的淒冷死寂,恍惚還是當日那個精緻榮華的文昌侯府嫡女閨居。
半個月不到,舒月涵瘦脫了形,厚重的冬衣下幾乎能看到根根白骨